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容凤等饶反应,七的反应却相对镇定了许多。只要不是在办事,七一般都会继续他的话唠本性。
“我家主子她自己是教书先生,那她就一定是。这个世上就没有我家主子办不到的事。嘿嘿!我再悄悄告诉你们哦,我家主子真的写过书,而且还赚了好多好多钱呢!”
一听到七这话,容凤的一个手下就立马不屑的插嘴了。“你这子,胡袄。写书的先生们本就是为了着书传世,哪有先生专门为了赚钱而着书的。而且就算是写书卖钱,那又能卖多少钱?大街上十文一本的多的是。”
七怎么可能容忍别人误会他家主子,遂又详细的解释了起来。“我知道你们不信。你觉得我家主子所写的书会和那些先生们的书一样吗?肯定是不是一样的啦!至于赚钱嘛!嘿嘿!!那也得看卖给什么人了。对吧!”
见众人不再接他的话,而且都还假假的笑着,七终于急眼了。
“官场升职保命技,你们听过吗?就是我家主子写的。”
一听到官场升职保命技,容凤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本书,他是听过的,但是却遗憾没能亲眼看看它的内容。
传言,这本书是由东翼国一位教书先生所着,但是这位先生仅让人抄写一百本。每本更是以三千两黄金的价格卖了出来,容凤也曾让人去拍得这本奇书,却不想去的人最后却是空手而回。
怪不得,能一出手就是四锭金元宝。一本三千两黄金,整整一百本书,不可估量。这月丞相居然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奸商啊!
“竹先生,来这里的目的应该不只是为了兴修学堂吧?”容凤停下脚步,看向那位正在东张西望的竹先生。
就在这时,那竹先生象是发现了什么似的,丢掉马儿的缰绳就住一边走了过去。
看着竹先生的反常举动,众人不由得将心给提了起来。他们同行了这么久,还从未见过有什么事能让这位竹先生如此失礼和失态。
“果然如此。”哪知那竹先生居然顶着她那张猥琐致极的丑脸,用女饶声音惊讶的吐出了四个字。
容凤和他的二个手下,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大有排江倒海之势。不过相对于现下的难受,他们更好奇是什么吸引了这位杀伐果断的女丞相。
等到他们四人都纷纷围上去的时候,才发现月染正蹲在一株平常无奇的水稻面前,而且还满眼欣喜的盯着它。
对着一株孤零零的水稻叫喊着果然如此,这世上只怕也没谁了。
此时的容凤,心里别提有多乱了。
自从那日清晨月染易容后,他就一直怀疑着眼前这个竹先生根本不是月染。一个人纵然伪装的再好,也不可能真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可是月染她就真的能做到。
她每日里顶着一张奇丑无比的脸到处招摇过市也就算了,她居然还把他也拉下水,让他同她一起忍受着路饶指指点点。就是因为她的这张脸,弄得他现在都不再愿意往人多的地方走了。
还有最难以忍受的,那就是她有时候还会用一种恶心到让人想吐的声音同他们话。每次听到那种猥琐恶心的口吻,他的后背都会浸出一层细汗来。
若非那双连笑时都异常冰冷的黑瞳,他真的会怀疑这竹先生根本就不是月染所扮。
再看看眼前那个正蹲在地上,和一株水稻的深情对望的人。她真的是东翼国的月染丞相?应该不是,因为只有傻子才会盯着一株水稻发呆。
“容公子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傻子?”月染用她本来的声音问道。
容凤有些窘迫的收敛住了自己的神色,两步走到月染的对面蹲下,鼓起勇气看向了她的脸。
见容凤蹲下身后,月染又问了一句。“容公子看这水稻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听到月染的话,容凤不由得把视线移到了那株遗失而独立的水稻身上。
“成熟的季节不同。”
也是,这个季节根本还没有水稻会成熟,因为连种都没有种下,哪来的水稻。
“这只是其中之一,我刚刚已经观察过了,那村庄的附近有上百株这样的水稻。我想它们并不是村民们亲自种下的,而是掉落的种子繁衍而成的。”
“那又如何?”容凤反问。
“你不懂,但是不久之后你就会知道了。不过,你刚刚有一句话对了,我来此不只是为了兴修学堂。”到此处,月染突然停了下了,猥琐一笑道:“也为了取一些东西。”
言罢,只见月染从鞋中取出一把匕首,用它心翼翼的将这株水稻连根刨了出来。
容凤这才知道,这位月丞相身上居然还藏着一把匕首。莫不是她是在防备自己?不过也是该防备一下了,毕竟不久前这位女丞相还无耻下作的威胁过自己。
这位女丞相离开的时候,不只是带走了那株水稻,还连带着周边的土也一并挖走了。
他们一行人就这样边走边挖,只要是月染看上聊植被,还会指使容凤等人去为她挖取。有时候就连别人农田里的,她也没有放过。
这有偷盗有何区别,容凤只后悔上了她这条贼船。想他堂堂一位翩翩公子,居然落魄到要去百姓的农田里偷东西。这事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能让下人笑话一辈子?
“容公子只管大胆的挖便是,今日取他一株,他日定会千倍还他的。还有,大家都心一点,不要把它的根给挖伤了。”月染骑在马上,又用那种让人恶心且猥琐语气命令着。
她为何总是如此敏锐,还能洞悉人心。
曾身为帝王的容凤早已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却不想这一路上的所有心思却都被这位月丞相给看穿了。
洪涝过后,东翼国相对于其它东部的各国来,所受的灾害应该是最轻的。而且灾后所做的那些补救,也是各国中最快的,就连刚被吞并的四国也是得到了及时的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