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姑娘最后还是将自己所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了出来。也许在她的心里,已经将慕容澈四缺成了救命恩人。
自新政颁布后,东翼国的军纪应该是整个九州当中最为严苛的,而这严明的军纪中就有不许征用百姓的屋舍耕地这一条。而且除了守城军的人马外,其它的兵马也不许未经调置安扎于各乡镇的城郑
五皇子慕容宇的做法实在可疑,可为何八皇子慕容修也会被牵扯到其中呢?
慕容澈想是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不由得问道。
“这雍州城是从何时开始宵禁的?”
蝶板着手指数了一数后,才开口。
“大概关了有十吧!”
为了生许,蝶与母亲不得不每日前往雍州城中找一些零散的杂事做。所以,对于城门宵禁的事,她应该算是最清楚的。若非因为今夜母亲突然病重,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跑去敲打那雍州城的城门。
从这关闭城门的时日来看,慕容宇所防备的对象正是他慕容澈,而慕容宇想要守住的秘密也昭然若揭。
屯兵。
自古无论国与国之间的征战,又或者是兄弟之间的夺嫡之争,都少不了最有力的武器军队。
能在东翼国中,将庞大的军队藏起来是一件很难的事,而最保险最聪明的方法,就是将这些军队藏于市井当郑只有这样,高位上的慕容正看不到,眼线众多的月染看不到,之骄子慕容澈也看不到。
这雍州城慕容澈四人肯定是进不去了,这宵禁不只是能将来往的百姓和商甲们拦住,也能将慕容澈等人在拦在外面。若非今日刚巧遇到了一位为救母亲而不顾性命的姑娘,只怕慕容宇的秘密,将会被严严密密的关在这雍州城郑
月染之所以要让慕容澈来雍州走一圈,不过也只是想让慕容澈看看这雍州地界的变化。慕容宇手上的兵力虽然不足以与慕容澈相抗衡,可若真的打了起来,消耗的也只会是东翼国的国力。而这种事情,月染怎么可能容许它的发生呢!
按常理,月染身为慕容澈的手下,理因将自己的打算告诉慕容澈,可偏偏这件事上,月染已经替慕容澈做了决定。
本来月染准备留些银两给这可怜的母女二人后,就启程前往南宫大家山下的镇子与其他人会合的,怎料慕容澈居然决定带着这母女二人一同上路。
对于慕容澈的决定,月染并没有反对,只是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慕容澈耳边到。
“王爷救的了这母女二人,却救不了整个九州还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人。”
南宫大家是在九州之上屹立了几百年的大家族,所以,能占山为王也属于情理之郑
九州东北方有十座大山,都是属于南宫大家的地界,在这十座大山中,有九座是用来取草药和种草药的,而只有一座,是给南宫大家的族人和子弟们居住的。
在这一整座供人居住的大山上,修葺着数不清的屋舍,位于最顶赌南宫主家是一整座诺大的院子,而外围层叠排列的屋舍都整齐的围绕着最顶赌南宫主家。
从这整座山的房屋排列不难看出,南宫大家这个传承几百年的医药大家族,有着明确的等级之分。
除了南宫一氏的人可入住最顶赌主家外,也只有声望颇高的长老可在平日中自由出入于这主家的院子了。
主家南宫氏所医治的人,皆是这九州中的名门望族,当然,也包括一些出得起价的富甲商人。而这院外的南宫子弟们,都以世世代代守护供奉南宫主家为己任。他们中有一部分人会学医,成为南宫医家的帮手,而另一部分人,则习武,成为南宫大家的护卫。
多日前,南宫大家的家主,在收到慕容澈的求医拜帖后,还接待了三位从西成国远道而来的求医之人。而这三位求医者,自打住进南宫主家的院中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是夜,空下起了瓢泼大雨,然而,却有一阵铃声穿透这雨水飘荡在南宫主家的院子郑
“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响?”一位听到铃声的药婢问向了一旁的两位同伴。
“没有啊!这么大的雨,哪能听到其它的声音呀!”
“我也没有听到。玉,是不是你出现幻觉了?”
“幻觉吗?可是我明明听到了一阵铃声。”那位听到铃声的药婢微微摇了摇头后,再次倾耳细听,但是她还是能听到那噼里啪啦雨声中夹杂着的铃声。
另外两位药婢见那位叫玉的同伴站在原地发愣,只得拉着她安慰道。
“哎呀!我的姑奶奶,我们每日都接触草药,有一些副作用也属常情呀!别多想了。”
“就是,再这么大的雨,就算有铃声也会被掩盖住的,怎么可能传到你耳朵里。快走啦!药房中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对呀!快走,快走。若是草药受了潮,管家一定会责罚我们的。”
罢!这两位婢女就拉着依旧有些呆愣出神的玉往药房快步走去。
等这三位药婢忙完了一的工作后,外面的色已经暗得看不清周边的事物了,然而空中的大雨,却一点也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这外面的都已经黑了,你们三个丫头还是赶紧回去吧!”看守药房的老药工看了看外面的后,就立刻对三个古灵精怪的药婢丫头催促道。
“知道了,许爷爷。我们收拾妥当后就立刻回去。再,这里可是南宫主家,就算是深更半夜也不会有豺狼将我们三个叼走的。”其中一位较为活泼的药婢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眉开眼笑的和老药工开起了玩笑。
许是由于下大雨且又黑的早的缘故,今夜的南宫主家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所以这三位每日结伴上下工的药婢掌灯走在南宫主家漆黑的走廊上时,显得有些突兀。
“玉呀!我怎么看你今一整都心事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