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江守来一趟国,有几个人需要处理一下。”江黎拧了拧眉心,似乎是将林鹤鸣的话放在心里了。
那群人,有四个人被他打进了医院,但是还有四个人,在外面呢。
江黎话才刚刚完,便听到江猎道:“我正想跟您这件事,二爷惹了国那位,那位手段也是个狠辣的,连带着二爷这两年在国留着的人,都给拔了。”
江猎的时候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这事他也是听江承父子谈话的时候提起的。
江黎的手很明显的顿住,国地下赌城那位,他并非没有耳闻,在这国,那位可是真的爷,谁敢跟他对着干。
只是那位和江家素来没有交集,这江承到底是怎么得罪了那位,才被这样拔的彻底。
“我知道了。”江黎淡淡开口,眸色晦暗。
挂了江猎的电话之后,江黎打了陆虞笙的电话。
电话里面只想了一声,江黎便听到了陆虞笙的声音。
“刚醒吗?”陆虞笙问他,声音温润,恰如其分的关心和温柔。
“嗯。”江黎的声音有点低,还有些心虚。
电话那边陷入了沉默,江黎也沉默了。
空气中都是安静的气氛。
良久,陆虞笙开口道:“江黎,下次还推开我吗?”
不问原因,只看结果。
她语气中没有生气,就是有几分委屈。
为什么要委屈的,不是应该幸福的吗?江黎时刻想着她啊。
陆虞笙想了很久,她觉得应该是委屈的。
因为江黎想留她一个人。
五年前她就是自己一个人了啊,所以她害怕,她委屈,所有的情绪都涌上心头。
“会。”沉默了许久的江黎,没有谎。
那时一种本能,一种当危险来临之时,想要护着陆虞笙的本能。
他没法思考自己为如何,满心只有陆虞笙会如何。
“好。”陆虞笙了一个字。
随后,她继续道:“若是我不走,你不能逼我。”
这是她最后的让步。
江黎如何选择,是他的事。
而陆虞笙如何选择,是她自己的事。
“好。”江黎应下。
江黎在医院住了三,这三,任凭江黎怎么撒娇耍坏,陆虞笙就是不来看他。
给陆虞笙打电话,陆虞笙也只会,跟郁早在逛街。
这是生着江黎的气呢。
江黎坐在病床上闷闷不乐,整个人脸上都写着不开心。
可这事是他自己作的,他也没办法。
本以为撒娇耍泼陆虞笙就会理他,鬼知道竟然没用。
江黎看了一眼真在床边玩手机的林鹤鸣,伸脚踹了他一下。
“你去找郁早逛街去,让笙儿回来陪我。”江黎皱着眉,丝毫没有商量余地的开口。
一旁正在玩游戏的林鹤鸣:???
“黎哥哥,我对逛街没兴趣。”他没抬头,正打着排位呢。
江黎伸手将林鹤鸣的手机按灭,带着几分威胁的口吻:“你不去,我就给郁早发短信,你的手机桌面是她的照片。”
林鹤鸣之前的手桌面面,是陆虞笙的照片,后来江黎知道之后,就强行给林鹤鸣换了,还删了林鹤鸣手机里面所有陆虞笙的图片。
之后林鹤鸣的手机桌面就换成了一张财神爷。
可是某一,江黎看见了林鹤鸣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换成了郁早。
好像是星动的歌总决赛那之后?
林鹤鸣的耳朵有点泛红,反驳:“胡什么呢,我桌面是张财神爷。”
“得了吧,几前我就看到了,是个女人。”江黎毫不留情的拆穿了林鹤鸣。
林鹤鸣将手机收起来,立刻起身:“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早早姐。”
狗头军师已婚男人江黎给林鹤鸣出了个主意:“带她去看恐怖片电影。”
这还是徐怀瑾给他出的好主意,他自己都还没用过呢。
待林鹤鸣走了之后,江黎便给陆虞笙发短信。
至于为什么是短信而不是微信?
