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美丽一脸幽怨,心中无限酸涩。
“你没听见刚才陈科长的老婆彩萍在牌桌上明里暗里的酸我,说我人老珠黄上不了台面,所以你爸最近饭局一直带那个于露,连出差公干都黏一起。连陈科长都看不下去了!”
“他在外面要怎么玩我不管,但是不能让我在外人面前下不来台啊!如果你今天不去于露那儿,你爸肯定去找她过夜!一天两天不打紧,时间久了这小贱人必定得意,照这样下去,谁还知道我这个唐夫人!你妈我花了二十几年才取代了颜家母女,刚过上几年舒心日子,可不想再步颜溪的后尘!想想颜家最后的下场,你还能睡得着!”
唐小雅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心里烦躁不已,却也提起警惕,懒洋洋的伸手拿衣服。
“好了我知道了,这就收拾出门。妈你就是小题大做,我跟于露认识三年了,她几斤几两我能不知道吗,穷苦人家的女儿一个,连学费都困难,怎么跟当初有钱有势的颜家相比。彩萍阿姨就是嘴巴臭,你们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还那么较真。”
秦美丽望着镜子里不再年轻的容颜感慨,“希望是我想多了,你妈我是真的老了,可惜不像你彩萍阿姨有个儿子可以给她撑腰,你有时间也赶紧去相亲,你爸靠不住,你得早点找个有钱人把自己嫁出去。一想到那个贱人的女儿居然嫁给了叶思琛,我心里就来气,叶家可是连你爸这种角色都不看在眼里呢。”
提起夏颜朵,唐小雅也是恨得牙痒痒,“可惜咱们都押错了宝,还指望江梦琪可以对付夏颜朵呢,结果这江大小姐这么蠢,傻乎乎的把自己搭进去不说,还连累他们家公司声誉受损。这个夏颜朵,运气也太好了。”
秦美丽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奸诈和狠毒。
“人的好运气总是很快就会用光的,她一个孤苦伶仃的女人,对男人没有任何助力,怎么可能在叶家站稳脚跟。被抛弃是早晚的事。我们再多点耐性,就看她如何被扫地出门。”
秦美丽母女习惯了做男人的附庸,想当然的以为天下所有的男人都跟唐振国一样。上半身头脑清明,追求名利富贵权势;下半身动物性发达,热衷各式各样年轻美丽的动人肉题。
唐小雅暂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对付夏颜朵,只得先出门帮妈妈看住于露那边。
毕竟她们母女的荣华富贵全部指望着风流成性的父亲。
琨山疗养院,颜溪的病房足足有一百多平,装饰低调奢华,不亚于市区任何一套豪装的商品房。
更惹眼的是妈妈的窗台外面,一个精致的小花园,开满了各色各样的雏菊花。
世界权威的抑郁症专家罗曼·罗夫先生用流利的中文跟他们沟通。
“夏小姐,我真的很佩服你的丈夫叶先生,我五天前还在夏威夷的沙滩度假,不知道叶先生是用了什么方法收买了我的太太和女儿,一定要我仓促的结束假期,来这里为你母亲诊断。你们欠我一个愉快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