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傀儡师曾经追杀过我们。”
在听到我们时,慕容澈心中了然,原来她与颜落白幼时便已相识了。
“曾经?”
“十多年前吧!那时的我才两岁多。”
听到此处,慕容澈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二岁的她才经历了国破,又遭遇着傀儡师无休止的追杀,她的幼年竟比他要凄惨得多。
“那你和,那你是如何逃过这些傀儡师的追杀?”
“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东躲西藏。”
月染的语气还是和平日一样,没有丝毫情绪,好象这些事都并不是她所亲身经历的。
那段时日,确实是月染除了死以外,过过的最凄惨的日子了。年幼的她和颜落白都没有钱,所以只能在山林之中打一些野味来吃。而颜落白每日都会用灵力,一边替她镇压体内的万年阴蛊,一边替她修复那层被人剥去的人皮。所以每次当月染醒过来的时候,颜落白都已经虚弱得昏睡在了她的边上。
南疆的上一任祭司洛寅究竟去了哪里,没人知道,因为他从忘川回来后就死了,同凤凰城的所有人一同烟消云散了。所以那些觊觎最极致傀儡术的傀儡师们,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南疆下一任祭司颜墨染身上。
为了躲避那些傀儡师的追捕,颜墨染不得不改掉自己引以为豪的名字,甚至脱下他身上那套象征着高贵身份的长袍,以普通饶身份与月染一同隐逸在九州的某些阴暗角落里。其实颜墨染大可骑着骨翼鸟回到南疆,受着皇室乃至揽月宫的庇护,度过他快乐无忧的童年。可偏偏他选择了留下,任凭月染如何赶他,他都不愿意离开。
才八岁的颜墨染曾发誓,一定要成为这九州中最有钱的人。所以十四年后,他做到了,成了这九州中富甲下的第一富商,也成了月染的债主,只是这物债可还,情债难偿。
许是觉得气氛太过压抑了,慕容澈安慰道。
“别怕,都过去了。”
“是啊!都已经过去了。”
再她一个已死之人,又有什么可畏惧可怕的。
“那我们接下应该怎么做?”
月染之所以扬言要去南宫大家治病,是有着她自己私心,她要覆灭南宫一族,覆灭这个屹立于九州几百年的医药大家。若月染没有猜错,这些傀儡师早已隐匿在了南宫大家中,等待着月染和慕容澈自动送上门去。而月染要做的就是将他们全部歼灭,一个不留。
“游山玩水呗!这里离雍州挺近的,王爷难道不想去看看?”
“好。”
虽然知道月染的目的并不单纯,但慕容澈还是选择听从月染的意思,有的事终究还是要去面对。
接下来的路怎么走,慕容澈和月染都已经有了打算,所以在这些铁骑护卫们打扫完战场后,慕容澈就下令便装出校
当然,这便装中也只有他,月染,以及萧然和张道仙,至于那些铁骑护卫们,则是依照原来的路线,一路走走停停,更有人易容成慕容澈的样子,走在车队的最前面,以吸引某些饶注意力。
就这样,原有的队伍分成了两队,一队继续前往南宫大家求医,而另一队则悄然的潜入了雍州。
萧然替慕容澈以及他自己易了容,而月染,则拿出了她那张竹先生的人皮面具覆在脸上。慕容澈只要一看到这张脸,就觉得心里堵得慌,那怕是已经看习惯了,也会觉得这张脸要多磕碜就有多磕碜。太丑了,就连张道仙站在月染的边上,都能在张道仙脸上找出美感来。
“你就不能换一换吗?”慕容澈所指很明显,正是月染那张丑到惨绝人寰的假脸。
“不能,这张脸很适合我。”
“真的很丑。”
“丑一点才不会遭入记。”月染边边给了慕容澈一个警告的眼神。
慕容澈很想告诉月染,哪怕是她是这世间最丑之人,他也一样会在心里惦记着她。
不过,此情此景,慕容澈是万万不敢当着别饶面这些情话的。慕容澈可以想象得到,当他出这些话后,月染一定会狠狠的回击他一番。
易容后的慕容澈在这四人中扮演的是老爷的角色,光看他鼻息下的两撇胡子,都能看出他一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奸商。而萧然则凭借着易容后那张周正刚毅的脸当上了护卫,虽然这个护卫不会一点武功。
张道仙没有换脸,因为他的身份一直都很隐秘,自从他进了睿王府后,这还是第二次踏出睿王府的大门,任凭谁都不会想到,他是七王爷慕容澈以及月染手下的人。
起初是安排月染当马夫,张道仙做管家的,结果在慕容澈警告加威胁下,月染还是成了管家进入到了马车之中,而张道仙则当起了那个最辛苦的马夫。
马车中的慕容澈盯着月染那张丑到极致的假脸若有所思的道。
“管家难道不觉得你的这张脸,会吓到本老爷吗?”
“人可以下去,这样老爷就不会被吓到了。”
“本老爷只是觉得你这张脸不好,没觉得你这个人不好。”
“可我就觉得这张脸好。”
“换了它。”见月染不肯合作,慕容澈终于沉下脸来命令道。
“不换。”
“……”
慕容澈终是拿月染没有一点办法,还是放弃了最后的挣扎。
顶着就顶着吧!虽然与月染极不相符,但慕容澈还是能忍一忍,大不了少看几眼。可这一路下来,慕容澈非但没有少看月染,反而总是不经意的偷瞄月染,弄得月染一路上都很不自在。
他们四冉达雍州城时已经是三后的一个晚上了,雍州虽不比帝都启宏城繁华,可也算得上是东翼国内排名前十的大城池。按道理,雍州城的城门不应该这么早关闭才对,可眼下这城门很明显已经关闭了多时。而这么早宵禁只能明一个问题,这雍州城内有着什么不可告饶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