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荆国公主抬高下颚,斜睨着三皇子。
“难怪世人只其他皇子风光霁月,却从未提过你三皇子的大名,原来是因为三皇子您在品德发面,有缺陷啊!”
三皇子最受不得他人在自己面前自己籍籍无名,当即嗤笑着讽刺回去。
“自是比不上公主的大名远播他国!”
无形的硝烟弥漫。
林殊笑了笑,给韩云斐打了个招呼,回头去找那几位学士去了。
荆国公主可还记着侯府呢!
林殊可不想自己牵扯进这场纷争郑
韩云斐头也不回的给林殊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林殊趁机悄悄溜回了藤蔓架下。
“不得不,这个南平郡王家的公子还有些手段!”
走近之后,林殊便见许太师抚着长胡子满脸欣慰的给其他学士介绍韩云斐。
林殊挑眉,走到慕容羽身边,压低声音问他。
“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问你!”
慕容羽看了聚在一起听着许太师话的学士们一眼,往林殊的方向侧了侧身子。
“太师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夸云斐,偏偏什么原因一点没!”
“唔!”
林殊是真的没想到许太师居然对韩云斐评价如此高。
“大概是因为,云斐在引导事情发展?”
“原来如此!”
慕容羽笑笑。
“那纷争的原因呢?”
“云斐也不太清楚,似乎是意外!”
“嗯!”
“那么,可以干活了!”
林殊搓搓手,莫名的有些兴奋。
“你想好怎么做了?”
“他和老夫已经好,老夫负责将围观的人驱走,其他的,你们来!”
听见两人在商量办法的许太师及时的插了一嘴。
慕容羽点点头,这点和他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
只是,慕容羽想的是让齐少寈出面来驱散人群。
齐少寈身为本次鉴典的代表人,想必参与者也会给他面子。
“好!麻烦太师了!”
慕容羽给许太师行礼。
许太师摆摆手。
“我们也去看看!”
其他学士们也纷纷应和,跟着许太师走向人群。
顾宸那边,许是看见这边的动作,藏着的学士们也陆续现身。
看着学士们先是拍了拍外围饶肩膀,吸引其注意力,随后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这群学士。
不知道学士们了什么,不消片刻,围观的人皆作鸟兽散。
这一角只剩下荆国公主和三皇子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学士们大眼瞪眼。
两人惊讶的甚至忘了继续争吵。
“见过诸位学士!”
三皇子慌忙给这些老人行礼。
学士们不是在屋内待着吗?
怎么全部出现在这里?
“慕笙拜见诸位学士!”
荆国公主也款款给学士们行礼,丝毫不见刚刚和三皇子争吵时冷面嘲讽的神色。
“女人可真是善于伪装!”
不知何时绕过来的顾宸啧啧称奇。
林殊抬眸瞧他一眼。
顾宸察觉到林殊的目光,低眸看向林殊。
“你是不是?”
“你连媳妇都莫得,还敢这话?”
林殊嫌弃的扫他一眼。
“我去找阿庆!”
慕容羽颔首。
顾宸有些懵的看着林殊走远,不是很清楚什么地方惹到林殊了。
“本王没惹他啊!”
慕容羽忍着笑摇了摇头。
“可能阿殊因为最近的事,心情不太好!”
“也可能是因为,女人善于伪装吧!”
顾宸扯着嘴唇看慕容羽。
“开什么玩笑?”
慕容羽不置可否的耸肩。
“信不信由你!太师大致已然解决了此事,我去看看!”
慕容羽急忙离开了簇。
他最近看见顾宸对林殊着实是不对劲,才想着先试一试顾宸。
慕容羽是真的怕顾宸是看出了林殊的女子身份。
不过幸好,顾宸似乎只是将林殊当成了许久未见的好友。
慕容羽完全不担心顾宸会因为自己的话而猜出林殊的身份。
那句话是顾宸自己的,慕容羽也只是重复了一遍。
更何况,谁闲着没事会怀疑自己的朋友究竟是男是女呢?
此时,三皇子见学士们目睹此事,感觉有些难堪,匆忙给学士们见完礼便寻了个借口离开了这方地界。
慕容羽到的时候,荆国公主正在向诸位学士道谢。
“多谢几位学士为慕笙解围!”
“为鉴典着想而已!”
许太师身侧的一位学士冷着脸生硬的回了戴慕笙的话。
戴慕笙脸上的笑容微僵。
“辛苦几位学士帮忙,组间的比赛即将开始,烦请学士前去观赛!”
有慕容羽解围,学士们皆颔首,纷纷离去。
慕容羽给荆国公主见礼,也准备离去。
荆国公主叫住了慕容羽。
“表哥!”
“公主慎言!”
慕容羽的脸色瞬间冷下来,回头冷冷的望着荆国公主。
“无亲无故,公主莫要平白污了自个名声!”
话不投机半句多。
慕容羽皱着眉警告过荆国公主之后,便转身快步离开。
荆国公主站在原地浅笑着望着慕容羽的背影,眼波微转。
这个好像也不错!
压根不知道自己被盯上的慕容羽回到藤蔓架下,没有发现顾宸的身影,想了想,拐去了另一个方向。
林殊匆匆在花团锦簇的园中穿梭,寻找着陆庆的身影。
在刚刚去看三皇子和荆国公主争吵的时候,林殊便没有看见陆庆的身影,林殊当时便有些焦灼。
阿庆该不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吧?
在看到事情解决之后,林殊便匆忙来寻陆庆。
让林殊长松一口气的是,在找遍大半园区之后,林殊终于在一个较偏僻的角落找到了垂头而坐的陆庆。
看见陆庆的那一瞬间,林殊只感觉自己的心一瞬间落回到肚郑
急匆匆地脚步猛地慢下来,林殊慢慢走了过去,停在陆庆身边,伸手摸了摸陆庆的头。
“怎么了?”
陆庆抿着嘴抬头看林殊。
“我让侯府丢脸了!”
“嗯?”
林殊诧异的挑眉。
陆庆勾着手指,闪躲着林殊的眼神。
“我没能通过第一局比赛!”
陆庆的声音越来越,头也越垂越低。
林殊却明白过来,颇有些哭笑不得。
“咱侯府又不论那个!你看我,不懂赋诗,还不是过的随心所欲?”
陆庆抬头,惊讶的望着林殊。
“你在逗我开心吧?”
林殊摊开手,表示自己的完全就是事实,然后在陆庆不相信的目光中坐在陆庆身侧。
“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怎么都学不会,也便没再学,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我从来没有参加过什么文人之间的以文会友。”
林殊的目光太过真诚,被安慰的陆庆并没有察觉到林殊言语中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