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优良和木森齐声说:“恭喜升迁,既然是这样的好事,是不是该请我两吃顿饭什么的。”
李老师说:“做梦吧你两。小小年纪好的不学,竟学一些歪门邪道,是不是想被叫家长啊。”
时优良和木森得意的说:“老师,体育老师是没有叫家长的权利的。”
李老师问:“谁告诉你两的?”
时优良说:“因为如果体育老师说:你家孩子体育不好,你们来学校一趟,大部分家长都会觉得这个老师脑子不太好。在这个学业至上的时代,那个家长会因为孩子一千米不及格就配合老师啊。”
虽然他两说的是事实,但是还是让李老师很不高兴,训斥道:“你两小子,还真是皮太紧了。”
时优良和木森得意的笑了。
跟李老师的谈话,让他两觉得很开心。
然而,他们完全没有发现,在他们肆无忌惮的谈话的时候,开学典礼已经接近尾声。
大概是谁也不会觉得一个老师会带着两个学生闲聊,所以谁也没有打扰他们闲聊。
开学典礼结束,东琳过来问:“下午要干什么?”
她当然是问时优良的,当然是想要在新生开学的第一天,离开家的这个日子跟时优良独处。
没有等时优良回答她,东琳就被文林夕拉走了。
离开时优良和木森,文林夕告诉东琳:“我看了,时优良他们旁边的房子空出来了,然后房租也不太贵,要不要住外面?”
住外面,对东琳来说真是个不小的诱惑,而且还是住到时优良隔壁,基本是不用考虑的。唯一要考虑的,是她的钱包。
稍作沉思,回答文林夕:“算了,你如果早点告诉我,我大概会有租房子的钱,现在,没了。”
文林夕当然是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的,告诉东琳说:“不用担心,我会替你垫上的,星期天去找个兼职,很快就能够了的。”
既然文林夕愿意先垫上,东琳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问文林夕:“那你问过学校了吗,学校方面同意我们住在外面吗?”她有些担忧的说:“我家那边,估计不好搞。”
文林夕坏笑着:“放心吧,姐有准备。”
文林夕做事一向滴水不漏,东琳当然不用担心。
文林夕催促东琳:“既然决定了,那就赶紧,在那两个混蛋知道之前搞定一切。”
东琳明白文林夕的意思,如果让时优良和木森知道了,就算是本来没有意见的,这两人也能给她们找出一堆难题。
现在时优良和木森跟李老师聊得还很高兴,趁这个时间搞定一切,是最好的选择。
东琳和文林夕协商确定,立刻就着手去办。时优良和木森回来的时候,她两已经打扫完成准备往里搬行李了。
时优良见了,很夸张的说:“呀,你两真是太贴心了,知道我不想跟木森一起睡,就给我租了这间,太谢谢了。”
东琳和文林夕白他一眼:“你没睡醒吗?”
时优良说:“你两才是,知道两个女孩子住外面多危险吗?”
文林夕说:“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特意住在你们旁边,要是我两发生危险,那就是你两的过错,当然,也有可能危险来自你们,那你两就小心点。”
时优良望着东琳和文林夕,问她们:“你两听过寒号鸟的故事吗?”
东琳和文林夕大眼对小眼:“完全没有。”
时优良诡异的笑着:“山脚下有一堵石崖,崖上有一道缝,寒号鸟就把这道缝当作自己的窝。石崖前面有一条河,河边有一棵大杨树,杨树上住着喜鹊。寒号鸟和喜鹊面对面住着,成了邻居。
几阵秋风,树叶落尽,冬天快要到了。
有一天,天气晴朗。喜鹊一早飞出去,东寻西找,衔回来一些枯草,就忙着做窝,准备过冬。寒号鸟却整天出去玩,累了就回来睡觉。喜鹊说“寒号鸟,别睡了,大好晴天,赶快做窝。“
寒号鸟不听劝告,躺在崖缝里对喜鹊说“傻喜鹊,不要吵,太阳高照,正好睡觉。“
冬天说到就到,寒风呼呼地刮着。喜鹊住在温暖的窝里。寒号鸟在崖缝里冻得直打哆嗦,不停地叫着“哆啰啰,哆啰啰,寒风冻死我,明天就做窝。“
第二天清早,风停了,太阳暖暖的,好像又是春天了。喜鹊来到崖缝前劝寒号鸟“趁天晴,快做窝,现在懒惰,将来难过。“
寒号鸟还是不听劝告,伸伸懒腰,答道“傻喜鹊,别啰嗦,天气暖和,得过且过。“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北风像狮子一样狂吼,崖缝里冷得像冰窖。寒号鸟重复着哀号“哆啰啰,哆啰啰,寒风冻死我,明天就做窝。“
天亮了,太阳出来了,喜鹊在枝头呼唤寒号鸟。可是,寒号鸟已经在夜里冻死了。”
东琳和文林夕没有明白,问时优良:“什么意思?”
