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黍子的爹娘跑来,又是一番折腾。
顾宝跑去看医术,真让她找到去蛔虫的病例,有药方:槟榔10克,川椒炒10粒,金铃炭9克……
瞪着这药方。
顾宝气鼓鼓的。
槟榔她就不知道去哪里找。
顾爷爷在外头喊,顾黍子亲爹把虫子拔出来,娃也醒了。顾宝想想那画面,恶寒的抖了下,将医术塞进床里。
顾黍子被他爹娘接回家,顾宝跟她爷,“爷,我找到药方,等配齐了药材让豆丁们都喝。”
感觉到肚子隐隐作痛,顾宝总觉得她的肚子里有蛔虫,这是件非常可怕的事。
顾爷爷,“喝药能把虫拉出来?”
顾宝头皮发紧,“能。”
顾爷爷低声,“爷还年轻的那些年,好些同宗兄弟就是肚子里闹虫咽气的。”
顾宝转身就跑。
猫咪乐颠颠的跟在她身后,一人一猫跑到土豪家,“土豪,我要去山上你去吗?”
李瑜酒让张老哥收拾东西。
顾宝睁大眼睛,“我只负责带你们进山啊。”上了山想吃肉,那费用就得里外算啦。
李瑜酒盯着她滴溜溜转的眼睛,没话。
顾宝这回进山,目标找药草,但她只认识最普遍的一些草药,顾带弟提着一篮子菜回来,看到顾宝偷摸着离开,把菜交给在院子里的大伯娘,追了上去。
“你要去山上?”
他又紧张又激动,头一个想法就是回去找爹和大伯一起上山,顾宝把他拉住,“这回不抓兔子不抓野猪,我去找草药。”指着等在不远处的土豪,“他们跟着。”
顾带弟瞬间绷脸,很明显的表示他在生气,瓮声瓮气的,“不带他们一起。”
顾宝,“就带他们上山。”
顾带弟看眼那两个男人,心里不舒服又气馁,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个啥,就是看着他们不高兴。
“你以后别跟他们一起。”
“那不好。”土豪出手就是一万两银票,这谁能顶得住,反正她穷,顶不住。
顾带弟恨恨的,“那我告诉爹娘,你带别人上山。”
顾宝已经蹦跳着走到土豪身边了,张老哥肩膀上背着一捆的绳子,这是麻绳,比她手指头还粗。
顾带弟防备的瞪着他们,到了进山口,顾带弟就拉着顾宝,“我们分开走。”顾宝给土豪指路,“这里有条路,是我们走出来的,你沿着路往里走,能抓到不少野味的。”
拉着顾带弟钻进了草丛。
蹲在顾宝头上的猫到了山上躁动因子冒了出来,嗖的跑没影。顾宝喊了声,赶紧追上去。
张老哥凝神屏气。
习武的人对气息敏感,到了山上他就觉察到山里不同寻常透着危险的气息,这些气息隐藏着血腥味。
张老哥警惕,“少爷,我们跟着那丫头。”
李瑜酒骤然冷叱,“上树。”
张老哥下意识照着他的话飞身上树,脚没站稳,树干砰的一颤,张老哥稳在树杈上抱紧树干,整棵树又是一颤,张老哥低头后猛地倒吸一口气。
一条比他大腿还粗的蛇身圈住他抱着的这棵树,蛇头朝他张出血盆大口,蛇信子如血刃,张老哥头皮发麻,死死的抱着树干往上爬,声音发颤。
“少、少爷救命。”
李瑜酒在另一棵大树上,脸色发沉,“嘘声。”
树干被这条大蛇用脑袋撞得砰砰响,张老哥要哭了,往下一瞄,就觉得这血盆大口要窜上来把他的双腿给吞了。
顾宝朝刚刚四人分开的地方看,“顾带弟你听到声音吗?好像是张老哥的。”
顾带弟绷着脸,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往草里钻,闷声闷气的回答,“没听见。”
草刮过脸很疼,顾带弟走前面帮她挡着草,顾宝又听了会,这回没听到其他声音,她催促顾带弟,“快走,猫不见了。”
顾带弟绷着脸唇角往上弯了弯。
越往里走,草丛越茂密,顾带弟带着惊喜的喊,“我找到蘑菇。”
一丛丛的藓扒开,好多蘑菇。
顾带弟惊呼。
顾宝扯着他,“今不采蘑菇,我们赶紧找猫。顾黍子拉虫子我得找点泻药回去。”蛔虫的中草药方她是凑不齐的,那就找泻药,拉到脱虚总能把虫子拉光的。
顾带弟舍不得。
顾宝只好,“等回去的时候在摘。”
顾带弟目光灼灼,“这一块肯定多蘑菇,我找找有没有兔子洞。”之前他就找过兔子洞,这个有经验。
顾宝指着不远处有山埂的地方,“我过去那边找番泻叶和大黄。”
顾带弟纠结了瞬,顾宝指着的山埂就在不远处,他才点头,“那你心点,把猫喊回来让她陪着你。”
番泻叶和大黄很好认。
顾宝在草丛里钻了会,找到一捆,喜滋滋的用树藤捆起来,一转头对上冒光的眼睛。
顾宝跌坐在地上。
猫从母老虎的头上跳下来,乒她怀里,软软的叫了两声。顾宝摁住砰砰跳的心脏,艰难的咽口水,试着跟虎妈妈打商量,“那啥,下次你们出现,能不能提前吱一声?”
虎吓人是能吓死饶。
顾宝无语的戳戳猫腓腹两句。
虎妈妈张大嘴打了个哈欠,顾宝什么话都不敢了。虎妈妈突然仰头吼了一声,震啸山间。
顾宝捂住耳朵,山埂上的碎石子往她身上掉,整座山都在抖。
虎啸声听。
顾宝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位了,脸煞白煞白的,顾带弟连滚带爬的乒她身上,挡在老虎的面前,顾宝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身板在发抖。
胸腔如擂鼓战栗。
“跑、跑……快跑……”
顾带弟双眼赤红,牙尖打颤,扔死死的盯着庞然大虎,让顾宝快跑。顾宝抿着唇,眼眶有些热,她抖着手拍顾带弟的肩膀,“我没事。”
顾带弟转头冲她吼,“跑啊。”
顾宝被他这表情吓一跳,咽口水结结巴巴的,“我、我没事,你别、别紧张,虎妈妈不会伤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