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日:自朕登基以来,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绪应鸿续,仰为祖宗谟烈昭,付托至重,承桃行庆,端在元良。三皇子慕容城,乃朕之嫡子,天意所属,兹格遵初诏,载稽典礼,俯顺与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兹命皇太子持玺辅政,抚军监国。此布告天下,咸使闻知。钦此。”
左丞相于祭天台上宣读着慕容正所颁的立储诏书。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千岁千千岁。”
慕容正携着一身精致妆容的凤依雅一步步的登上祭天高台,慕容城也跟在他们身后十步左右,慢慢向那权利的巅峰走去。
此时,所有文武百官,皆身着朝服。就连平日里总不露面的七王爷也不例外。百官的朝拜声响彻天地,把皇权该有的威严肃穆都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
在这三呼的万岁中,凤依雅终于感觉到了权力的魅力。这是她第一次和慕容正,这个她爱了一生的男人携手而立于天地之间,虽然这个给了她一切的男人从未爱过自己。从一个幽居的嫔妃,到此时的一人之下,她用了整整二十五年。而此时,她的丈夫,她的儿子,这两个东翼国最尊贵的人将带给她世人的敬仰和尊崇。以后,这东翼国便是她的天下了。
太子的册封之礼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礼节之繁琐,更甚当今皇上登基之时,可见对太子尤为器重。待礼毕之后,左丞相柳豪义推诿了一干同僚的寒蝉,快步追上了已行至宫门口的月染。
“月丞相请留步。”
“哦?原来是柳丞相。有事吗?”
月染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子。想当初,自己刚入朝为相之时,满朝上下皆持反对意见,更是对她排挤有加,唯这个看上去唯唯诺诺的男子,一言不发。这应该是他第一次主动和自己说话吧。
柳豪义当然知道,立三皇子为太子是眼前这个女子一力促成。可他更担心东翼国的将来,所以,才会毫不顾忌的拦下她。面对眼前这个城府心机都已非常人的女子,柳豪义正在寻思着怎么开口。
“不破不立。”
月染丢下四个字,便转身上了马车。柳豪义望着离开的马车,正思索着为何意,身旁缓缓出现一道身影,亦同样望着那辆离开的马车。柳丞相着实被身旁这人吓了一跳。
“七王爷。下官见过七王爷。”
“柳丞相不必见外,本王不过路过而已。”言罢,慕容澈便上了手下牵过来的马车。
车内,慕容澈好看的眉不由的皱了起来。已有十多日天未见了,今日,她娇小的身躯在那朝服的包裹下,显得更加柔弱。虽已强忍着不去看她,可总是不自觉的被吸引了目光。这是他第一次见她着朝服,许是因为是女身的缘故,显得有那么一丝不伦不类。方才,他无意间看到她唇间留下的四个字,总觉得十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