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门外听的可是清清楚楚,既然是交换,那她月染就该信守承诺给凤依雅一个痛快。
看着月染那双沾满鲜血的手,慕容澈能想到的就是月染将凤依雅的舌头给割掉了。因为,那位曾经端庄典雅的皇后,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对于月染的残忍,慕容澈不置可否。
“我们回府吧!”慕容澈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后,温柔的道。
“王爷且先回去,臣妾还有事要办。”月染罢,将那块擦过手且还沾满血渍的巾帕丢还给了慕容澈。
“王妃翻脸居然比翻书还要快呀!这块巾帕,既然王妃已经用脏了,不该洗干净后再交还本王吗?而且,王妃是不是还该对本王一句谢谢。”
“……”
听到慕容澈的教,月染有些无语,但还是礼貌的了一句。
“谢谢。”
“王妃既已身为人妻,且还自称一声臣妾,自是要懂得夫妻之道。为妻者,当以夫为。这个道理,王妃难道不懂吗?哪有让本王先行回府,放任你去办事的道理。”
“那臣妾先送王爷回了睿王府,再出去办事吧!”
“你觉得本王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吗?”
又开始了该死的装傻充愣。慕容澈真的拿这样的月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和她讲吧!感觉好象是在对牛弹琴。最重要的是,她明明都懂,却非要和你胡扯一通。
“本王的意思是,本王陪你一同前去。”慕容澈不再征求月染意见,径直走在了前面。
结果,慕容澈已经走出了很远,月染还依旧呆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慕容澈见月染没有要跟上来的意思,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用他那双犀利的眼眸,狠狠的盯着月染,一字一顿的道。
“王妃如果不去办事了,那就同本王一起回府吧!”
许是知道自己摆脱不掉慕容澈,月染也不想再做作挣扎。
“办事。”
听到月染瞬间的妥协,慕容澈不由得皱了皱眉。这女人,何时这般听话过了。
两人一同慢步行至宫门口时,火早已等在了那里。
“王爷,王妃。“
向二人行完礼后的火,立刻看向了自家主子慕容澈,等待着他的示下。
“本王的王妃要出去办事。”
慕容澈不阴不阳的冒出这么一句话后就率先上了马车,根本不理会原地傻眼的火,和一脸漠然的月染。
而月染呢!则是在上马车前冷声吐出了四个字。
“去香楼。“
其实月染很想自已一人前去的,但她知道慕容澈绝对不会坐视不理。而且,大有可能限制她的行动,直白一点,就是直接将她强行带回睿王府。
火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在心中暗暗揣测着:王妃这是要带王爷去逛花楼吗?
时至晌午,香楼依旧没有营业。楼中的姑娘们应该还在歇息,就连那守门的厮们,也应该还没有起床。
对于香楼,慕容澈曾经也派人暗中调查过,没有底细,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可慕容澈知道,这越干净的地方,也就越有问题。
马车停在香楼正门口后,月染也不做什么遮掩,直接掀开帘子跳下了马车。
被留在车内的慕容澈,抬起手来狠狠的揉了揉眉心。可纵然是慕容澈再用力的揉眉心,他那眉头的怒气也没有消散半分的意思。
她就这样丢下本王独自跳下马车,本王可以不怪罪她。可她就不能将脸蒙住再进香楼吗?她这是要明目张胆的带着本王去逛花楼?
慕容澈可以想象,不消明日。七王妃带着七王爷逛香楼的消息,就会传遍帝都的每一个角落。
不近女色的慕容澈本来一直就讨厌这些莺莺燕燕的地方,可想着让月染一个人进去,慕容澈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心的。先不颜落白有没有在里面,就那香楼里的俊俏馆们,也足以让慕容澈担心了。
慕容澈也不敢再犹豫,跟着掀开帘子,跳下了马车走在月染身后。
“王爷是在担心明日这事儿就会传遍大江南北?”进入香楼后,月染停下脚步笑着转身问向慕容澈。
“知道你还来?”慕容澈咬牙。
“臣妾来,是因为有事要办,不过王爷也跟了进来,却是让臣妾深感意外。不过无妨,若是王爷看上了楼里的姑娘或者青馆,可以算在臣妾的帐上。”
听听,这是一位年芳十六的女子该出来的话吗?就算是一位少年郎,也断然不会一本正经的将逛花楼这样的污秽之言挂在嘴边。
而且,她刚刚是有要请本王喝花酒的意思吗?我的呐!
此时的慕容澈只觉得喉间有一口血,吐不出,也咽不下。
“就算是真的有事,你也可以派人过来办。”微微调整情绪后的慕容澈又开口了。
“其他人办不了。”
正当慕容澈欲再次开口时回击时,就看到了这香楼的主人红姨一脸媚娇的朝他二人走了过来。
红姨一边走,一边暗中打量着月染的神色。在得到月染的示意后,红姨才收起了一脸妩媚娇笑,转而快步走到月染身前,颔首叫道。
“主。”
在听到红姨对月染的称呼后,慕容澈那张俊美非凡的脸立刻变得煞白如纸。
其实,慕容澈有猜想过这香楼会是颜落白手下的产业,但另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香花楼居然是月染的。
“帐本。”
待月染冷声吐了这二个字后,那红姨如得令一般,从袖中取出了一本红色的帐本呈给月染。
月染拿着帐本,走到了柜台前,就着台上的笔墨在帐本上写了几行字。
一直站在原地的慕容澈并不知道月染所写的是什么,纵然他心里十分好奇,可他的修养是不允许他自己偷看的。
等到慕容澈和月染从香楼中双双走出来的时候,火连马绳都还没有绑好。
“王爷,王妃。”
“回府。”慕容澈还没来得及开口,月染就丢下这二个字,自行先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