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无殇果然厉害,居然凭空造出一个大火球来。
可惜林星辰用了技能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那屋子上方的云层里冒出七八条闪电,互相追逐着灌入屋子里。
慕容无殇都来不及躲避,电光闪过以后,他成了焦黑的木炭,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林星辰感觉到喉咙口一甜,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而问询赶来的金莲教弟子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又惊又怒,奔进屋子来,看看慕容无殇的样子也不敢上手扶。
因为感觉上就是已经死了。
确实,慕容无殇哪怕再厉害,他也只是普通人一个。
这雷劫就连妖怪都要栽在这里面,更何况是慕容无殇一个凡人?
但话虽如此,当先的金莲教教众还是试探着喊了一声:“教主?”
但凡慕容无殇有一丝意识,就是鼻孔出个气也好啊。
不过事实证明,慕容无殇已经死得透透的了,从里到外都焦了,不定连魂魄都烤熟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还活着的金莲教教众意识到这一点,顿时疯魔了,当先一人直奔着林星辰而来,提刀就砍。
林星辰这会儿浑身都没有力气了,也就是按照惯性那么站着。
在这种情况下,这一刀林星辰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的。
于是系统想要出手,陆紫依却在这个时候强撑着站了起来,拔剑一刀架住了对方的攻击。
林星辰还暗想着陆紫依怎么现在还有力气?真不愧是女主对男主的深情厚谊吗?
但其实她想错了,陆紫依无非是看到慕容无殇死了,心里高兴罢了。
好在流沙门的人也陆陆续续地赶了过来,双方又是一场混战。
但是或许是因为失了首领,再加上对于林星辰的忌惮,金莲教节节败退,最后只带着慕容无殇的尸首就逃走了。
林星辰等确定没有危险了,这才眼前一黑放心地晕了过去。
而在她昏迷不醒的这些日子里,幸存的金莲教教众带着慕容无殇焦黑的尸首回到了金莲教的老巢。
一身红衣的幽檀闻讯赶了出来。
她原本以为这次回来,怎么也应该是看到林星辰的人头,没想到却是慕容无殇的焦尸。
这个上辈子为救她而死的男人,这辈子居然死得更早!
幽檀光想想就不能接受,等现场看到慕容无殇的惨状,更是气血上涌,直接就晕了过去。
不过好歹幽檀还是气晕的,不是受了重伤晕过去的。
所以她上午晕过去,不过一个时辰就醒转了,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
虽然手下的人猜不准幽檀啥时候会醒过来,能不能吃上午饭,但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的。
“圣女,您醒了?我给您拿些水来。”负责照顾幽檀的教众道。
金莲教人人能武,也没有什么专门的侍女和厮,毕竟这不是大户人家也不是皇宫内院,而是一个邪教。
所以照顾幽檀的就是一个普通的金莲教女教众。
不过在金莲教这种地方,到了圣女这一步,其实普通教众于幽檀也就和侍女厮差不多了。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叫你往东,就绝不能往西。
所以虽然幽檀才八岁,这个年纪比她大上不少的侍女还是表现出了应有的尊敬来。
幽檀接了水喝了一口,又问自己昏迷了多久。
待听到女教众不过一个时辰的时候,幽檀又问慕容无殇的尸体在哪儿。
女教众暂时收起来了,但是还没有下葬,理由自然是因为幽檀还没有同意。
慕容无殇死了,现在金莲教能做主的就只有幽檀了。
幽檀听了,也顾不得仔细洗漱打扮一番,二话不就赶去了据是放了慕容无殇尸体的大堂。
等她赶到的时候,恰好金莲教的左护法也在,他正在指使教众把棺材给钉上。
“住手!”幽檀出声阻止道。
左护法金棠做了个手势示意教众停下,转而恭敬地看向幽檀:“圣女,您醒了?”
幽檀不理会左护法关心的眼神,只眯起眼睛质问道:“谁叫你们钉上棺材的?”
金棠颇为不耐烦地皱了一下眉道:“是我。那您又要如何?”
幽檀几步走到棺材旁边,挥退几人,摸着棺材伤心地道:“教主尸骨未寒,大仇未报,怎么能够下葬?”
金棠闻言很是无语,报不报仇和下不下葬有啥关系?
下了葬难道就不能报仇?把尸体搁那里,它除了烂掉以外没有任何用处啊!
“圣女,教主遭此大难,我也很心痛。但任凭教主的尸体这样放着,恐怕他在之灵不会安宁。我等定当竭尽全力为教主报仇,还望圣女放心。”
幽檀嘴角扬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容:“真有这个心,也不会放任教主被杀,如今都只是马后炮罢了。”
金棠面色变了:“圣女,此话怎讲,我等对金莲教和对教主的忠心地可鉴,容不得半点污蔑!”
原来,金棠就是当晚第一个赶到现场,并且拿刀想要砍死林星辰的人。
所以金棠的话倒是算不得假,他不算坐视慕容无殇被杀。
可在幽檀眼里却全然不是这样,她根本不信,觉得就是金棠自己想当教主,所以才不管慕容无殇。
金棠被气笑了,慕容无殇那么厉害自傲的人,一到晚自诩下第一,没有敌手,会让他们跟着保护?
做梦吧!
假如他们非要跟去,倒是有可能第一时间被愤怒的慕容无殇一掌劈死!
哪怕慕容无殇不这么做,那晚上的雷金棠也看到了。
来几个人都是一样,一道劈死罢了。
但是雷降临前,谁知道一个破孩有这种能力?
“圣女可真是站着话不腰疼,你知道当初是什么场景吗?”金棠冷着脸道。
幽檀抢白道:“所以我才叫你们一看到那个孩就杀了!你们不但不杀,还等着他出招!自然只能有这种下场!”
话虽如此,可幽檀其实自己心里也很好奇,纵使陆栓以后会有多么厉害,现在也不过一介黄毛儿罢了。
怎么会有如此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