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这叫骂声真的太过于震撼了,就算在它结束后很久,整个客栈里也还是听不到一丁点喘息声和咳嗽声,更别有人话的声音了。
客栈中的看客们只觉得这红衣美人儿真的是太泼辣了,不只是泼辣,还瞎。那纯良无害的白面书生虽算不得英俊,但好也不丑呀!比起你那位丑到举世无双的情郎来,这白面书生可算得上是仙倌了。
难道越漂亮的人,口味儿越重?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颜落白依旧挑衅的看着慕容澈。
就在刚刚,他明明已经看到月染向他跳下来了。正当他准备伸手去接时,却被慕容澈和那个容凤二人给搅和了,还真是气人。
颜落白一边在挑衅着慕容澈,另一边在关注着月染的一举一动。他心中更是呐喊了无数遍。
快来哄我呀!
她怎么还不来哄我?
快来哄我。
可是,颜落白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月染来哄他,他等到的只是月染转身离开的背影。
咦!不对呀!若是平常,她早就过来哄我了。
不管了,先赖上她再。
就在客栈里的所有人才刚将心绪平复下去时,那红衣美人儿又立刻大声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奴家的脚好痛。真的好痛,好象刚刚被恩公给踩到了。呜呜呜!好疼。”
一刻前不是还是丑不拉几的仇人吗?怎么又成恩公了?还把她的脚踩了。。。她刚刚不是在那白面书生的上面吗?
慕容澈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在咆哮,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一掌劈死他。
还有没有理了,方才交手的时候,受赡明明是自己好吧!若不是为了在月染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他怎么会生生挨了颜落白那一掌,虽然颜落白有手下留情,但他的五脏六腑直到现在都还在疼。
谁料那颜人妖此时居然还敢倒打他一耙,是可忍孰不可忍。
正当慕容澈准备发作的时候,就看到月染折身往他们走了过来。
“好了,别闹了。我很累。”她的声音很轻,轻的只有附近几个人能听到。
但就是这很轻的声音,却真的生生止住了那红衣美人儿的哭闹声。
哇!终于话了。算了,虽然没有哄我,但我也要见好就收,先打入他们内部再。
“嗯。我不闹了。可是我的钱丢了,马儿也不见了。你送我回美人庄好不好?”红衣美人儿边抽泣,一边满眼期待的看向了那丑陋至极的中年男了。
谁料那中年男人并没有回答,只是微微零零头,好象一个字需要花掉他所有的力气那般,惜字如金。
就这样,本来是五个饶队伍,加成了六个,现在更好了,还加进来一个泼辣傲娇的红衣美人儿,还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美人儿。
其实容凤觉得,月染若是真想摆脱那美人儿,大可以直接拿钱给她。
可是看月染这低眉顺眼的模样,分明是早已乐在其中了。看着眼前这两个女子的相处形式,容凤总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对劲地方。
容凤可不象其他人那么肤浅,他一点也不认为那红衣美人儿瞎,试问一个瞎子怎会身手好到那般境地。
月染易容后是男的,可易容前却是女子,可这红衣美人儿分明也是一个女子,莫不是她们之间有什么秘密?
至于红衣美人儿其实就是颜落白的事,我估计也只有月染,七和慕容澈知道了。毕竟画皮难画骨,没有一种易容术,能够将男子妆扮到红衣美人儿那般模样。所以容凤又怎么可能怀疑到,那红衣美人是男子妆扮的呢!
对于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话唠七而言,什么该,什么不该,他可是比谁都精明。所以在这件事上,你一直守口如瓶,情愿少话,也绝不能透露半点。
而之骄子慕容澈,他依旧装着他的白面书生。就算这个队伍里的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他的底细,可他自己却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似的,依旧扮演着那个最纯良无害的书生角色。
比如问路,打尖,歇息,吃饭这些杂碎的琐事,他都充分的利用了他这张能给人留下好印象的脸,独自一人上前处理。
这不,面对一群凶神恶煞的拦路强盗,慕容澈也是儒雅的先向他们行了一个礼后,才介绍起了自己。
“在下余生,敢问各位好汉有何要事?”
颜落白本想怼他一句:你瞎呀!看不到是来打劫的吗?
但是鉴于这几月染对他不咸不淡的态度,颜落白只得作罢。他此时一定要牢牢的将自己的嘴管住,不然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以他的经验告诉他,月染正在生气,而且是很生气。至于为什么生气,他想了几了也没有一点头绪,所以他还是得低调一点,一定不能蹬鼻子上脸。
“你瞎呀!!看不到我们是来打劫的吗?”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粗矿汉子,威武霸气的出了他们的目的。
谁料他的话刚一完,颜落白就很没形象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瞎。哈哈对对对,就是瞎。哈哈哈哈!”
他那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呀!其实,这也真的不能怪他,他是确实没有忍住才笑出来的。有人能帮他出一口气,他怎么可能不笑呢!况且对方还出了他心中所想,可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痛快。
他这一笑,很成功的吸引了这几十个拦路强盗的注意,当这些土匪们看到美艳绝色的红衣女子时,都纷纷咽了咽口水。
太美了,比那山上最美最艳的红蔷薇还要美。
吞完口水后,那站在最前面的强盗头更是擦了擦下巴上的口水后,才正色道:“打劫,将所有值钱的东西,和,和这个红衣美人儿留下。大爷就饶了你们性命。”
颜落白一听,要将他留下,立马吓得躲到了月染身后。“不要呀!奴家怕。”他刚一躲到月染身后,手就立马不规矩的抓住月染腰间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