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么……”可能是常年在外的缘故，赫连嘉佑的安全意识很强，墨成凰刚一靠近，手还没接触到他，他就已经睁开了眼睛，手自然地触到腰间，看到是墨成凰才松开手，撑起身子，端坐起来。

“嗯，好了，可以吃了，喝点水，刚睡醒起来要喝点水……”墨成凰将脚边的水壶递过去，赫连嘉佑也不推迟，乖乖照做，然后才放下水壶准备起身去割肉，却看见墨成凰递过来的树叶托着的肉块，心里感觉前所未有的温暖，以前还没有人这么细致的照顾过他。

“愣着干什么，快吃，趁热。吃完，我们还赶路呢，边吃边听我说，你结合这个时代斟酌斟酌哦。”

“这个时代？”赫连嘉佑一愣，看着墨成凰一脸憧憬，也没好打断她。

“我们到了知州以后开一个会所！”墨成凰看赫连嘉佑一脸蒙圈的样子，赶紧解释：“就是开放式的酒楼！集歌舞表演，杂耍，吃饭，青楼于一体的酒楼，包含客栈打尖住宿！”

“什么意思？”

“我们白天呢就像酒楼一样经营，做一些特色菜，但是我们可以把酒楼中间搭建一个舞台提供不通过的表演，这样进来吃饭的客人不仅可以吃饭，还可以边吃边看表演，吃的时候就不会吃的那么快，我们的酒和菜也能多卖一些。如果是要安静的客人，我们就安排到后面的包间，做好隔音措施，不仅可以提高我们酒楼的档次，还能提高进来消费的客人的消费观念。晚上的时候呢，我们就把歌姬舞姬安排到舞台走秀，就是个人展示，懂吧？”墨成凰一边说一边看着吃的不亦乐乎的赫连嘉佑，看着他连连点头，也不管他是懂了还是觉得烤肉好吃，继续往下说，“歌舞伎们表演完，可以让在场的客人买花投票，哪个表演者拿到的花最多，哪个就是当晚的花魁，我们就把当天的花魁现场再拍卖，价高者可以成为花魁姑娘的入幕之宾，但是我们所有的姑娘都只可卖艺不卖身。所以在挑选姑娘的时候，我们必须严格把关，每个人都要有不同的才艺，每月对她们进行一次考核，考核不合格的姑娘禁止登台表演，并且取消当月收入，当然我们也要对每位姑娘的才艺进行培训，请老师指导。每一轮表演完，大家在打赏投票的时候，我们可以弄一些欢快的舞曲，就是能跳舞的音乐让舞姬们带着下面的客人一起到舞台中央去跳舞，大家又可以看表演，还可以放松尽兴！如何？”

“嗯，想法是真的很不错，知州民风开放，原本就有围着篝火跳舞的习俗，但是只是在每年的火把节才会有这么盛大的一次，不管是知州当地人还是来往客商能有这么一个能吃能喝的地方，一定可以生意兴隆！这么绝妙的办法，你一个姑娘家如何能想到？”赫连嘉佑对墨成凰这小脑袋里装的这些古灵精怪的想法佩服至极。

“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拿一个时辰做赌注，就像赌坊一样，每一轮我们都开一个数字，当天晚上所有节目结束以后，每一轮的数字反正该一起就是当天晚上的中奖号码，买对的客人我们可以根据他下注给他翻倍的彩金！”

“呃……你为何还懂赌钱这种事情的？”赫连嘉佑看着墨成凰的眼神从不可思议逐渐深邃到有些猜疑了。

“赫连嘉佑，你信我吗？”墨成凰也不想解释，毕竟穿越这种事情，别说在古代了，就是在现代，在北京要是有人跟她说自己是穿越而来的，还只是个魂魄穿越过来的，她肯定都会觉得那个人不是神经病就是脑子有问题了。所以她现在也不能解释什么，等到有一天，如果她觉得可以或者合适的时候，再找个时机给他讲吧，毕竟她现在还没有考虑好自己是去是留，这个身体什么情况她也没搞明白。

“……”赫连嘉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问到了，要说信任，他其实是可以信任墨成凰的，毕竟墨子夫是他的兵法师傅，也曾一起出生入死，数次在战场上奋不顾身保护他，至于墨成凰，墨将军和父皇已经许诺过她俩的婚约，赫连文成也是用夫妻的名义把他俩一起下葬去陪葬父皇的，两人一起逃出皇陵重获新生，他们也算是同生共死的人了，“信，我信你！”

“好，那你不要再问我这些，我不会害你，我现在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我脑子里就装着我现在知道的这些，我醒来见到的人是你，我现在也只认识你一个人。我只要还在这里活着一天，我就会帮着你，跟你一起。”墨成凰放下手中的烤肉，一脸严肃地看着赫连嘉佑，一字一句地说着，说的斩钉截铁的样子，让赫连嘉佑看着看着心里充满暖意。

“好，我不问，但是如果你想说的时候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赫连嘉佑忍不住伸手去摸摸墨成凰的脑袋，“快吃吧。”

“嗯……”墨成凰感受到赫连嘉佑手心的温度，心里也跟着温暖起来，她在现代没有感受过的信任，这时候在赫连嘉佑这个异世界古代人的眼里看的清楚，他的眼神那么坚定，对她充满着信心，“好吃吗？吃完我们就赶往知州去。”

“好。”

“什么好？”

“烤肉好……”人更好，赫连嘉佑在心里悄悄说了一句，然后偷偷抬眼看了看墨成凰，仿佛怕自己的心里话被她听见似得，从这一刻，他的心里也许就开始烙下了这个吃东西拿手抓，说话不掩嘴的女子。

“哈哈哈，那是，我烤肉的技术自然是最好的！”

两人吃完，披星戴月地骑着一匹马，没有再说话，一路赶往知州。赫连嘉佑带墨成凰走的这条密道不停地穿梭在灌木丛，随后进入一条长长的山洞，洞内是不是还有一些钟乳石，透着粼粼的水光，倒是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溶洞，骑着马在里面不太好走，两人下马牵着马慢慢走着。

“穿过这个山洞，再骑马几个时辰就可以到达知州边境了。”

“这么快？”

“嗯……”

“也对，这条路一直在穿林子，穿山洞，你之前还说有水路，想必是要经过湖泊的，我们走的这些路，这溶洞里面积水不少，应该是在地底下吧。”

“是的，从皇城到知州的官道都是绕开崇山峻岭的，而这条路是直接从山里穿过来的。”

“就是走直线呗！”

“是！”

穿出溶洞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没做任何休息，两人再次跨上马背，这一次，赫连嘉佑赶得更快了，大概因为快到了吧。途经一个茶水寮的时候，两人下来歇脚片刻就赶紧再次出发，总算在天还没黑的时候感到了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