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年轻的医者在听到萧然这番嘲讽的语气时,顿时就火了。“萧军师莫要欺人太甚。若是只按萧军师这样处理这些尸体,只怕会死更多的人。”
萧然在听到会死更多人时,终是闭上了眼,慢慢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几日,他每日都可以看到那些人恐怖异常的死状,他也越发的痛恨起了战争,痛恨死人。曾经那个看穿世事的他早已不在,他也不再是那个清心寡欲的天命了。
“小庄,不可对萧军师无礼。”一位年长的医者立刻呵斥道。
那位年轻的医者在听到呵斥后,有些不悦的噘了噘嘴。
“萧军师莫要和他置气,我等是前来助萧军师处理战后事宜的。我等刚安置完千羽之战敌军的十五万人,便立刻赶了过来。”带头医者对萧然继续解释着。
“如何安置他们?”萧然指着营帐外那些刚被搬下山的一具具焦尸,满眼痛苦的问。
“尸体若是就地掩埋,十月可能会暴发瘟疫。就算十月不发,来年也必定会发。所以,我等接到命令后,便马不停蹄的从千羽关赶了过来。”带头医者将事情的原委又向萧然说了一番。
萧然在听到瘟疫两字之后,才终于将这几日暴虐的心神给收敛住了。
“瘟疫。”
“是的。瘟疫。萧军师博古通今,必然也知晓。凡战乱,洪水天灾等灾害后,必定会暴发大规模的瘟疫。而瘟疫带来的灾难更是无法估计的。”
听到此处,萧然才知晓了方才自己的举动有多么的糊涂,他立刻将众人都引进了营帐之中,细细的和他们谈了起来。
这场战争仅仅持续了一个半月,便结束了。当慕容澈带着几乎毫无损伤的五万龙虎军再次回到白城时,仿佛只是做了一场短暂的梦而已。
慕容澈将五万龙虎军安驻在了以前所驻扎的地方——白城以西。自己则带着千余亲卫与四国降臣们一同前往东翼国帝都——启宏城。
一路上,慕容澈更是让侍卫们礼遇四国之人,而且也没有派人监视看管他们。当冷有些疑惑的问慕容澈为何这样做时,慕容澈却只是一笑了之。
这是容凤第二次踏入东翼国的国土,当他还是皇子的时候曾到此游历过。然而,仅仅数年,当他再次来到东翼国时却被这个国家的变化给惊呆了。他摸了摸怀中月染亲写的书信,望向了东南方。
从白城到启宏城,快马只需要七日,而慕容澈带着这些人,却整整花了二十多天才到达了启宏城的东城郊外。当马车里的慕容澈看到那高耸的城门时,终于露出了笑意,对外面驾着马车的人说道。“冷,为何本王觉得这护送一职,比打仗更累呢?”
“啊?”冷立刻停下马车,看向了车内的慕容澈。
“本王怎会有你这般愚笨的侍卫。月丞相手下那些人一个个的可都比你精明多了。”慕容澈看到此时呆愣的冷,嘴巴更是不留情了起来。
“王爷。属下。”冷楚楚可怜的看向慕容澈。
“继续赶车。”慕容澈挥袖又缓缓吐出了四个字。
“哦!”冷得令后,又驾着马车继续前行。
一行人到了东城门时,便看到了远远的恭迎队伍,而为首的便是东翼国闻名于世的两位丞相,左丞相柳豪义和右丞相月染。
此时的月染身着朝服,那单薄的身躯在众多大臣中显得尤为抢眼。这也是慕容澈第二次见她穿朝服的样子,第一次,便是前太子慕容城册封礼那天。
“恭迎七王爷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