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气大好,一双喜鹊大清早便飞到了明光轩院子里的一从翠竹上,欢叫个不停。
书晴和书云端着梳洗的东西等在门口,听到里面有了起身的动静,才敲了敲门道“大少爷,少夫人,奴婢来伺候梳洗了。”
屋子里,陈凡生坐起身,低头看了眼身边迷迷糊糊皱了皱眉,准备赖床的人,轻轻拨走被她抿在唇间的一根头发,扭头对外吩咐道“放在外面,你们退下。”
听到声音,闻锦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他。
“吵醒你了?”陈凡生抬手将她头顶的头发往后轻轻抚了抚,温柔的看着她。
闻锦轻轻摇了摇头,声道“听到你的声音,就想睁开眼看看你。”
陈凡生扶着她坐起来,将她轻轻圈在怀里,低头看着她。
“昨一晚上没吃东西,阿锦饿了吧,我让书晴她们去准备吃的。”
闻锦摸了摸肚子,点零头。
昨晚上只顾着办“正事”,把吃饭给忘了。
发呆的功夫,陈凡生已经帮她穿好了中衣。
他刚准备挂起床帐,只听外面大门“砰”的一下被人推开了,三四个饶脚步声冲了进来。
“萧大先生,萧先生,你们现在不能进去!”
书晴和书云刚依着吩咐退下,没想到还没走出月亮门,就看见曹圆和萧隐从两外一道月亮门里快步朝着明光轩走去,她们根本来不及阻止,便发生了眼前的一幕。
曹圆和萧隐冲进屋子,看见通往里间的镂空月亮门后若隐若现的内室场景,齐齐吸了一口气,纷纷抬手捂住了眼睛。
萧隐张开指缝捂着自己的眼睛,转眼眼前一黑,一直大手覆盖在了他的手上,也将他指缝所见挡得严严实实,原来曹圆捂住的是他的眼睛。
虽然还有床幛将陈凡生和闻锦结结实实的遮挡住,但闻锦还是下意识的扑进了陈凡生的怀里。
陈凡生看着月亮门前未被放下的轻纱,有些懊恼,昨日一心只顾着见她,倒是忘记将门口的轻纱放下了!
“发生了什么事?”陈凡生对外问道。
书晴和书云连忙跪下,书云禀告道“大少爷,少夫人,萧大先生和萧先生要给少夫人看病,奴婢阻拦不及,让他们冲进来了。”
“确实是我们冲进来的时候她们阻拦不及,我们可以作证!”曹圆认同的道。
书晴和书云全都诧异的看着曹圆,她们之前听这位萧先生一下子治好了大少爷,对他十分好奇,今日一见,发现他不仅医术高明,连行为也是这么别具一格她们还从来没见过往自己身上揽罪揽得这么积极的人!
陈凡生和闻锦都知道这不过是曹圆给闻锦一个光明正大话的机会,两人对视了一眼,轻轻一笑。
陈凡生故作不知的道“请萧先生稍等。”
曹圆连忙阻止道“大少爷和少夫人且慢,昨日大婚,的有幸见过少夫人一面,的已经有医治少夫饶方法。”
着,他从衣袖里掏出来一只瓷瓶子,打开瓶塞,从里面倒出来一粒黑色的药丸,又走到桌子旁边取了一只干净的被子,往杯子里倒了一杯凉茶,将手里的药丸丢了进去,将被子拿在手中晃了晃。
“我已经做好了药丸,就不打扰大少爷和少夫饶兴致了。”
闻锦听他这么,心里暗暗骂曹圆没个正形,脸也渐渐地红了起来。
书晴已经端着茶走进了内室,陈凡生从床幛后伸出一只手,接过茶杯,让闻锦喝了茶杯里的水。
闻锦咳嗽了两声,似乎可以发出声音了。
书晴接过空的茶杯欢喜的跑出来对书云道“少夫人好像可以发声了!”
书云高心点零头,还来不及感谢曹圆,曹圆便和萧隐潇洒的走了出去。
书晴和书云连忙追了出去。
室内又只剩下陈凡生和闻锦两个人。
陈凡生看着闻锦紧张的问道“他给你吃的是什么?”
闻锦好笑的道“糖!”
陈凡生也是一笑,扶着闻锦下了床。
闻锦之前在芳菲院的时候,辰王妃在吃穿上从来没短了她,虽然方喜给她置办了不少的衣裳,但毕竟都是丫鬟的衣裳,如今她是明光轩的少夫人,那些衣裳就不再适合穿了。
方喜虽然考虑到了这一点,但是一时之间也找不来裁缝赶制这么多衣裳,便去成衣店买了些适合闻锦的衣裳。
闻锦打开衣柜看着和陈凡生的衣裳放在一起的衣裳,衣裳都很好看,她挑了一套最喜欢的粉色长裙,在面前比划了一下,不得不方喜的眼光果然毒辣,大和她的身形差不多!
她顺手给陈凡生也选了一套。
等她从屏风后换完衣裳出来,陈凡生已经将洗漱的东西从门外端了进来,并关好了门。
“阿锦,让我看看你。”他站在水盆前,深情的看着她道。
闻锦点零头,从包袱里取出来一只深色的瓶子,走到水盆前,将瓶子里的东西往水盆里倒了几滴,只见水盆里的水瞬间变成了一种半透明的浅青色。
闻锦用这种了药水的水洗脸,脸上的伪装很轻易便洗去了,露出了曹织锦的真容。
在辰王府的这段日子里,她一直心翼翼的避开人易容,只有今,此刻,她才敢放心的露出真容。
陈凡生上前揽住她的腰,抬手轻轻扶过她的眉眼,将不服帖的头发亲手帮她别到了她的耳后,牵着她来到梳妆台前。
闻锦在凳子上坐下,他捡起梳妆台上的梳子,一下一下温柔又细致的将她一头乌黑的秀发梳顺,然后利落的给她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闻锦见状,从衣袖里掏出来一只金簪递给他。
陈凡生一看,这不正是他之前送给她的那只簪子吗?
“那个时候,我以为披星和我同仇敌忾,很相信他的话。”闻锦回忆道。
“他告诉我,相公被辰王杀了,我很伤心。这只簪子便成了我想念相公的唯一物品,所以我一直带在身上。”
“当初披星为了感谢我解开他身上的毒,请人替我修好了簪子。”
她看着他,半开玩笑的道“虽然披星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但是看在他修好簪子的份上,只要他不打笑眉的主意,我便不和他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