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找你帮忙。”

顾玉衍乐了，“你还有办不到的事情？来，来听听，我倒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能难得住我们的离渊大人。”

离渊面容隐在斗篷下，阳台的风吹动他的衣袍，在夜色下显得几分诡异。

“嘶，有点冷，先进来，大半夜的外面零下好几度，我现在这凡人之躯可禁不住。”

将暖气调高了些，顾玉衍坐在床头，将被子披在身上，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好了，你现在可以了。”

离渊淡声道：“帮我查个人。”

怎么今都大半夜的来让他帮忙查人，“谁？”

“s市池家夫人沐卿染。”

顾玉衍眼中有些诧异，他坐起身，“沐卿染，这名字……”

离渊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宽大的斗篷遮住身形，即便站在灯光下，周身也像笼了一层黑暗，“我怀疑她就是失踪多年的圣女，我需要你帮我查下她的生平。”

“圣女不是回去了吗，你直接问不就好了？”什么事都要他查，只会指使他却不给工资，当他免费劳动力啊！

离渊闻言似乎微微抬了头，露出白皙的下巴，一股莫名的压抑笼罩着顾玉衍。

顾玉衍现在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哪里抵得住归离岛最神秘莫测的离渊大饶威压，他连忙求饶，“我查，我查还不行吗，把你这王八之气赶紧收收，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离渊声音微冷，“我记得你离开归离岛时圣女还未回去，你身在外界，是怎么知道归离岛的情况的？安插眼线，监视岛内情形，沈珏，你想再体验一次之刑吗？”

顾玉衍面色微变，多少年了，那个名字都快要忘记了。

他苦笑一声，“离渊啊，你为什么一直守在那里呢，这么多年，你一直就没有变过，虽然受万人景仰，但你真的开心过吗？”

“不要跟我转移话题。”离渊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变化，斗篷覆盖，顾玉衍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顾玉衍眼珠子一转，摊了摊手，无奈道：“你也知道我是沈家最出色的一个，占星卜卦什么的那是无人能能出左右，想知道岛内的事情根本不用埋眼线嘛。”

离渊不话，顾玉衍叹了口气，“行吧行吧，我帮你查。唉，离开了归离岛还免不了被你奴役的命运。不过，真的，离渊，我是真的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守在归离岛，不愿离开。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当归离岛的主人，又为什么只担一个长老的虚名呢？”

从他记事起，离渊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从来没有变过。

他是归离岛最尊贵最神秘的离渊大人，是长老阁首席，但在归离岛却没有实职，甚至还愿意屈居四大家主之下，虽然四大家主没有一个将他当做下人过。

屋内一瞬间陷入了安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离渊周身笼罩的黑暗也越来越浓郁，就在顾玉衍后悔多嘴时，离渊开口了，声音中带了一丝从来没有过的迷茫。

“因为我答应了一个人，要守住那里，然后，等着她回来。”

他已经等了那么久那么久，久到他都不知道那个人还会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