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骆雪宁过得是什么日子呢?身上满是血痕和污渍,头发如同乱草般杂乱成团,睡在这稻草铺就的破牢房里。
看到骆铭和的时候她冷笑了一声,这下这个杂种可高兴坏了吧!看到自己如今这幅模样,这个杂种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到底,这一切都是他人一样的复仇罢了。
“初次见面,我叫楚岚芝,是骆铭和的妃子。”这才注意到杂种旁边还站了一个姑娘,也不知道是那个犄角旮旯里出来的,这么素,是来给我送葬的吗?
“怎么,现在还带着女人来了?想在女人面前显得自己有多能干?”就算脸肿得没个人样,但是骆雪宁依旧固执的保留着她身上所谓的贵族气势,绝对不低头。
“骆雪宁,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骆铭和眉头紧锁,谁愿意自己的血亲是魔头呢?
骆雪宁充血的眼睛里露出了凶狠:“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吗!杂种!”反正自己已经死定了,这个杂种不过是想再多羞辱自己一点罢了,可是,自己偏不!
骆铭和还真的被她吓了一跳,刚刚那一瞬间,骆雪宁的目光竟然有几分像死去的父皇:“二姐”
岚芝站到了骆铭和身前:“你先出去吧,我和公主单独谈一会儿好吗?”
“我还是陪着你吧你一个人,我有点担心。”骆铭和抓着岚芝的肩膀,二姐的恐怖之处,他可是一清二楚。
岚芝脸上带着自如的笑容,柔声道:“不过是聊会,又没有什么危险,我又不进去。”
岚芝虽然笑着,但是想要单独和骆雪宁谈这一点,却是异常的坚定。
骆铭和虽然很担心,但是既然兰兰想要和二姐单独聊,那肯定是有她的打算,再了,兰兰一旦决定的事情,自己肯定改变不了:“好,那你心一点,我就在门口,有事叫我。”
“一定要叫我啊!”到了门口,骆铭和还恋恋不舍地回过头。
“嗯。”岚芝带着柔和地的微笑送走了骆铭和,一转头看向骆雪宁时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淡漠。
“呸,什么戏码,恶心!”不愧是杂种,和什么人都能搞成这幅样子,这还是个皇帝吗?听凭一个后妃摆布?
和史玥不同,史玥的冷漠是来自于地下的阴沉,有一种要把人就地处决的凶狠,而岚芝的冷漠,是一种彻底的放空,是一种我自岿然不动的淡定,是一种让人看不透漠然。
“羡慕吗?”隔着牢笼,楚岚芝就这么从高处俯视着骆雪宁。骆雪宁突然感觉自己在这个人面前,自己竟然变得渺起来了,这不可能,这个女人是谁?
“楚岚芝”骆雪宁转动脑筋,“哦,对了,你是卫国公家的那个病秧子吧!怎么,现在已经能出门了?”岚芝一是因为身体,二是因为怕麻烦,所以很少在社交场所出席,骆雪宁听过楚岚芝,但是却是第一次见面。
“我问你,你羡慕吗?”岚芝依旧面无表情,这种冷漠,让骆雪宁都有些害怕了。
“我为什么要羡慕你?嫁给一个杂种,有什么好的?对你来,后宫的生活还不如家里吧!算算也是贵族,结果还到后宫和其他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妃子姐妹相称,还要和那么多女人共侍一夫,有什么好的。你还不知道吧,现在这个皇帝,根本就是个”
“我知道。”岚芝打断了骆雪宁的话,“你想,骆铭和生母地位低贱,他时候还被迫要当一个女孩,过着屈辱的生活,我知道。”
骆雪宁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什么啊,本以为卫国公家的应该有点骨气,不还是一个工具吗?就这样还在自己面前骄傲?她凭什么?
“既然你知道,那你还让我羡慕你?羡慕你嫁给这么一个杂种?”
“你嫁的难道不是你所谓的杂种吗?”岚芝隔着栏杆,她的冷漠中有着让骆雪宁害怕的残忍。
就像骆铭和能理解土地庙孩子的心情,岚芝也知道这些饶心理,要为什么,因为自己也是这群人其中之一。
“你你隔壁这团只会哼哼的肉团很高贵吗?还是以前那个家道中落的曹真很高贵?一个要靠做生意才能养活你的人,而且还是做这么不体面的生意。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吧!你用的这些钱是从那里来的。”
岚芝蹲了下来,这样可以更好的看着骆雪宁:“你敢在外人面前提你的丈夫吗?你敢和别人你丈夫是做什么的吗?其实,二公主,你是最恨这些钱的吧!这么高贵的人,要花这么脏的钱,其实你才是最清楚的不是吗?到底,你为什么嫁给曹真这个废物”
“你闭嘴!我嫁给曹真才不是从来没有看过曹真的钱!我不是为了花钱才嫁给他的!”骆雪宁捏住了拳头,一切都被这个丫头中了,她其实是最恨这些脏钱的,其实,她比谁都恶心这些钱,可是,这是曹真为了让她过上更好的生活才
“那你要爱了?”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在她们这个圈子里,谈论爱,是很可笑的。
骆雪宁痛苦的把头埋到地上,她爱曹真,可曹真呢?句句都是谎言,自己因为一个谎言动了心,从此陷入了无法挽回的深渊。
“所以你为什么不羡慕我呢?我身为后妃,领着宫里的俸禄,夫君是这个国家地位最高的男人,更重要的是,骆铭和与我,可是真正的两情相悦。”
骆雪宁恶狠狠地抬起头:“还不是和我一样幼稚!后宫里谈论爱?到底谁才是受骗的一方,别看你现在受宠,皇帝换女人就和换衣服一样快!相信爱的后妃还在这里教育我?”
骆雪宁的眼睛里好像喷着恶毒的咒火,岚芝倒是无所谓:“你是骆铭和的姐姐吧,你应该更清楚骆铭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要为了我休了后宫,你应该清楚骆铭和不会撒谎吧!”
这么看来,那个杂种是被这个女人利用了。骆雪宁其实不了解骆铭和,不过是个杂种罢了,自己怎么可能了解?不过,如果是那个头脑简单的骆铭和,倒是真有可能被这个女饶花言巧语哄骗过去,刚刚看他在这个女人面前就和哈巴狗似的。
“起来,虽然不参见聚会,但是我也从母亲那边听过一些你的事情。”岚芝故作沉思,好像在想些什么,“你好像已经不是上流圈子里的人了吧!就算凭着公主的名字,上流圈子的人也知道你到底有几斤几两。听一年多前你好像因为勾搭丞相夫人还闹出过笑话吧!好像现在还认你公主身份的人都是些流官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