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那人说完,司铭辰直接起身离开。
这个时间打起来,位置应该离学校不远。
得快点!
天空暗淡无比,地上一片狼藉,玻璃碎片…衣服残渣,断掉的棍子……
还有片片血迹……整个空气都弥漫着恶心的铁锈味。
“夜洛,你,你没事吧?”肖易尘不停的喘着气。
夜洛踩着一个昏倒的人身上走过来。
脸上挂了彩,胳膊也有块块青紫跟血痕。
一个胳膊脱臼了,嘴角处被打的渗出血来,极其狼狈,这也只是看得到的伤口……
相比之下,肖易尘要好的多。
今天他也是惊着了,不是被那些人,而是夜洛。
那样的打法,就像是快要死掉之前的奋力一搏!拿命去赌,完全的不要命的打法!
就在夜洛快要跌倒时,肖易尘上去扶。
被她用力甩开:“离我远点!”
“少爷。”
夜洛直接上车里。
“开车!”
“回家还是……”去医院?
“回家。”
“你得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肖易尘也顾不得被她讨厌了,严肃的说。
“这就不用你管了。”毫不客气,“走!”
司机只好开车离去。
剩肖易尘呆在这狼藉之地。
心里翻出一丝苦涩,又有些委屈。
夜洛为什么那么讨厌他啊?为什么对别人都能容忍,偏偏是他,厌恶的要死。
一辆车骤然停下,从上面走下来一人,风尘仆仆。
“他人呢?”直切主题。
肖易尘抿了抿嘴:“回家了。”
司铭辰上车,追去。
……
“嘶。”
“知道疼还打架?”一个身穿白衣服的人小心翼翼的给她上药包扎。
“你以为我想?”
这人是夜洛的私人医生严柳,也是知道她是女儿身的人。
没记错的话,是前段时间她被打后才知道的,就是上次也被这些人教训的时候。
但这个人可以信任,毕竟是老爷子找的人。
老爷子对于她是女儿身真是想瞒一个是一个,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暴露了。
从小到大,她哪有过这样能直接暴露的伤或者病。
“对了,老爷子想让你周六回老宅吃饭。”严柳给她裹好纱布。
“我看吃饭是假,宣布事情是真。”夜洛撇撇嘴。
“其实老爷子挺想你的。”
夜洛没说什么,这个外公她一直没搞明白,为什么让她以男人的身份活着?难道他不知道太子爷意味着什么吗?
这是打算将整个天都都给她?还是另有所图?
还有……她的父母,外公说是不要她了……
开门声。
严柳正好包扎完,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
门口处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冲着严柳:“严重吗?”
“没什么,稍微注意一下左臂就行。”
“你怎么来了?”夜洛有些惊讶,随后敷衍道。
严柳已经走了。
“我怎么不能来?”
意思仿佛再明显不过了。
关系这么好,受伤知道后不来看看是不是说不过去?
“我没什么,不是很重的伤。”夜洛想要伸手拿水杯。
一个打了石膏,另一个手够不到。
司铭辰直接给她拿到面前。
“打算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