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裕同学真的不怎么擅长这些啊。”
眼镜老师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帮裕把扎中了高处靶子的手里剑捏了下来:“找不到的等大家都掷完了再去找吧?现在的话不是很安全。”
老师把手里剑递到裕的手上之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带离了那边。
“下一个——……”
裕默默地蹲到一边,把还在的那八枚手里剑放进了忍具包。
班级里的所有同学一个一个地被点名上前扔手里剑,中靶率不高,也有不少像裕这样扔中了木桩的。
卡卡西惯例全中,带土勉强中了一个靶心,琳中规中矩地扔中了五六个靶心。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带土扔出来的手里剑总会往有人的地方飞去。
差点又被投中了的老师心有余悸地给了带土一分。
裕看他们就好像是在看动物园或者马戏团里的动物,在那学人精一样地做动作表现自己一样。
老师在最后一个人扔完以后进行了课堂总结,示范着扔了一次,全中靶心。
然后老师就没有继续手里剑课了,让大家把配套的苦无拿出来,人与人之间保持一米五左右的距离,练习挥甩苦无。
裕跑去远处的树丛里找自己的手里剑了。
两枚手里剑,丢了一枚,但裕找到的也还是两枚。
她找到了之前扔丢了的卡卡西的那枚。
自己的那个很新,和卡卡西的那个不一样,所以她很快就认出来了。
裕不死心地埋在树丛里翻找着,直到老师把她叫回去练苦无都没再发现。
老师不知何时绊了十个绑在细木桩上的草编小人儿,插在了不远的地里。
五个大一点的小人儿,五个小一点的小人儿。
大的正在被几个学生左蹿右蹿地用苦无切划着脑袋、心脏、两手腕以及身体正中偏下方那的五个要害靶子。
小的身上也有要害靶,被钉在了练习用的木桩上,供学生练习着。
裕不想把剩下的手里剑也扔丢,于是拿出了自己的苦无,加入到了空挥的队伍中。
靶子是供学生轮流攻击的,老师在一旁记着时间,时间到了以后还会再等等,等到最后那次的一套连击结束后就叫停练习的学生,而后点名让另外的人过来练习。
下课前基本每个人都能轮一遍,有少数的幸运儿还能赶上第二波。
裕也被点到了,但她不想过去像耍猴一样,让别人看自己那没什么用的攻击方式,就说自己要多练习一阵空挥。
老师也没有反对什么,还觉得他很有自觉,便点名了别人替上。
宇智波带土这样的差生都是最后才被点到的。
他兴奋地捋起袖子冲了过去,挥洒着属于他的青春汗水。
几套连击下来到了时间,带土一边抹汗一边意犹未尽地脱离了攻击队伍。
——老师已经开始第二波叫人了,有不少轮过一次了的熟面孔。
带土其实是有些微胖的小孩。
或许也可以说是婴儿肥。
乱蹿了一阵的他此刻正毫不注意自己形象地叉着腿坐到了地上,一边抹汗一边喘着,试图让因为血液循环过速而憋红了的脸回归如常。
——一直这样的话,他都不敢去找琳说话了。
-
上午的第一节大课结束后,老师把那些挂着靶子的草编小人搬到了不知道哪里去,让他们休息二十分钟。
裕又跑树丛那边去找手里剑了。
[真是奇了怪了,还能跑哪儿去呢……]
她翻遍了树丛都没找到最后那枚手里剑。
“你在干什么啊?上厕所的话还是要去学校里边啦!”
熟悉的话语伴随着不熟悉的声音,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响了起来。
裕扭头,是小跑过来还有点喘的带土。
“……我的姿势真的很像在上厕所吗??”
她开始对自己有了怀疑。
“!?难道不是想上厕所吗?”
带土懵了。
“我……我在找扔丢了的手里剑。”
裕面无表情地扭回头继续在树丛里翻找着。
她想打人。
“你之前不是都找到了嘛?”
带土蹲在裕的身边随手扒拉了两下树丛上的小树叶。
他看到裕之前拿着扔丢了的两枚手里剑回来了。
“……”
裕不太想解释。
因为那和周末偷跑来学校练习的自己以及那边那个卡卡西有关。
带土可能会一惊一乍地喊起来,也可能会炸。
[算了。]
裕拍拍手上的灰,按着带土的肩膀撑着自己起身后伸了个懒腰。
“你们的体术课一般都教什么啊?”
她上次只看到了带土被打的情况,其它时间基本都在看风景和吃东西,只是偶尔看看他们上课而已。
“就是空手挥拳啦,然后老师会让我们对练,最后找来一些可以转圈的木桩让我们打。”
带土差点被裕给按趴下,连忙撑着地稳住了自己,才慢慢地站了起来:“不过有很多时候打快了没注意到,就会被转了一圈的横木桩打到脑袋,好疼的!”
带土说着说着就开始揉自己的后脑勺,像是又感觉到了那种疼痛一样。
裕怀疑他可能是就这么被打傻的。
“你会打架吗?”
裕打算先打探下敌情。
“啊?”带土挠头,“怎么忽然这么问?其实我不太会欸……你不要和琳说啊!”
带土抬手勾住了裕的肩膀,一副和裕哥俩儿好的模样,小声地说:“卡卡西其实也不怎么会体术的,只是躲闪回击的速度快一些而已……不过你好像和他是亲戚欸,对上他的话他应该不会下狠手的吧?”
带土信了他们是表兄弟的传言。
裕看着凑过来一个大脑袋、连护目镜的耳扣都贴到自己脸上了的带土,很是嫌弃。
脸上还有点汗,虽然没有什么汗臭味。
她反手绕开带土的胳膊后,揪起了他后脑部分护目镜的弹力带一扯——
“pia!”
扯得够远了以后她松开了手,回弹的弹力带让带土脑袋震得整个人都跟着晃了晃。
他一时没站稳,开叉着倒在了地上。
“好疼啊,你干嘛啦!”
带土懵了一会后把自己的护目镜摘了下来,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后脑勺。
“比被木桩打到还疼吗?”
裕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更单纯了一些,好奇地问。
“唔……”
带土皱起了眉,大脑似乎在认真思考比对着的样子:“好像……没有那个那么疼……”
“一会就要上课了,我们回去吧。”
裕拍拍他的肩膀,先一步走向了木桩那边。
“喔。”
带土又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戴上护目镜以后就跟着裕跑回了学生聚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