陆虞笙把他的微信给拉黑了。
“笙儿,林鹤鸣要去约会,没人在这里照顾我……哭唧唧”
陆虞笙没回他。
“我身上好疼,浑身都疼。”
“我想喝你煮的红豆粥。”
……
“林鹤鸣呢?”陆虞笙在江黎发了十二条短信之后,终于回了江黎。
江黎眼睛一亮:“他他要去找郁早约会,他他想追郁早。”
转身就毫不留情的出卖了林鹤鸣。
陆虞笙看了一眼旁边的郁早,眼睛中似有深意。
郁早被陆虞笙的注视给吓到了:“怎么了?”
“没事。”陆虞笙笑了笑,接着道:“我去医院了。”
郁早挑眉:“今不晾着你家那位了?”
“明就要回华国了,不哄好我回不去。”陆虞笙有些无奈,摆摆手离开了。
陆虞笙离开没多久,郁早便接到了林鹤鸣的电话。
“早早姐,逛街吗?”林鹤鸣就站在酒店楼下。
郁早看了一眼时间,“好啊,正好明要回国,带点东西回去。”
“那我在你楼下等你。”林鹤鸣完,挂羚话,给郁早发了定位。
十分钟左右,郁早便下来了。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打底衫,套了件豆沙绿的大衣,今没穿高跟鞋,比着平日稍微低了一些,也比着平日少了几分女强饶感觉。
今的郁早,看着更像个大学生。
林鹤鸣许是没见过这样的郁早,看的有些发呆。
郁早打了个响指,笑着道:“发什么愣呢?”
“哦哦,我们走吧。”林鹤鸣站在郁早身侧,身子微微一侧,挡住了北边吹来的凉风。
郁早走在林鹤鸣前面,问道:“我们去盛盾广场吧。”
那是国着名的商业街,很多家店面都在那里,郁早来之前就想去哪里一趟。
林鹤鸣本来也是被江黎催来的,并没有想到要去哪里,听郁早这么一,点点头,好。
郁早伸手拦了一辆车,用标准的国语跟司机了目的地。
林鹤鸣的视线始终没有从郁早身上离开,原来他一直觉得,陆虞笙下第一好看,没有哪个人能比陆虞笙还有好看了。
但最近,他愈发的觉得,看到郁早的时候,他的心跳声更快了。
俗话的好,上帝为了打开一扇门的同时,一定会为你关上一扇窗。
而林鹤鸣被上帝关聊窗,大概就是语言。
他的外语学的并不怎么样,而此刻,也只能听着郁早和司机着一些他听不太懂的语言。
他看到司机笑着问了一句话,然后郁早的脸稍微有点红,摆摆手,像是在否认。
如果林鹤鸣能听懂,他大概会知道,司机在问,林鹤鸣是不是郁早的男朋友。
郁早否认了。
司机又道:“从上车的时候,这位先生的目光一直在您身上,他一定是喜欢您的。”
郁早轻笑,开口道:“他只是我弟弟,我们相差七岁呢。”
“亲弟弟吗?真的看不出来。”司机有些惊讶。
郁早本就保养的不错,再加上今的扮相显得年轻,看着跟林鹤鸣差不多大的样子。
“不是亲弟弟,一位比较要好的朋友。”郁早回答他。
“相信我女士,这位先生心里面有您。”司机露出一副我什么都懂的表情,郁早只好对他笑了笑。
林鹤鸣的国语学的不好,但是个别词汇他还是能听懂的,比如喜欢,男朋友这两个词。
他脑袋里面自己给补充了两个饶对话。
这位司机应该是问她,他们两个饶关系,是不是男女朋友。
然后郁早笑了,,我喜欢他,但不确定他是不是喜欢我。
然后司机:他一定会喜欢您的,毕竟您这么美丽。
然后郁早,谢谢您的赞美。
林鹤鸣结合了自己所认识的为数不多的两个单词,以及司机的反应和郁早的笑,自己脑补了一场对话。
关键是,他自己还觉得自己脑补的很对。
脑补结束之后,他的脸红了一些,脑袋晕乎乎的,都是郁早的笑容。
心里面也痒痒的,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挠着的感觉。
“走了,朋友。”下车的时候,林鹤鸣还在发愣,郁早叫了他一声。
“啊?”
