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没想到她会这样的话,抬头朝着她看去,顿时脸上充满了惊喜“原来是姑娘你啊!”
“你认识我?”曹织锦看着他,是觉得他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
年轻男子朝着她抱拳道“昨日还要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原来他就是昨那个将她和笑眉推进火坑的倒霉男子!
昨他十分狼狈,今日收拾整齐了,她一时倒是没有认出来。
曹织锦还来不及什么,只听伙计一改恭敬客气的态度,张扬的叫道“好啊,原来你们俩认识,我今怎么两桩生意都做不成呢,原来你们两早就串通好了!”
“出去出去!”
曹织锦和年轻男子被伙计轰出门外。
“还敢打着城南乐坊花乐师的名号骗人,也不打听打听花乐师是什么人?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伙计骂完冷哼一声转身走进店里。
曹织锦抱着伙计塞到她怀里的琴,哭笑不得。这男子和她有仇,对吧?
年轻男子朝着曹织锦抱拳道“实在抱歉,扰了姑娘兴致!”
他有些难堪的看着曹织锦问道“请问姑娘还买这琴吗?”
“自然要买!”曹织锦毫不迟疑的道。看他那样子,像是急着等钱用,反正她学什么乐器不是学呢?学琴也不错!
他听到曹织锦这么,不仅没有松了一口气,反而更加窘迫“姑娘是在下的救命恩人,照理在下本应将这琴当做谢礼送给姑娘,但在下现下正有难事,等着用银子,还请姑娘见谅!”
“我知道。”曹织锦淡定的道。
年轻男子欣喜看着她的道“姑娘真是心善!你放心,你的救命之恩在下它日定当结草衔环相报!”
“这把琴你给我五两银子就行,用不着二金!”
曹织锦坚持道“我刚刚了用二金买你这把琴就用二金,不会改价,刚刚那伙计不是了吗?这把琴是把古琴,我觉得用二金买下很值!”
年轻男子叹息道“这把琴是在下祖上传下来的……不过这把琴如今遇到姑娘这位明主,在下可以放心了!”
“你你叫闻止!”曹织锦听到这两个字,瞬间激动起来。他们在贤集城刚找到闻止的线索,一到上城就遇到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闻止带着歉意的朝着她抱拳道“在下真是失礼了,和姑娘见了两次面竟都还未自报家门,在下闻止,不知姑娘芳名?”
“我叫曹织锦。”
“真是个好名字!”他忍不住赞道。
曹织锦一听他是闻止,已经迫不及待的想问问他关于玉佩的事情,但她没有将玉佩带在身上。
于是她看着他迂回的问道“闻兄可听过贤集城赵家?”
只见闻止的目光有所躲闪,他错开她的目光,摇头道“未曾听过!”
曹织锦知道他有所隐瞒,见他换了身衣服,放心的道“不瞒闻兄,昨日我将一件东西放在了闻兄身上,今日闻兄可否将东西还我?”
簇不是话之地,既然知道了他是闻止,待知道了他的住处,她以后找机会详细问问未尝不可!
再,昨她虽然匆忙将知意写给笑眉的纸条塞到了他的身上,不过他有可能没看到,她很期待看到他看见纸条的反应!
果然,他一脸疑惑的看着曹织锦问道“昨日在下换衣服时,并未发现什么东西?不过姑娘既然有,在下现在回家找找,姑娘可告诉在下一地址,等在下找到了,在下一定立刻给姑娘送去!”
曹织锦抱歉的看着他“不是我与闻兄为难,那东西事关人命,我今日一定要拿到不可!”
他犹豫了一会儿,难堪的看着曹织锦道“既然事关人命,那姑娘现在便随在下回家去取吧!”
“不过……”他顿了顿,似有十分难以启齿的事情,“姑娘若不嫌晦气,可否随在下去一趟棺木店?”
“你去棺木店做什么?”曹织锦奇怪的问道。
闻止纠结了一会儿,坦然的道“实不相瞒,在下的妹妹刚刚过世,在下当这把古琴其实是为了换得一副棺木钱!”
“你有妹妹?”曹织锦吃惊的问道。
曲大夫过,那枚玉佩是黎沁芳的传家玉佩,既然在闻止的手中,那闻止应该就是笑眉的哥哥。现在他怎么又多出来一个妹妹?
话出口,又觉得这样问不妥,连忙改口道,“我是听到这种消息,我很抱歉!”
闻止摇了摇头道“姑娘不必如此,在下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之前在下在外的时候,妹妹曾写书信给在下告诉我她病重,已时无多日,我接到书信立刻赶回家,不想还是没来得及让妹妹见最后一面!”
曹织锦想了想,他昨还在被人追杀,根本不像是要赶回家的样子,难道是在回家的途中被人追杀?
如果那群人明知道他要回家,直接等在他家中守株待兔不是更省事吗?何必大费周章?
还有一点,他身上那些皮外伤太奇怪,像是折磨人却又不想伤人性命的手段!
总之,这里面透露着古怪!
“你妹妹多大?”曹织锦问道。
“十七岁。”闻止回答道。
曹织锦心想,笑眉十六岁,但十七岁和十六岁其实差不多。
她看着闻止叹道“真可惜,十六岁正是一个女孩子最好的时光!”
闻止点零头,没有反驳。
她故意将十七岁换成十六岁,他却没有反驳,到底是没注意,还是他本心的反应?
他几番推脱到底是真不知情还是刻意隐瞒?
今她一定要去他家看看,他嘴上的这个“妹妹”到底存不存在!
没想到闻止真的去了棺木店,还买了一副棺木!
不过闻止能在江湖享有一方盛名,定不会像表面上这么简单!他煞有介事的准备棺木,不定只是为了打消她的怀疑,她暗暗的告诉自己,非是自己亲眼所见,现在不要相信他的任何举动!
闻止买了棺木,店家差了一个人帮忙运送。
三人出了西城门,越走越荒凉,但前路遥遥处,还没看见半点屋舍!
那伙计心里打起了鼓,这位客官买了最便夷棺木却让他走了最远的路,实在是笔不划算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