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笒不想再说下去了,他觉得自己是凡人,可事事却还得自己帮他解决,恨恨的咬着牙齿,竟敢公然修习魔道,看我不杀了你们……
见玉笒久久不说话,以为她怪自己实力不济,笑着问道:“你可会灵鸟化信?”
玉笒点头,“会啊……”
“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邑阳千不说玉笒也猜到是什么事情了,撇撇嘴道:“给你老情人写信是不是?要写什么快快说,我还要自封修为和你体验凡世生活呢!”
玉笒变出薄薄的信纸,邑阳千在上面写道:“灵仙琐事我以知晓,你且留在凡世,灵仙之事我两年后会去处理……”
灵鸟在玉笒的手中飞起,然后落入不远处,定睛一看,竟是冰滦的家中,二人愣在原地。
冰滦接过灵鸟打开来看,欣慰的笑了笑,向白儿问道:“白儿,想不想去看大海?”
白儿兴奋的跳了起来,“太好了,娘,大海里有好吃的吗?”
冰滦摸着白儿的头,宠你般揉搓着,“当然有了,小馋鬼……”
“太好了……什么时候去?”
“现在就走……”
一道白光冲出民宅,冰滦带着白儿俯瞰这大地,恰巧看见玉笒与邑阳千,向他们挥了挥手,消失在天际……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邑阳千便来找玉笒,只是玉笒并不在家,无奈独自收拾起屋子,做好饭菜等待玉笒回来。
距京都三千里的一处灵矿,玉笒母女找到正在炼制法器的斛长青五人,此时的玉笒和小华妈妈都已经妖化,恶狠狠的瞪着斛长青等人……
斛长青皱着眉头,看向二人,不削的笑道:“竟然是两只妖,噢,年纪小的昨天我们见过,藏得挺深啊……”
小华妈妈斥道:“邪门歪道,你难道不知道,无论是谁,修习了魔道天下共同诛之吗?老妇我最看不上的就是你们这些魔道中人……”
斛长青邪笑,“那是真巧了,我生平最痛恨妖类……”
玉笒传音给小华,“小华妈妈,这人渡了魔劫,小心对付。”
母女点了点头,一人化作黑烟,一人周身闪着黄色光芒,冲向五人。
对击了几次,玉笒的功法对四大散修伤害较大,可小华妈妈却败了下风,被斛长青逼退受了些轻伤。
见此情形,玉笒传音,“小华妈妈,这个我来对付……”
“嗯。”
玉笒知道小华妈妈修习的是纯正的妖道,虽境界比斛长青高出一点,但对魔类伤害有限。
玉笒一抓挡在小华妈妈身前,斛长青手臂铭文一亮将玉笒振开。
看着自己颤抖的手指,吃惊的发现,此人实力竟强悍如斯……
斛长青从怀中取出一把短刀,笑道:“不错啊!如此修为的妖,我还真是头一回见过……”
玉笒笑道:“是吗?让你终生难忘……”
另一方,小华妈妈幻化真身,变成一巨大无比的火狼,口中喷射着烈焰灼烧着四大散修。
玉笒的利爪也是锋利无比,斛长青手中的短刀已经变成钝刀,肩膀被划伤,很明显打不过玉笒。
看着受制的四人,一闪身,飞向远处……
“哪跑?”
玉笒要追,斛长青邪魅的笑了笑,右手忽然变长,如蜈蚣一样击在玉笒身上,玉笒猝不及防被打飞老远。
又一甩手,蜈蚣般的触手如利剑一般划伤小华妈妈,使小华妈妈的攻击一停。
在场的几人谁都没有占到便宜,对峙着。
玉笒察觉小华妈妈身上流淌着鲜血,关切道:“小华妈妈,你没事吧?”
“没事……都是些皮外伤,他们也好不到哪去。”
斛长青见四大散修身上全都挂了彩,怒咬银牙,喝道:“布阵……”
四人抽出武器,以斛长青为首,结起大阵。
四周突然灰暗,四人分别跳到四面八方将玉笒二人包围,阵中斛长青周身黑气大涨,携带恐怖威慑击向玉笒二人。
玉笒和小华妈妈用尽全力对轰过去,双方节节败退,嘴角流血。
又是打了个势均力敌,斛长青深深的看了一眼二人,向四周使了使眼色,齐齐的遁走……
“还想跑……”
玉笒要去追,却被小华妈妈拦住,摇了摇头,“没用的,留不住,我们没有趁手的法器……”
“哎……”
玉笒一跺脚,“若是三宝神兵在就好了,定能留住他们……”
小华妈妈安慰道:“神兵在宝儿身上,你现在又不好去要,他们不是要渡天劫吗?在紧要关头咱们再出手……”
玉笒点了点头,和小华妈妈化成流光与黑烟,消失在天际。
斛长青遁走后,陷入了沉思,若那日这妖听见了自己与梓柏箫的交谈,那自己岂不是要受制于人,不行,还要找梓柏箫重新商议一下才行。
几人隐匿气息,前往郡主府,去寻梓柏箫。
玉笒回到家,脸色苍白,见邑阳千已做好了饭菜,心底美的不行,幸福满满。
“你回来啦!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邑阳千关切的问着。
玉笒笑笑,“想去集市卖鱼,鱼都买光了,没买到……”
邑阳千翻了个白眼道:“明天啊,看哥哥的,我明早早点起,这样就不会卖光了,然后我烧给你吃……好不好?”
玉笒暖暖的笑着,抱着邑阳千的腰,“哥哥,你真好!”
邑阳千傻笑,“那是自然……”
郡主府上。
梓柏箫拍案而起,“你说什么?那日荷岛山的玉笒是妖仙?还有一个年长的妖妇?”
斛长青肯定道:“没错,按计划九日后渡劫,怕是要提前了,我有一计,不知伯父可能答应?”
梓柏箫皱眉,“什么计谋?”
“我见那妖仙似乎喜欢那凡人小子,你何不让那小子帮忙拖一拖……”
梓柏箫犹豫一下,“怎么拖?”
斛长青邪笑道:“身为妖类不知检点,与凡人走的亲密,你该怎么做?”
梓柏箫捋了捋短须,“我去告诉元邑,玉笒她是妖……”
斛长青掐着手指算了一算,“尽量把话说得严重些,拖得越久对我们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