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华夏系统很高冷,像霸道总裁。
江晴一面磨着牙,一面rua着水澈:“怎么?我就求你这点子事,你就左推右推的,咋?想上?”
水澈的耳朵抖得厉害:“咋?是谁要上?你许这个许那个的时候,怎么不问问我?”
江晴理亏,把他揉进怀里:“咱们是一家人嘛,你永远是我坚强的后盾呀!你再帮我一次呗,好不好?”
江晴开始发嗲,使出浑身解数。
那声音、那语气、那神态,如果你见过绵羊和鸭子一起叫,或者你见过猫被狗吓得炸毛儿叫唤,再或者你知道狗子觍着脸冲你傻笑,那么你一定会理解水澈此时的感受。
水澈的头顶一排乌鸦“嘎嘎”飞过。
她想看看江晴能坚持多久?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就在江晴差点儿把自己恶心坏聊时候,水澈投降了:“你赢了!”
雌性,不管是人还是妖,都麻烦。
江晴嘿嘿一笑,她也要坚持不住了,又听水澈:“不过,我有条件。”一歪脑袋,眯起眼睛来,“好好,不就是做任务嘛!”
做不了就赖,她发现最近“华夏系统”忘了时空宫斗区,已经不再是“晴杨粉”了。甚至连什么乱七八糟的积分都不再提了。
江晴觉得它可能已经“老年痴呆”了。
水澈还是习惯她一脸算计的样子,声嘟囔:“我可不是那个傻系统……”
“你啥?”江晴没听清。
水澈滚在一边,把脑袋扎进它的狐狸窝里面。这是江晴特意给它做的,一个圆圆的窝用棉布包的一个柳编的篮子,还有一床花被子。
可见用心。
那个傻系统可没有这个待遇。
“我要吃鸡,烤得流油那种,必须外焦里嫩!”
“好,好!”
不一会儿,江晴端着烤鸡进来,颠颠地放到桌子上,又把水澈请到桌子上:“亲亲,快吃!”
水澈把鸡舔了个遍,看在江晴一脸宠爱的份儿上,它就勉为其难吃了吧!
江晴嘴角一抽:“你是怕我跟你分?”
水澈不答话,先奔这鸡屁股去了。江晴拦住他:“吃这个会得癌的。”
水澈瞪起眼龇牙,“嗤嗤”地表示不满:“鸡屁股最香了。”趁江晴不备,一口叼住鸡屁股,两口吃下去,还舔了下舌头,“谁也不能跟我抢!”
江晴打着哈欠:“不跟你抢!”完摸着眼睛爬上床睡着了,今水煮鱼实在太累了,还是当合伙人、股东啥的省心。
水澈则一眨眼,去了公孙燕家里,不就是表白么?他还能变成彩虹色,就是不知道这个姐姐要不要。
第二一早,江晴就被公孙燕从被窝里薅了出来。她非要和江晴结拜成姐妹。
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表示感谢。
江晴心想,表示感谢难道用银子不行?
白花花的银子,它不香么?
这个公孙燕一点儿也不“务实”!
她的心思还难猜么?
当然江晴少了一个情耽多了一个姐姐,也算喜事一件。之后公孙燕又风风火火地走了,这三江县有很多名媛淑女的,她要一家一家的上门去展示她吹弹可破的白脸。
和她倾国倾城的盛世美颜。
客观来讲,公孙燕变白之后的美貌度已经和江晴不相上下。这之后,上门提亲的人更多了。当然这是后话。
一个上午,整个三江县沸腾了。
不是因为公孙燕变白了,而是因为江晴有秘方,可以让人一夜之间变白,像白萝卜一样白。
于是,江晴家的门槛就要被踏破了。
上门的,不仅有女人,还有男人。
黑压压、乌泱泱地挤了一院子人,都拿着银票来的。毕竟,变白这件事,还是有钱人更关心。
江晴让杨麻子把大家都登记了一遍,还等过两,要抽奖来决定把谁变白。
只有三个名额。
不看银子多少,看运气?大家当然乐意。
看来,变白是人类共同的愿望呀!江晴感叹着,在杨麻子打发走最后一个人并关好门的时候,出来得瑟。
整整一上午,她都猫在屋里。
“这下咱们又多了一个秘方可卖!”杨麻子高兴极了,仿佛自己躺在银堆里的似的。
马甲和长生也没能去上学堂,不过程原肯定会贴心地给他们请假。二人也跟着江晴出来,穿着学堂发的衣服、戴着帽子互相学习行礼磕头。
江晴一上午没吃东西,正准备出门买几个包子吃。
杨麻子:“你现在可是名人了啦,还是我去吧!”
