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水，叶斐夕终于停下笔，看向于若菲笑道：“这次比赛意义非凡，我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其实任何的比赛前我都会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紧张是难免的，比赛的时候就不会再紧张了。打羽毛球的时候无所顾忌，这个时候也是一样。”

“你的比赛要晚上才开始，这个时候放松一下，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好吧，好吧。”

到了晚上，网球场灯光璀璨，耀如白昼，网球队的排名赛继续，已经进行到了第四组第五组第六组。

每一个人几乎都会对打一次，并不会一次就淘汰，但叶斐夕似乎下定决心一开始就猛攻，她在15分钟之内就结束了比赛，她的第二场比赛亦是如此。

几乎都在叶斐夕的控制范围之内，她仿佛就是掌控网球的女王，无所畏惧，所向披靡，她短暂休息之后第三场就碰上了管彤，能在A组立足的人都不会很弱。

上一次叶斐夕和管彤对打并不是在比赛中，叶斐夕小胜，那个时候她感觉到管彤有些保留，不过两人都有保留，这一场比赛就更有看头了。

赛前握手，管彤说道：“乔藜已经算是一座比较难翻越的山丘了，不过我终于翻过去了，在我看来，夕子就是一座山峰，上一次我有所保留，这一次可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地过去！”

叶斐夕看到管彤的眼中有着危险的锋芒，虽然不是敌人，但绝不可以掉以轻心。

叶斐夕微微笑道：“拭目以待！”

由叶斐夕开局，叶斐夕发球局十分艰难才保住。

到第二局的时候她握住球拍的时候眼中光芒一变，她必须变化模式，快攻快取忽然容易得势，也容易得失。

现在管彤也看透了她的进攻，有时候看透并不一定代表能够战胜，叶斐夕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现在她要巧取。

夜晚的灯光并不影响比赛进程，冷静的夜晚反而是狂热的开始。

管彤发球，叶斐夕回球横拍，即刻上网，缩小了管彤的攻击范围，当管彤再次回球，叶斐夕已经准备好姿势。

她的一记短球猛然出击，稳稳地落在地上不曾滚动，静静地定在那里，在阶梯座椅上观看的同学和其他观众包括管彤也都愣了一下，这种球极其少见，短球的定势极难控制，力度、角度都要精准，很有可能是运气所致。

叶斐夕也是练了许久才有这种定短球的控制力，这也是她控球力的一个成长。

叶斐夕再下一局，惊艳一击。

最后叶斐夕还是赢了，以6:3取胜管彤，这场比赛44分钟。

和管彤握手时，管彤没有任何的不善，只有欣慰的目光了：“小学妹都这么棒了，夕子以后一定是更厉害的，我也不会服输的。”

今天晚上因为时间原因只能进行三场比赛，淘汰了一部分人，实力不俗的人继续留了下来，在叶斐夕这一组叶斐夕、管彤、乔藜都留了下来，继续明天的比赛。

叶斐夕连胜三场，每个人至少有九场比赛，全胜的队员少之又少，迄今为止也只有男队的闻清野、何翰凌和女队的沈凝，攻克每一场比赛都是翻越一座高山，继续前行。

有时候看不到终点，有时候戛然而止，但从没有人放弃比赛，这就是明岸中学网球队的作风。

经过三场比赛，叶斐夕的肩膀酸痛，在就寝的前二十分钟到操场做伸展运动，给自己揉揉肩膀。

陪同她的是柳澄，柳澄看到她今天的惊艳表现了，发现叶斐夕和小时候一样进步飞速，无人可挡的气势，认真的神色总是充满一种迷一般的魅力。

夜月光华，澄光如练，秋日的夜晚是温柔的歌者，轻柔幽婉的歌声婉转心中，那清亮的月亮是情人眼里的珍宝，今夜的月亮更是爱的诗曲。

柳澄目光柔和，帮叶斐夕揉肩，把她抬起来的手轻轻揉着。

自从柳澄和叶斐夕在一起，柳澄虽有时和叶斐夕打闹，但总是给她更多的温柔和温暖，即使有一点小矛盾也不忍心责怪她，心里总是想着念着她，那一次叶斐夕失手打中他的左手，他知道了她的吃醋，而这一次她的目光深深，和他若即若离，让他恍惚若失，不知所以。

柳澄边揉边说道：“夕子，在想什么？”

她仰头看向柳澄，头微倾靠向柳澄的手，像一个小绵羊一样依偎着柳澄，说道：“还能想什么，明天的比赛我必须全部拿下，柳澄的比赛进行的很快，很快就要遇上队长了，应该就在正选是没有问题的。今天和管彤学姐的比赛可真是不容易，我简直‘花招百出’，她又变厉害了。”

“夕子更厉害啊！明天我和队长的比赛你可一定要过来看，虽然我没有把握胜过队长，但有期待才有希望，他是一座难以翻越的高山。”

柳澄摸了摸叶斐夕的头，温柔的面容在月光下更加清俊。

“小澄肯定是不会怕的。那我也不能输啊。”

“叶斐夕。”

柳澄忽然轻轻唤住叶斐夕的名字，握住她的手，停在原地。

“嗯？”

叶斐夕忽然眼睛睁大，感受着柳澄贴近她面孔的气息，刚才那一刻柳澄转过身俯下身嘴巴含住叶斐夕的唇吸吮着，湿润温然的吻让叶斐夕手足无措。

在无人的安静的操场连温凉的空气都寂静停顿下来，柳澄用手慢慢抬起叶斐夕的头更加贴近他，柳澄吻得更深，仿佛有些不满足。

叶斐夕微微推拒他却被捉住了手，柳澄退开些目光深锁叶斐夕的眼睛说道：“夕子，你会永远爱我吗？”

这个不确定的问题没有确定的答案，爱情也不是有唯一的答案，但此时此刻柳澄深爱着叶斐夕，叶斐夕心里也有柳澄，青梅竹马。

但看着柳澄的眼睛时，那双映入明月的双眼仿佛可以看透她的心，叶斐夕的心蓦然一顿，脑海中闪过闻清野极致的俊容，双手缩回来，红着脸跑回了自己的宿舍，没有回答。

没有回答也许就是最好的回答。

看着叶斐夕离开，柳澄抬起修长的手一摸湿润的嘴唇，爱情的味道果然美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