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对不起,阿钰。”陆湘祈求的看着焦钰。
“我之后会跟你明的。”
焦钰瞪着一双漂亮的凤眼,其中透着凶戾,就像受赡恶兽,他扯回了陆湘抓着的衣角,气急败坏的丢下狠话就走了。
“之前还为与他断交而伤心,等后面被欺负了你就是哭着来找我也不关我事!”
这带着极其浓重傲娇气息的话让陆湘十分怀念,微张着嘴,看着远去的背影又看看自己空空的双手。
明明就是想关心我的话,但是一生气就别扭。
怎么,这傲娇的也太标准了。
“那么,你想什么?”陆湘收回视线,平淡的看着对面的人,以社交时的官方样子。
对待这变的陌生的前好友,心里升腾起的是警惕。
前段才忽然跟自己绝交,今又忽然找上门来,些意有所指的话语,摆明了背后有隐瞒、有阴谋,如何不让人警惕。
他到底知道了什么,又为什么是这样的态度,他想以此要挟些什么,具是要打探出的。
只希望不要成为陆君的把柄或可以要挟到他的情报。
颜回脸上的表情让陆湘有些无法形容,但确实是温和的,他露出了一个毫无攻击性的笑容,甚至有些局促的羞赧。
可这无法化解二人其中隐隐浮现的隔阂跟警惕而竖起的坚墙。
“今日下课后,我们在去聊聊?”
“这里并不是个好话的地方。”
“好,我先走了。”陆湘点头,干脆利落的就转身走了,没有一点叙旧闲谈的意图。
“他”现在接近冷酷的模样与此前娇憨开朗的模样相处十分之大。
让颜回愣了愣,“少年”冷淡的表情跟已经转身的背影都彰显着些什么,聪慧的少年很快就明白了些什么,看着背影笑容变的有些苦涩。
我并不是想以此要挟或有什么意图的啊。
此前我与你相处过的那些时日就给你留下这样的印象吗。
追着焦钰的脚步回去的陆湘看着了站在教室门口等自己的青年,他神情不耐的抱臂,看着陆湘时有些不自在的扭了头不看“他”。
“怎么这么慢。”
“等了很久吗?”
陆湘嘿嘿笑,并不为他的语气而生气,反而有点高兴。
这就像吃醋一样。
不对,确实是吃醋,都是因为占有欲而产生的,虽然不是自己想要的方向。
不过以自己现在的男子扮相,真有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才是让人伤心跟无法应对吧。
“还好。”
焦钰侧着脸,忽然低下头,垂下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声音闷闷不乐的“不管你跟他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
“发生了什么第一时间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
“虽然你不一定看得上我可有可无的帮助。”
陆湘抿了抿嘴,勉强克制住自己无法忍耐的笑容,心里溢出的快乐变成一颗又一颗的糖果,那香甜的味道具象化能变成一座糖果屋。
“怎么会看不上,我有什么事情一定会第一时间来麻烦阿钰帮我的忙的。”
“阿钰可不要嫌弃我麻烦。”
陆湘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看的焦钰不好意思的撩了撩额发。
“我不会的。”
“哎呀,二位大爷一大早就在门口展露相亲相爱的戏码,看的弟肉都麻了。”
一个调侃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那是同班坐焦钰后面的人,穿着蓝外套笑的极狭促。
“啧,你子什么……”
话还没完的焦钰被打断了。
“好了,快进去!”陆湘极其羞恼的用力推着还想什么的焦钰。
“别站着门口!快进去!”
一日时光很快就过去了,这段时间在课后焦钰一向是与陆湘待在一起继续二人独处的学习,今日也不例外的习惯性的就要跟着陆湘一起走时想起今不一起学习。
望着告别后快速远去的背影,突如其来的空闲让他有些空空落落。
“钰大少。”旁边的狐朋狗友撞撞他的肩膀。“你不是一向不喜……的吗?”他挑了挑眉,继续“没想到忽然也好起龙阳。”
“不过那陆相细皮嫩肉的确实好看。”
“确实,长的娇玲珑又跟个姑娘家一样漂亮哈哈哈。”
“之前跟他形影不离的,这今怎么……”
“闭嘴。”
焦钰暴怒的看了一眼嘻嘻哈哈的靠着他肩膀的男人,脸色阴沉恐怖。
“别让我在听到这种话。”
他倏的笑了,笑脸狰狞极了。
“不然……”
其他刚刚还嬉皮笑脸的人噤若寒蝉,面面相觑。
焦钰后座的蓝色外套青年勉强笑着打了个圆场,气氛才又缓慢的热了起来,但焦钰始终阴着脸沉默着。
然后在热闹人群包围中的他倏地离去了。
侧面抬高的下颏线绷紧成一条弦线,挺直的脊梁撑起青年高壮骄傲的背影,头也不回的抛下了身后的闲言碎语。
“呸。”
“我们捧着他还真把自己当个大少爷了。”
“黑着脸给谁看呢。”
“不过是个宦臣之后,起来他刚刚黑着脸这么生气是不是因为根本还没拿下?”
“还是继承了祖先的……根本不行所以这么生气?”
“哈哈哈哈哈你可真行的啊哈哈哈。”
“行了,别了。”蓝衣的青年不耐的制止。
“怎么?你也端起了大少爷架子?还不得了?”
“这些话你怎么不敢当着焦钰的面?”
“你!”
被指者恼羞成怒的撸起袖子就要过去,旁边人着急的拉着他,拉架者着急,被拉住的人暴怒的挣扎着叫骂。
变成一场闹剧。
焦家因是宦臣之后,名声之差比之一流世家名门然低不止一等,但权势却也不是等闲之辈可及。
差的仅仅只是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与好的声望,但其他的世家不会允许多出一位跟自己同等级的来与自己同场竞技。
没有清贵的世家子会跟焦家子交好。
焦钰向来敏感善察言观色,他自然是知晓自己身边人是何等的货色,那些具是仰慕权势富裕而依附而来之人,攀附之人具庸俗,墙头草无法要求他有多忠贞或清明。
可却从来没有像今日一般让他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