城门口。
“魏央真就这么让我回去?”
这一次的行动是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对魏央来说是一次给他们重创的机会,他却就这么放弃了?说没有诈,只怕三岁小儿都不相信。
“将军说了放自然就不会反悔。”一下属从怀里拿出了将军临走前交给他的东西,扔给了燕执,“这是将军让我交给你的,将军还有句话留给你,这东西到了营帐后再打开,否则你必然后悔。”言罢便带着几人踏着整齐的步子撤走了。
燕执走出城门,唤来了自己的马,捏了捏手里放在信封内的物什。实在不知魏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燕执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后悔的。心下冷笑,他不再多想打开了手中的信封。只是信中之物方漏出一角,他便整个人呆住。血液好像凝固在身体里,手上鲜血无数,上过战场,断过生死的将军此刻只觉得背上爬满了冷汗,攥着缰绳的手松松紧紧了好多次,才勉强抑制住自己冲回去的冲动。
手中的是一块玉佩,普通玉佩自然不会让他又这么大的反应,可这,分明是蓁儿的贴身玉佩。
蓁儿的贴身玉佩为何会在魏央的手里,莫不是京中出了什么事。蓁儿又如何了。
燕执不敢往下想,对了,魏央让自己回到帐中再看,便是想让贤婿看到这玉佩,他与蓁儿感情深厚,又是军中主帅,若是他稳不住,这仗岂不是不打就输了。幸好燕执征战四方,早就无所畏惧,才没着了道。
“这件事要先瞒下来。”燕执定了定神,朝营地赶回去,先与京城联系!
“燕将军,你回来了!”
“王爷在哪。”
“王爷已经知晓将军在城中境况,现在大帐中。”168168jxs
燕执大步进帐,果真见到旬祈朔正站在排兵布阵图前,看见燕执也只诧异了一下便已了然。“军中的兵比意料中更不堪一击。”
燕执站至另一头,不再多说这次行动的事,想必那群人被捕时,旬祈朔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寻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此地易守难攻,倒是适合拖延战。根据我军眼下的状况,最适合不过。”
“嗯。”旬祈朔向旁走了两步,将搁在案上的书信给燕执递了过去,这方案他想过,如果在看见这封信之前,确实是好时机。
这封信是从洛阳寄过来的,眼下大军虽在千里之外,却依然与京中保持联系,燕执快速地浏览了一遍信的内容就知道此计不可取,他们不但不能打拖延战,还得尽快回去。
朝中出事了。
八百里加急传来的信函,上边虽是避重就轻寥寥数语,但是他还是读出了一个消息,对我军是极大威胁的信息皇上造刺,昏迷不醒。
燕执垂下头,眼中似有层迷雾看不分明。“王爷,臣有个不情之请。”
旬祈朔摇摇头,叹了口气,“岳父直说无妨。”
“这次回复京城的信可否由臣代笔?”
难怪燕执会觉得别扭,一般与京中联络的事情都应由主帅担任,而他的请求无非是越俎代庖,若是有心之人说他是居心剖侧,他也无话可说。可是他要探明将军府的消息,不知道情况如何,自是不能过旬祈朔的手。
旬祈朔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是让人送来了信封和一些必要的印章放至桌案上就让人退了出去。旬祈朔在信封上写好自己的名字,放在眼前把墨迹吹干,递给了燕执。为防有心人抓着不放,信外是他的笔迹,信中不管是什么内容,都是以他的名义来往,无人敢动。
燕执知道他给自己的便利,自己这个女婿做事不会多说什么,也不会好高骛远,但对于自己的女儿是全心爱着,甚至连带守护着整个将军府。当下欣慰,只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