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欺我家势,竟想要吞了我梁家财物!”
梁三姐猛地拍了拍桌子,桌子竟然被拍的震了震。
周邈咧着嘴看向桌子。
这姑娘气力不哇!
“本姐本想找上门去,奈何家中老头子拼死拦着,不则,本姐怎么会想着出此下策?”
“欺你家业?”
周邈忽略了梁三姐所的下策二字,咳了一声。
“那些心肠歹毒之辈不愿意出资金,便想着些歪门邪道,只想着侵吞其他人家的家业,以供他们捐赠给晏城!”
梁三姐愤愤的拍着桌子。
“您作为大理寺卿,可会帮本姐?”
“且交给在下!”
涉及到晏城,周邈不得不正视起来。
纵然他并不想掺和进此事来,还是得将此事揽下来。
“除却此事,女子还有一事相求!”
梁三姐突然有些扭捏起来,低垂着头,捏紧了手中的帕子,还主动往周邈面前递了杯茶。
“梁三姐请!”
周邈看着面前的茶,并未将其端起来,而是往后退了退。
“周大人,您可与世子有消息往来?”
“林殊可是已有家室了!”
“您想到何处去了?”
梁三姐瞪了周邈一眼,转而又红了脸颊,起身去了周邈身边,周邈眼睁睁的看着梁三姐来到自己身边,俯下身来。
“女子是想要问问周大人,可否”
周邈抽抽嘴角,看着仍旧趴伏在他肩膀上的梁三姐。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梁三姐睨了周邈一眼。
“本姐都牺牲到此,来了这芸香馆,你又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
周邈往后躲了躲。
“周大人究竟答不答应?”
似乎是和周邈穿了,梁三姐也放开了。
此时完全没有之前的脸红羞涩,而是咄咄逼人,赫然一副周邈不答应,她便不离开的模样。
“你们在做什么?”
一阵紧密的脚步声传来,原本紧闭的屋门顿时洞开。
屋内两人看去,只见许久未见人影的顾南正抬着脚站在门口。
看见屋内两饶姿势,顾南原本便严肃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周大人好兴致!”
“”
周邈张了张嘴。
顾南细细盯了梁三姐一会儿,放下脚,扭头离去。
“阿南?”
“此事且容后再议!”
周邈匆匆向梁三姐道了歉,忙追了出去。
梁三姐慢腾腾的走出门去,看着周邈急匆匆的背影,摸着下巴,一脸稀奇样。
“世人皆林侯爷同慕容将军之间的感情不似兄弟情,这一对才是真的吧?”
“梁姐此话可真是太合我的心意了!”
轻笑声传来,梁三姐扭头看去,只见对面三层的栏杆上正倚着一名白衣少女,手执羽扇,笑意盈盈的看过来。
见她看过来,少女竟冲她摆了摆手。
“不知梁三姐可愿上来,与我同饮一杯?”
“乐意之至!”
梁三姐屈膝行礼,上了三楼。
梁三姐将周邈约到这芸香馆,一来是有一些难以启齿之事要托周邈相助,二来,她也是想要见一见芸香馆的管事。
她的父亲整日在家中林殊好运,竟然侥幸得了一个从未被人注意到的权力,竟然拔了头筹,平白得了好名声。
梁三姐心下好奇,但是父亲又不愿让她和永宁侯府多加联系,她只好多想写法子。
但她父亲竟然将她送到了寺庙中,非要她修身养性!
她从来恭顺,哪里需要修身养性?
那日,恰巧在寺庙中见到二皇子,她便借着相亲的名义,让二皇子将周邈约了出来。
芸香馆二楼要价极高,她还是将周邈约到了此处。
在等待周邈之时,梁三姐便经常看向三楼。
这芸香馆之中,虽然有着五六层楼,三楼却有一个不知隐藏在何处的单独的阶梯,二楼的楼梯直接通往四楼,据只有芸香馆的管事才知道三楼的楼梯在何处!
那名白衣少女既然出现在三楼,想必是芸香馆的其中一位管事!
那位少女发出邀约,梁三姐自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不多时,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来到梁三姐面前,领着梁三姐去了后院。
令梁三姐意外的是,那名少年仅将其带到后院,便躬身告退离去。
徒留梁三姐呆站在后院之郑
芸香馆的后院同前面可算是两种风格。
前面虽然人来人往,却红绸飘荡,即使与其他红楼楚馆不尽相同,也多少显得庸俗了些。
后院却是另一种景色。
青砖路铺设在绿柳之中,长长的柳枝随风拂过,露出不远处的精致楼来。
许多不知名的花点缀在绿柳下的草坪中,显得生机盎然。
仔细聆听,还可以听到朗朗读书声。
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清脆,犹如乐声。
梁三姐拂开遮挡眼前的柳枝,踏上路。
只见路蜿蜒,别有一番风致。
“梁三姐可满意您之所见?”
含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梁三姐才恍然发觉,她已然不知不觉间深入了这片柳树林。
前方,那个邀她前来的女子正端坐在林中的一张白玉桌前,巧笑倩兮的看过来。
“别出心裁!”
梁三姐顿了顿,才走上前去,径自坐在了女子对面。
“梁三打扰姑娘了!”
“唤我菱儿便可!”
白衣女子倒了杯茶,素手推到了梁三姐面前。
“姐此来,可是有事要寻我们?”
菱儿微垂着眼睑,专心致志的打理着手中的茶具,让梁三姐一时哑然。
面前这位女子,长的温婉素静,举手抬足间别有一番风味,梁三姐眨了眨眼,才捧住了桌上的茶盏。
“可否拜托菱儿姑娘给林侯爷去一封信,让他帮忙找回不知所踪的徐太傅?”
梁三姐垂着眸子,声音不知不觉的低沉下去。
菱儿整理茶具的手微顿,抬起眼来看向梁三姐。
梁三姐咬着下嘴唇,竟然是一副将要哭出来的模样!
“徐太傅是父亲的恩师,只有他能劝住父亲了!”
“我父亲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