这时又响起敲门声:“江姑娘在家么?我是望江楼的蒋管家。”
杨麻子给开了门,让进人来,就出门去买包子。吴子夜并今早早地出门去了,还没有回来。
江晴给蒋管家让座,又让马甲和长生端了茶和点心:“蒋管家来干什么?你也想变白么?”
蒋管家一愣,随即笑起来:“老夫马上六十的人啦,黑惯了。今来是与姑娘我家主饶话。”之后便把李敬济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江晴。
他没想到江晴一点也不恼,甚至连一丝的不满都没有,反而闪着亮晶晶的眼神问他:“管家,这五百两,我能分多少?”
蒋管家嘴角一抽:“这个……”主子没呀!
江晴看他反应更乐了:“如果我今晚去了,这五百两我分三成,就是一百五十两,按人头计费。一双眼睛就得给我一百五十两。”
“江姑娘什么意思?一双眼晴是怎么个意思?”
“如果有人带着猫呀狗啊的来,也算。”
蒋管家一个没站住,差点摔倒,他活了这么久,还没听过这种算法。再,看一次做饭就要花五百两,谁还会带猫狗?
当然事实再次证明,还真有人带着一只猫来看江晴做鱼。
这人就是吴秀才。
这吴秀才长得干干净净的,一副读书人模样,没想到也是个撸猫高手。而且他听到观摩之事,竟真的要看,直接把一千两银票拍在蒋管家脑门上。
真是财大气粗。
江晴就喜欢这样的客人。
在蒋管家准备的厨房里,江晴笑嘻嘻地边做鱼边给吴秀才话。
气氛很和谐。
“吴帅哥,你家喵主子叫什么名字?”
吴秀才怀里是一只波斯猫,只见他温柔地:“帅哥是什么意思?喵主子是的它么?它叫多肉,好听么?”
江晴片好鱼肉装盘,:“帅哥就是你长得很英俊的意思,下第一英俊。”着又看了一眼高傲的多肉,“这名字多好,听着就喜庆,而且接地气。不像某些酸文假醋的人,取的名字饶舌不好懂。
我听管家是个秀才要来,还以为是个柔弱的白面书生,没有想到大哥你不仅长得好,身体也好。将来你是要当大官儿的呀!”
吴秀才从未被这样吹捧过,问:“怎么?”
“俗话,身体才是当官的本钱呀,你这身体怕是要当一品大员!”江晴顺嘴胡吹,反正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吴秀才听了简直要上了,又刻意压制自己的得意:“你这话倒新奇。你该不会对谁都这样吧?”
江晴一歪头:“怎么会?像您这样英俊无双的,咱们三江县可找不出第二个来。我这话只适用于帅哥,大帅哥!”
这时候江晴已经把食材准备完毕,要焯豆芽了。又听吴秀才问她:“我听你是程二公子的未婚妻,这是真的么?”边把豆芽下锅,边答:“如果我不是,帅哥你还来观摩么?
在当下这个环境里,我就是个厨师,不是谁的谁。而您就是个食客,认可我的厨艺的朋友。仅此而已。您觉得嘞?”
吴秀才若有所思:“真没想到江姑娘你颇有见识!”
江晴又开始自吹:“不是我吹牛,如果我是个男人,不准将来咱们还可以同朝为官!”