时优良说:“趁天还早,快做窝吧。”不然,明天早上我会来看你们冻死在窝里的。
东琳和文林夕这才明白,原来时优良什么也不想说,只是想要骂她两。
这对时优良而言,基本算是日常了吧,日常没事的时候,就随便扯个什么故事来骂人,已经是他的习惯了,虽然经常惹人生气,不过也没有办法,因为谁也别想让时优良改变,除非你不想跟他做朋友了。
朋友应该是相互包容的,彼此之间千差万别,却觉得这家伙真有意思。时优良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他身边的朋友也基本都是这类人。
不过确实,忙了一整天,已经是黄昏了,再不抓紧,今晚就真的要做寒号鸟了。
这时候,当然就要使唤木森和时优良:东琳叫时优良:“去宿舍帮忙拿东西。木森你去帮文林夕。快点。”
时优良和木森互看一眼,没有理会她两,进去屋里做各自的事情了。
她两要搬过来,时优良和木森当然是不愿意的,因为四个人虽然是朋友,但是彼此之间如果住得太近的话,时优良和木森回被两个女生使唤,这是毫无疑问的。
而时优良和木森,都不像被她两使唤。
东琳和文林夕很生气的样子,东琳抢过时优良的书,文林夕抢走了木森的画:“快点。”
这两人是真的敢毁了他们的宝贝,木森和时优良也只能认怂了,乖乖的跟着去宿舍给她们拿行李。
女生宿舍楼下,望着东琳的一大堆行礼,时优良倒吸一口凉气:“你知道农夫和蛇的故事讲了什么吗?”
东琳白他一眼:“你要是再敢瞎侃不干活,我就把你打成农夫种地的泥。”
时优良伸手去拿行礼,立刻又说:“我真是个井底之蛙,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带这么多没用的行礼,这一大堆的东西,让我怀疑是我生活在上个世界,还是你生活在未来的世界。”
木森长叹:“是因为你活在男人的世界,而她活在女人的世界。看看这些行礼,简直就只能用不堪入目来形容。”
在两个女生喷火的目光下,时优良继续说:“我说你们啊,衣服之类的,学校基本都穿校服,休闲的衣服一两套就够了,实在不行周末回家不行吗。”
文林夕说:“你两死宅男懂什么,衣服是女孩子的武器,不多带几套衣服,怎么能说自己是淑女。”
时优良和木森哼哼两声,尽全力拿着自己能拿的东西往前走。
剩下的是一些小件,两个女生倒是没有太大的负担。
不过,他两的负重,走在校园里基本可以算是一道风景线了。
每个人两个巨大的蛇皮袋,在地上拖得沙沙作响,扬起的灰尘让路人退避不及。
东琳和文林夕倒是很轻松,每个人拉着个旅行箱走在后面,然后指责时优良和木森:“你两认真点,这袋子可怖结实,要是行礼洒了出来,要你两赔的。”
时优良和木森压根不理她们,继续拖着往前走。
这两个二货,看样子是不准备听话了。东琳和文林夕觉得很丢人,互相给个眼神匆匆的跑到前面去了。
时优良叫木森:“还记得那个背着包袱骑马的故事吗?”
木森白眼:“你想说什么?”
时优良说:“我拿着四袋行礼,你背着我,这样的话我们就都很轻松了,我不怎么重,你背得动的。”
木森说:“你是哪个蠢蛋,我可不是那头蠢驴。”
时优良说:“那你要做蠢蛋吗?”
木森咬牙切齿,跟时优良叫板:“,小子,你想打架吗?”说话的时候,他已放下了蛇皮袋,摩拳擦掌一副要干架的态势。
时优良摆出架势,跟木森挑衅:“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他两就这样肆无忌惮的闹了起来,东琳和文林夕虽然想走,但是在不敢把他两放在这里丢人,只能硬着头皮过来叫他两。
两个男生分别拖着两个巨大蛇皮袋,在路上肆无忌惮的逗了起来,而两个长得好看的女生还过来跟他们说好话,这一幅场景,实在是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