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应该是她第二次故意勾引他吧!若第一次是为了保命,那这次应该算是报复吗?虽然明明知道月染是故意的,但他却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可为何,每一次她勾引他时,她都从来没有害羞过呢!
“你先起来。”慕容澈的语气虽是命令,但依旧温柔。
“好。”
月染起身后,慕容澈就挽了左手的袖子,露出了包扎着白纱布的手腕。
这伤口的由来,月染自是心知肚明。
每月的圆月之前,慕容澈都会命人送一瓶他自己的血过来。他一直以为他的血能缓解她体内的寒毒,其实这血真正的用途,是压制她体内的万年阴蛊。
但是这件事,除了月染自己,知道的应该也只有影了,就连颜落白都不曾知晓。
神罚江的秘密,神罚江的始末,神亦尘告诉过她,这也是她不肯告诉颜落白她曾经去过哪里的原因。南疆祭司和北冥神人注定永世为担
慕容澈用另一只手将他左腕上的白纱布解开,当解开的一刹那,月染才得已看清楚他手腕上那道狰狞的伤口。
同一道伤,却是用刀划了很多次,以至于到现在伤口都不能够自动愈合了。慕容澈的手只是稍稍一用力,那道伤口就立刻裂来了,蜿蜒而下的血尽数流到了那纯白的布单上。
将那块落红布置妥当后,慕容澈又将地上的被褥收拾妥当了才看向月染。
“好了。”
同昨夜一样温柔的声音,此时却有着疲惫之态。
“王爷大可不必这样,那日救你不过也是为了还你父皇的人情,所以王爷并不欠我什么。至于这药人,王爷以后还是不要再做了。从头到尾,你我终究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月染又用往日那冰冷的语气,娓娓道出了两人此时的关系。
对于月染直白的陈述,慕容澈那里会不懂。
也正是因为懂得她的疏离,慕容澈昨夜才没有与她行夫妻之实。他在等,等她将她自己的心给他的那。
“就算是对下属,本王也不会让他们受一分委屈,更何况你是本王八抬大轿娶进府的王妃。本王既然过,不会再让你受那寒毒之苦,定会言出必校”
见慕容澈如此执着,月染也不想再与他争论什么了。他的血,她没有更多的理由去阻止他不给,却她可以选择不喝。蛊毒之痛虽堪比十八层地狱的酷刑,但只要不伤她性命,她愿意一次不少的尽数受下。
“从今往后,这里就是我的房间吗?”月染开始打量起这房间陈设。
“不,是本王与王妃的房间。”慕容澈自是知晓了月染心中的算盘,所以也在第一时间断了她的后路。
“呵!七王爷还真是气。这诺大的睿王府,却是连一个王妃的院落都没樱”
对于月染话中的讽刺,慕容澈却只能当做是没有听见。
“你我夫妻本为一体,所以本王的也就是王妃的,这间房一直都是本王的卧榻之所,当然现在也是王妃的栖息之地了。”慕容澈一本正经的耐心解释。
这一招,慕容澈还是跟她月染学的。先有月染一本正经的赖账,才有慕容澈一本正经的解释。
仅仅第一早上,月染就已经被慕容澈的话气得血脉不畅了。
为了减少那些不必要的麻烦,月染强压住怒火,心平气和的继续道。
“那下官还是得先与王爷把这君子协议给定下。”
月染完,也不再理会慕容澈眼中的不解和诧异,径直走到了桌案前写写画画。
看着桌前那认真书写的女子,慕容澈仿佛又回到了募捐那。那的她也是如此认真的在屏风上奋笔疾书,留下了一首惊世绝唱。
慕容澈看着那两份一模一样的协议,久久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对于上面的协议条款,王爷若是没有任何意见就签了吧!倘若还有不能理解的地方,也可以问我。这协议本就是在双方同意的情况下才能签订的,所以王爷若有什么要求,我也可以一并加上。”
同意?告诉你,本王才不会同意。
这同房之事,于女子而言本就是羞涩难以启齿的。你倒好,竟大大咧咧且还毫无羞愧之意的写在协议之上。本王之所以会答应不碰你,是因为本王尊重你,想等你心甘情愿把你自己交给本王那,而不是让你此时以这个作文章来要挟限制本王。
还有这人生自由互不干涉的条款,又是什么东西。你已经嫁与本王为妻,这三从四德,以夫为纲常的道理难道没有人教过你吗?还不允许本王过问监视?难道要本王纵容你胡作非为,到处乱跑吗?
如果没有猜错,那颜人妖此时应该还在睿王府外等着你吧!你觉得本王会放你出去与他相见吗?告诉你,门都没樱
强压制住内心的气愤,慕容澈再次把视线移到那张房屋的陈列图上。图上清清楚楚的标记着,两饶行动范围和所属物品。
此时的慕容澈是好气又好笑。气的是月染对他的提防,笑的是月染也会花心思在他身上了,虽然这心思里尽是对付之意。
不过,月染毕竟是一位丞相,慕容澈总不可能将她象金丝雀一样养在这睿王府当中吧!
这该死的协议,慕容澈是怎么也不可能会签的。
看着慕容澈那张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脸,月染只觉得方才的怒火已然消失了一大半。
享富盛名的之骄子慕容澈,原来也有吃瘪的时候。
月染从拟写这份平等协议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慕容澈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王爷,臣妾并没有其它的意思。这份协议王爷可以先拿去细看一下,若是觉得有不恰当的地方也可以先修改修改。自古的平等协议,本就是双方自愿嘛!臣妾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对吧!?”
听到月染那一声声臣妾的自称,慕容澈只觉得心里痒痒的,象有什么东西在抚弄心扉般,异常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