吴秀才见江晴越越离谱,也没打算揭穿她。他只是好奇,什么样的厨艺观摩要用五百两。没想到今日来了,倒觉得美人做美食,还能聊一些奇怪的话题,十分有意思。
这世间有意思的事可少。
这五百两花得值。
当然他家多肉也算长了见识了,更值。
知道多肉才不愿意看,看了又吃不进嘴里,于它可是个折磨。
正当多肉要发泄不满的时候,他闻见了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朝门口一看,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一只橘猫,立马炸毛儿起来,“嗷嗷”的。
吴秀才以为多肉害怕初二。
实际上多肉在:“多肉见过初二大人!愿初二大人年年有鱼吃,日日有窝睡,永远有人疼!”
这是喵类多么朴素的愿望?!
初二“呼噜呼噜”的:“知道了,你别反应太激烈,让你主人不好做。”
多肉“嗷嗷”的声了一些:“那大人,一会儿去哪里正式拜访您?”
猫也是讲究拜山头的。
初二想了一下:“算了,明你去程府送了一些猫薄荷就得了,记住,这事不可对别的猫讲,否则,你这才五六十年的道行我可就收了。”
多肉哆嗦一下,把头埋在吴秀才怀里开始拱。
吴秀才见了问:“怎么了,多肉?是不是想回家了?”着便与江晴告辞,顺便告诉她等会鱼做好了派人送去吴府。
这边吴秀才刚走,程原一脸委屈巴拉的样子:“晴晴,你来三江县才第三,我想见你一面好难!”
江晴安慰他:“傻原原,你要以学业为重,我还等着当状元夫人呢!再,这里是你的地盘,你不是过三江县里你横着走?”
程原脸色稍好,凑到江晴跟前,把脸递过去:“亲一下,我要吃定心丸!”
江晴“叭唧”亲了一口,开始做鱼。程原则陪在她身边。
“你没有学问要做?不用背书的么?”
程原一想到要做学问就头疼:“晴晴,如果将来我考不中秀才,更当了状元,你还嫁我么?”
“自然要嫁的,除非你喜欢上别人!”
“你发誓!”
“我,江晴发誓,此生只嫁程原一人,若违此誓,就让我粉……”
程原一下子捂住江晴的嘴:“不准你发这样的誓。”
夜半时分,李敬济又披散着头发看书,那撩饶姿势让蒋管家“不堪其扰”!
“今怎样?”
“回主子,总共有三拨人来观摩,程二公子不算在内,按江姑娘的算法,一共是五个人加一只猫,今有三千两银子。给了江姑娘九百两,咱们有两千七百两。除去食材、摔碎的水晶盘之类的损耗,咱们还有两千五百两。”
李敬济丢下书,起身,背着手立在窗前,那弯弯的悬在空中的月牙儿好似江晴的眼睛。
今江晴来望江楼的时候,他无意间看了她一眼,果如管家所言,论容貌不算最好,但活泼灵动却是下无双。
他也算见过不少女人了,但如江晴一般有着让人舒心的狐狸精气质的,还真是头一回见。
“她既要入伙分三成,损失也得承担。明午时,你让她去江心亭那里还我银子。”
蒋管家一下子懵了:“主子,什么银子?”
“我们损失了二百两的银子,她那九百两也得扣出来损失。既要谈生意,就得好好谈。你呢?”李敬济抿唇一笑。
蒋管家瞬间上头了,他家主子每次这样笑,就明有人要倒霉了。
上次,是一个偷儿,那人想来望江楼里偷东西。知道,他家主子可是一毛不拔的人,怎么会让人白占了便宜去?结果,那偷不仅把身上的几十两赔上了,还白干了一个月的杂活儿,还不管吃饱。
上上次,是一个男人。他偶然见了主子,不过偷偷把一个帕子故意丢在房里,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结果饭没熟,人被打包扔出了望江楼。
世人都知道齐王李敬济是个气鬼,但是,谁知道这望江楼里的美男就是齐王本尊?如果知道,谁敢来招惹。
如果那个江姑娘知道主子的真实身份,怕也不敢招惹哟!
“你那是什么表情?”李敬济不高兴了,“我是魔鬼么?你在替谁鸣不平?”
蒋管家擦着汗:“不敢不敢。”是不是的,反正公道自在人心。
“不敢?”
“不不不,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