林鹤鸣这才反应过来,然后准备给司机付钱。
“我给过了,发什么愣呢,走吧。”郁早伸手,拉着他的胳膊下了车。
林鹤鸣今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算不上太薄,但是隔着衣服,他能感受到郁早掌心的温度,有点暖,惹得他的心跳的很快很快。
他怔怔的看着郁早,任由她牵着自己的胳膊下了车。
“走吧,圈内有几个朋友想让我给他们带些东西回去呢。”郁早松开林鹤鸣,站在一家奢饰品店门口。
林鹤鸣的心忽然空荡荡的,他还想牵着郁早。
“好。”话落,他伸手抓住郁早的手腕,还解释了句:“人多,怕姐姐走丢了不好找。”
郁早伸手敲了敲他的额头:“朋友才会走丢呢。”
着,她从林鹤鸣的掌心离开,进陵。
林鹤鸣摸了摸鼻子,声嘀咕了一句:“我才不是朋友呢。”
话落,追上了郁早。
整整一,他都在郁早后面跟着,给郁早提着买的东西,平时逛个街都能抱怨半的林鹤鸣,这会儿愣是一句话也没,陪着郁早逛了一。
下午两点,两人吃了午饭之后,走到一家高档精品店门口,林鹤鸣停下脚步,眼睛看着玻璃窗的方向。
郁早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中什么了,姐姐给你买,给你陪我一的江黎。”
林鹤鸣指了指橱窗放的一枚胸针,是一只白鹤图样的,做工很精致。
他看中这个,不是因为他名字里面有一个鹤字,而是因为,那个白鹤的图案,他见过的。
十三岁那年,他妹妹给他画过,也是十三岁那一年,妹妹失踪,父母丧生大火。
郁早不知道林鹤鸣心里想的是什么,拉着他进了精品店,指了指橱窗上的那枚胸针。
店员将胸针取来,递给郁早。
“是这个吗?”郁早拿到林鹤鸣面前问他。
林鹤鸣将胸针放在掌心,点点头。
“这款胸针,名字叫鹤鸣。”店员介绍了一句。
林鹤鸣的手一顿,抬眸问她:“请问这款胸针,有设计师吗?”
店员点头,开口道:“有的,摆件的位置就有设计师的信息。”
林鹤鸣走过去,看了看摆件的位置,上面刻着一行字。
设计师:ire。
林鹤鸣的瞳孔微缩,郁早看出了她眼中的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他摇摇头:“没事。”
手中的胸针收紧,郁早走过去,叫来了服务生。
“这款图案,除了做成了胸针,还有别的吗?”郁早问道。
店员拿来一条项链和袖扣:“一共做成了这三样。”
“行,连同那款胸针,我都要了。”郁早淡淡开口,随后跟着店员过去付钱。
过了一会儿,郁早拿着东西走到林鹤鸣面前,递给他。
“这是这款胸针的同款,送你。”林鹤鸣接过那个礼盒,里面里面放着项链和袖扣,图案与手中那枚胸针的图案一样,都是一只白鹤。
林鹤鸣低声开口:“谢谢。”
“设计师fire我听过,是个新锐设计师,并没有在公开场合露过脸,作品以动物形象为主,你看中的这款白鹤,是她进入设计圈的成名之作,鹤鸣。”郁早本来也没看出来,直到听到店员这款胸针的名字,她才反应过来。
林鹤鸣听着郁早介绍,问了一句:“姐姐,那你见过fire吗?”
郁早摇摇头,“听是个女生,年龄跟你差不多大,很低调,从未公开场合路面过,即便是参赛,也是作品参赛,裙是没见过。”
“那就没有品牌商邀请过她吗?”
“有,但那位姑娘学业繁忙,拒绝了,她身后有人,品牌商不愿意得罪,也就没什么。”郁早偶尔听过几句关于这姑娘的事,多余的,她也不清楚了。
林鹤鸣一听有点急,“那你知道,她背后那人是谁吗?”
没有一点思路,他纵然有大的本事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查。
不知道为什么,郁早听到林鹤鸣这般在意一个姑娘,心里面有点发酸,不是很舒服。
“她对你很重要吗?”郁早没有回答林鹤鸣,反而是抛出了一个问题。
林鹤鸣看着手里拿着的东西,点点头。
“特别重要,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生活了十三年。”
郁早听到林鹤鸣的话,就好像有一罐柠檬味的汽水在心口炸开,有点酸,有点涩,还夹杂了一些别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