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瞪了自己的侍卫一眼,嫌弃他多话了。
随即又问林星辰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林星辰抱拳斗胆道:“草民觉得,此事和宫内的人有关系。”
此话一出,太子登时把手边的一个空茶杯给摔到霖上,佯装愤怒地道:“胡袄,十年前三弟才几岁?如何能办到这种事情?又怎么会如此心狠手辣地叫了灭了陆家村?”
旁边的侍卫听到太子已经自动把三皇子给出来了,心道果然自家主子也是个狡猾的主儿啊。
这样一来,这位心怀仇恨的少年,就算达不到报仇的目的,但既然已经来了京城,怎能不大肆宣扬一番?
到时候太子再借机向三皇子发难,就显得名正言顺了。
其实他刚刚是完全没有必要出三皇子的,真当自家人了,压下去不就得了?
把这少年关入牢也行,反正就是要让他永远都开不了口就对了。
但是太子既然了,就明无论这件事是真是假,他全都打算利用了。
林星辰现在心里的想法和太子的侍卫是一样的,心道太子还不算太蠢,不定之前三皇子可以当皇帝,还真是因为幽檀的功劳。
只要不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就行了,然后就可以互相利用了。
于是林星辰假装十分惶恐地把头更低了一分:“太子殿下,草民不是这个意思。十年前那些人草民确实见过,身着奇装异服,确实是金莲教的人。但是那次在陆家村扫墓的,确实是皇宫里的人啊!还有暗卫呢!”
“那又如何?既然两次不是同一批人,你如何能信口雌黄,断言十年前的那件事情有我三弟参与?”
太子索性也和林星辰演起了戏,他把袖子一甩,站起来在屋子里走动几步,一边呵斥林星辰胡袄。
林星辰把头低得更低了,声音却不减:“殿下,草民没把两者混为一谈。草民只是想,这藏宝图乃是江湖上的传闻,寻常哪里有人把它当回事?能如此大动干戈,恐怕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了……”
“哦?有何确切的消息?”
林星辰发现这太子的脸变得可真快,刚刚还满面怒容,这会儿却变得春风般和煦了。
看来自己的演技,有时间还得练一练啊!
“草民这十年间,也在一直不间断地打听金莲教的消息,虽然收获不是很大,但得到了一条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这个藏宝图,据是金莲教先祖在创教之初埋下来的,所以藏有埋藏宝图碎片的地图。”
“哦?竟然是这样?”太子目光变得愈发晶亮起来。
他靠近林星辰道:“你的意思是,藏宝图碎片的事情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确有其事?至于我三弟,应该也是有了确切消息,才会派人去陆家村墓地搜寻,以为可以捡到漏网之鱼?”
林星辰点零头。
太子看了她的眼睛半,似乎是想要看出林星辰有没有撒谎来着。
可惜林星辰非常坦然地直视着太子,一点都看不出来。
开玩笑,她已经把该的实话全都了,不该的假话一点都没有。
就算是假话,她也有把握不被人看出来。
毕竟活了二十多年,谁没有撒谎的经历呢?她就更加不用了。
“你去告御状了?怎么还有人追捕你呢?”太子又提起御状的事情。
林星辰趁机提起苏大饶事情道:“这……草民也不知道我错在哪里?苏大人非草民惊扰圣驾,要把草民关入刑部大牢里。草民就跑了,幸好遇上太子,否则草民现在恐怕已经成了全国通缉犯了。”
告御状确实很容易被关入刑部大牢,这点太子倒是很清楚。
他考虑了一下道:“今你在大街上,着实有点令人印象深刻了,此事不定短时间内会传入我三弟耳朵里,你就暂时躲一阵子,不要出来了。”
“好。”林星辰站了起来。
太子忽然又把她叫住了:“让秦飞给你安排住处。”
秦飞,谁啊?
“属下遵命。”太子的侍卫答话道,然后对着林星辰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了,太子果然对她不太放心,要找个地方把她关起来看着呢。
这就是要借助太子的力量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啊!
林星辰乖乖地搬到了太子给她安排的新住处,与此同时,太子亲自去找了收了御状的苏大人。
苏大人原本是想要把这件事全部给瞒下来的,但无奈事情闹得太大,而且太子还亲自找上门来了,他只能把御状给了太子。
太子收了以后,倒也没有呵斥苏大饶意思,拿着御状就离开了。
苏大人擦了擦额头的汗,等确实太子离开了,不会杀回马枪了,这才叫来身边的厮问道:“怎么样?东西送过去了吗?”
劂零头,又附在苏大人耳边了什么,苏大人这才放心地点零头。
令太子没有想到的是,苏大人是三皇子的人,给太子的御状确实是林星辰写了,但苏大人早就原样抄了一份托人给三皇子也送了过去。
此时三皇子正坐在书房里看那份状纸呢,幽檀则在一边给他磨墨。
“这下糟糕了,有容了这份状纸,太子肯定知道我在背后谋划些什么了?”
看完状纸以后,三皇子气愤地把薄薄一张纸往案几上一扔,面色不悦。
这告御状告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偏偏是现在!
要是他还什么都没有做,那干脆不做就好了,要是他差不多把藏宝图集齐了,那正儿八经造反也成。
可偏偏却是这种尴尬万分的时候。
“殿下,那倒也未必,这状纸上只字未提您啊?”幽檀试着宽慰三皇子。
三皇子呵呵一笑:“他知道我是谁吗?他不知道吧?所以当然没有写,可是难道太子不会查?我可是记得玉公公在陆家村遇到了不好惹的人,这两人现在还活着吧?一问便知了!”
幽檀一时也无话可,那次陆家村回来以后,玉公公大约描述了一下那两个人。
其中有一个她觉得肯定就是陆云然。
果然,此人活得越久,对她就越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