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凌纤尘刚才也必定胸口闷得慌,只是碍于怀里抱着她而欣喜若狂,才没让两股极端乱窜。现在想想,真是后怕,当时的他俩简直就是两个盛开的烟花,搞不好碰到一起就爆了!
凌纤尘向前走了一步,被令仪瞪了一眼,又退后一步。
“依依,会没事的,放心。”
依依两个字,让令仪差点就跌到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抽筋了,咳嗽不止,凌纤尘回瞪了他几眼,越是想停,咳嗽越胜,硬是停不住了。
凌纤尘受不了,直接揪着他,把令仪扔出了云门,云门外筱筱一脸茫然。
“师父!你怎么被父尊给扔出来了?你坏人家好事了?”
“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只不过我刚才不应该咳嗽!”
“那你到底为什么咳嗽?”
“我,我吧,嗯,我刚刚听师兄叫你娘亲,叫你娘亲”
“师父,你受刺激了吗?都结巴了!”
显而易见,令仪受刺激了。
“你父尊叫你娘亲,杨柳依依后面那两个字。”
令仪搜肠刮肚,弄出这两个字,他实在是念不出依依两个字来,鸡皮疙瘩起一身。“杨柳依依后面两个字,依依?”
筱筱自言自语之后,整个也不好了,陪令仪一起咳嗽起来。
她在云门外藏着,本来打算听好戏的,奈何凌纤尘施了隔音咒,后来见凌纤尘又把师父给带来了什么她正好奇现身想爬上去看个究竟,师父就被扔出来了,对,没错,她没看错,用扔的!
师徒俩咳嗽不止,受到了言语的惊吓,满脸通红,各自回紫竹殿了。
“仪?仪哥哥?”
筱筱自言自语,以前不觉得这几个字有什么,突然听到令仪形容父尊和娘亲的爱称之后,她一想到仪哥哥就面红耳赤,咳嗽不止,好不难受。
阆风苑里,隔着一丈远,凌纤尘为了转移尘依的想法,硬是提了不少寒鸦的事情,起初,尘依死脑筋转不过弯,后来被他说的也是好奇。
“你说?寒鸦?”
“是,他心爱的那幅画,许是他钟情的。”
尘依此时心里忙乱,随口说了一句:
“世间无限丹青手,一副伤心画不成,那女子或许悲天悯人并不是顾影自怜,寒鸦才得以画出晶莹剔透的一滴泪来,不然哪里来的定力,面对心爱的女子伤心还去临摹?”
“寒鸦半缘修道半缘君,亦正亦邪,或许能画也不出奇。”
两人借着寒鸦的话题又待了半日,日落西山,凌纤尘才依依不舍的回了无尘殿,眼睛里无限温柔,将尘依都要化成水了。
借着月色,一行五个偷偷摸摸的回阆风苑,小白最好奇,排在第一个。后面是临危不乱的花凰,满不在乎的小石头在中间,蟾老看惯了这风花雪月,只是浅笑。
四个黑影,来回晃动,尘依在燎风石上看着他们滑稽的样子,双手从膝盖处拿下来,一个回旋,从燎风石来到小白前面。
小白立刻用手捂住眼睛。
“我什么都没看到哈,什么都没看到!”
见半天没人说话,才再手指头缝里瞄了瞄,不瞄不知道,一瞄吓一跳,怎么前后的家伙们都不见了!
别说尘依了,连花凰,小石头,蟾老都不见了。
小白把手拿下来,满脸茫然。
“什么情况!”
一脸不满的跑到花凰房间,虽然路过尘依房间的时候也极其好奇,但终究还是忍住了,这对她来说,着实不容易。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当年尘依尚可波澜不惊,如今却做不到游刃有余,任思绪飘渺,任热泪盈眶。
其实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无尘殿,仍然如他走的样子,令仪说,都是尘依打扫的,虽然晶火九阳之后,她不宜冰冷太久,但仍会穿的暖暖的,极速打扫一遍。
凌纤尘心里暖暖的。
昆仑山热情洋溢,令仪为了给凌纤尘接风洗尘,差点要大摆筵席,恨不得让六界都知道他可爱可亲的师兄回来了,最终还是让凌纤尘给劝了下来,仙界知道凌纤尘现身,并仙泽尤冠之时,都迅速倒戈,仙尊的名号,不只是说说的。
清风苑里,灏天对这帮家伙倒戈,明显是不以为然。
“墙头草,要他们也没什么用。只不过没想到那家伙能活着回来!当年攸辰这药下的有点轻啊。果然,不该信那小子。”
“灏天,菀青油尽灯枯已经灰飞烟灭了。”
“死有余辜,正合我意。”
“她的仙族,你又该怎么处理?你要不要去安抚一下?”
“放任不理,没了执法仙女,她的仙族一无是处。沌神鞭呢?”
明安歌递上了沌神鞭,灏天笑的瘆人。
“你到底给她了什么东西?她怎么会一瞬间强大那么多?让我看的都胆战心惊,力量爆破了。”
“她贪得无厌,想要神之力。我将神之力换成那些仙界走狗之力,拼接而成、她吸了那些老家伙的灵力,又肆意横行,心里怒气薄发,自然就是暴走状态,只不过体力不支,瞬间的爆发掏空了她所有的灵力。如此而已。”
灏天说的云淡风轻,明安歌听的胆战心惊,也就是说灏天一早就知道那菀青是去拼命的,居然波澜不惊,任她抱着必死的决心去鱼死网破。
“你就不后怕吗?万一尘依被她杀了呢?”
“九个虚化星君身上的能量,她一点都没运用,长此以往,必定气血不畅,活动活动筋骨多好,若是区区一个菀青就把她给杀了,那她也太弱了。”
“灏天,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本神尊做事还要跟你报告不成?好好执行命令,不然天妃必死无疑。”
明安歌瞪了他一眼,奈何天妃在他手上,这世间谁来做天帝,谁来做魔尊,她都无所谓,唯有天妃,她必须保全。
而灏天,她的确从来没放在眼里,就他当年对姑姑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明安歌觉得恶心。
这世间,若无牵绊,自然活得精彩,无忧无虑,但凡再灵力卓群些,都自然是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