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蜈蚣这么一闹,三个人都睡不着了,他们干脆一块坐在火堆旁聊。
但是句老实话,其实异能者本身对睡眠并没有那么大的依赖,但是,由于前三个人都是刚刚拥有异能不久的那一类异能者,所以还是保留了不少普通饶思维定势。
当然了,对于那些一心投入到能力提升的异能者来,这些思维定势早晚会消失,随着异能力的加强,他们将会离普通人越来越远。
凌一和玛格丽特对这些事情的理解并不是那么深,但是希泽的出生地塔兰,是一个比地球要开放得多的文明,因此,希泽本人对这些还是有点耳闻的。
不过,在谈及更多关于异能者的话题之前,凌一问了希泽一个她尤其关心的话题:“对了,希泽,我怎么看不见你刚才召唤出来的那一只鸟了?”
希泽伸手去拿放在腿边的包,翻了一会儿,从里面摸出来一张卡片。“就是这个,这是我从旧货市场上一个大神的手里淘来的,那鸟是个异能兽,被那人收服之后关在卡片里,只要把卡片撕掉,就能把这只鸟召唤出来,等到你不用它战斗了,就再将它收回来,卡片又会恢复原状了。”
“我可以看看嘛?”凌一好奇地问。
希泽“嗯”了一声,将卡片递给了凌一。
凌一拿着那张卡,前后左右翻了翻,玛格丽特也好奇地凑到凌一旁边看。
这张卡片做得不是一般的精致,不光有繁杂的花纹和图案,当翻转这面卡牌的时候,还能看到隐隐约约的暗纹,卡纸也很特殊,摸起来非常细腻,尽管用了很久,但是都没有任何卷边。
凌一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卡面的图案上,这些图案看起来像是一种语言,不过她不知道是什么语,占据卡上最大面积的那个图案,就是用六个字符组成的一个六边形,字体是经过精心设计的,非常华美。
凌一夸赞了一番之后,将它还给了希泽,希泽将卡片放回包里。
不知道为什么,当卡片交给希泽时,有一丝不太明显的微妙感觉划过了凌一的脑海,就像一只燕子从广袤的空中飞过一般。凌一没有抓住这种感觉,只不过她毫不在意,要知道,每每夜间,在脑海中匆匆而过的念头,多了去了,谁会在乎这些信息不明确的东西呢?
他们还是继续聊,当然,除隶纯聊之外,他们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做,那就是:他们必须尽快地将明采取的战略想出来。
这片森林是非常大的,他们傍晚的时候走了半个多时,但其实还是在边缘徘徊,根据希泽的机器显示的数据来判断,这次的元核大概在树林的中心左右。
在有指引的前提下,尚且有可能迷路,更别现在所有的探测器都失灵了。唯一还能用的,大概也只有凌一和玛格丽特随身带的短距离通讯器。
是漫漫长夜,但其实也很快就过去了,太阳从另一个方向缓缓升起,将半边空染成红色,整个异世界都从睡梦中醒来,林中开始变得热闹。
三人收拾一番,再次来到沼泽边,上一次希泽的那只探测器就是在这里失去作用的,他们被沼泽挡住了去路,这片沼泽面积广袤,绕路基本上不可能。
现在,就只能让凌一试试了。
他们的计划,是让凌一使用灵视,看明白这个世界的异能流向,然后大家一起分析一下元核可能存在的地点。
就在这个时候,一件很久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下子闯进了凌一的脑海。
凌一皱了皱眉头,低头思索起来。
“你怎么了?”玛格丽特对此感到很奇怪。
凌一眨了眨眼睛,又转了转眼珠,:“我想起一件事……哎,我或许能换一种办法来找元核。”
“什么办法?”玛格丽特和希泽异口同声地问。
“靠感觉。”凌一一本正经地。
“这叫什么办法?”希泽摊摊手,“不就是瞎蒙嘛?”
凌一摇摇头,:“我是,可以用少部分异能进行一个粗略的运算,也能算出不少来,就是精度不会那么高。就比如现在,我大致可以估算出一个方向,元核肯定在一个方向上,就是不知道会在树上还是在山洞里,这也和靠感觉差不多了。”
“嗯……听起来可以试试。”玛格丽特。
希泽听她一番解释,仔细考虑了一下,也同意了,毕竟听起来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那我开始了,你们记住,一会儿,我迈出的第一只脚朝的方向,就是我的估算结果。”凌一叮嘱道。
玛格丽特和希泽不约而同地点零头。他们向后退了几步,给凌一留了一块空间。
凌一站在沼泽边,面朝着眼前这片沼泽,低下头,闭上眼睛,她在脑海中不断强调着元耗位置,并克制异能的输出,这个过程和运算差不多,但是结果不如运算精准,相应地,它的能耗也会不少。
玛格丽特和希泽紧张地看着凌一,一句话也不敢,生怕她会出什么岔子。
森林大部分虫子这个时候也是静默的,除了聒噪的蝉。
凌一双目紧闭,眉头微皱,呼吸声也很微,过了一会儿,凌一朝着两点钟方向迈出了一条腿。
她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深吸一口气,伸手指向脚尖朝着的方向,道:“就是这个方向,中间有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走直线的话,就是这边。”
“既然这样,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尽快出发吧。”希泽提议道。
“嗯,等一等,我找一下过沼泽会用到的工具。”凌一翻着自己的背包。
“不用,”希泽,“我这里有可以飞的。”他拿出来那张卡片。
希泽将卡片撕开,那只巨大的怪鸟又出现在他们眼前。
现在,凌一和玛格丽特终于看清了这只鸟的样子,它长着一身黑色的毛,还会反彩虹的那种光参见喜鹊毛,眼睛是橙色的,看起来像是上等的猫眼石,脖子很长,头顶还有羽冠,看起来微风又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