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御恒邪里邪气的吹了个口哨,伸手鼓掌,“够自信,不亏是人人称赞的顾神啊!事业上手段高明,雷厉风行,感情方面也让人自愧不如。”
顾霆砚英俊逼人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起伏,薄唇轻扯出一个冷淡的弧度,“谢谢你的赞美,和我比起来,你确实差远了。”
“是是是,不过以后的事谁说得定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林御恒勾唇一笑,双手闲适的掐在西裤口袋里,眼中是不怀好意的挑衅。
顾霆砚嗤笑不语,在他眼里林御恒不过是一只臭鱼烂虾,除了靠女人没有一点别的本事了。
狭小的电梯内又陷入沉默的境地,林御恒伸手按下了开门键,临走前挑起了眉头,“看顾总今天的这个态度,应该不会答应跟林某人做这个交易了,打扰了。”
“晚安,期待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顾总你的表情可不要太精彩。”
顾霆砚冷笑一声,迈开长腿,从他身旁经过,将林御恒无视得很彻底。
讨厌一个人最直接的表达方式,就是对其不屑于顾,无论他怎么挑衅,通通无视,往往是暴击伤害。
林御恒盯着顾霆砚那抹高大的身影,充血的黑眸都是冷意很狠戾,他伸手用力捏紧拳头,衣服下的青筋暴起,“顾霆砚,我们等着瞧。”
顾霆砚回到家就去洗了澡,然后躺在床上思考林御恒刚才是什么意思。
沈泠鸢的家庭背景他一清二楚,很普通的重组家庭。
正是因为如此,他母亲和父亲之前都觉得她配不上他,无论是家庭条件还是社会影响力。
……
天很快就亮了,顾霆砚还在凝眉沉思和回忆沈泠鸢说得3月20号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任何一丝睡意。
另一端医院病房里,沈泠鸢从梦中惊醒,倏地就睁开了双眼,满脸惊慌失的神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做了什么噩梦。
林缘就是其中之一,她刚才正在替沈泠鸢拉被子怕她着凉,没想到她突然睁开了眼睛,着实的把她狠狠地吓了一跳,她狂拍胸脯,瞧见沈泠鸢的脸色不太好,关心道:“泠鸢,我吵到你了?怎么突然间就睁开眼睛了?做噩梦了?”
沈泠鸢眨了眨眼,闻言点头如蒜泥,她何止是做了噩梦,还是天大的噩梦!
林缘不疑有他,温声追问:“做什么噩梦了?看你脸色煞白煞白的,是不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
说完,她又安慰道:“摸摸头,别怕,有我在呢,我在这陪着你。”
沈泠鸢心中有些感动,林缘真像一个贴心大姐姐,温暖地呵护陪伴她。
她发自内心的道谢,“林姐,谢谢你。”
林缘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跟我还说什么谢谢?客气啥?等你休养好了,信不信我打爆你的猪头?”
沈泠鸢被她逗笑,“你才是猪头,大猪头!”
“好啊,敢骂我,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缘双手叉腰,阴测测的威胁着。
沈泠鸢毫无畏惧,“谁怕谁呀!”
她话音一落,一道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两人的欢声笑语。
“谁啊,报上名来。”
林缘这次学聪明了,没有立刻开门。
门外的男人皱起好看的眉头,“我来找沈泠鸢。”
嗓音低低沉沉,富有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