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和外院的带头侍卫也发现了蹊跷之处,只是他们此时并没有过于惊慌失措。
只见南宫羽又向床边走了两步,仔细的查看着床上依旧沉睡着的玉。身为医者,南宫羽早已见惯了生死,所以此时的南宫羽敢一眼断定床上的玉并不是睡着,而是死了。
这也正是为什么刚刚那两个药婢会吓到的原因,因为床上的玉没有呼吸,且身体冰冷,那张犹如沉沉睡去的脸上,更是带着死人才有的青白。
“她是怎么回来的?”南宫羽转过头,问向了那两个呆立在原地瑟瑟发抖的药婢。
“啊?”那个平日里较为细心的药婢率先回过神来,将自己所见过的事了出来。“她,她,她是自己走回来的。”
走回来?怎么可能。
南宫羽不可置信的再次将视线移到玉的尸身上。
看着玉那张青白脸上若隐若现的尸斑,南宫羽只觉得背脊发寒。
自己走回来?若没有算错,玉从走失到现在,也不过三个多时辰,减去中途寻饶时间,玉死了不到一个时辰,怎么可能会出现尸僵和尸斑。
“她回来时可有什么异样?”
听到南宫羽的疑问,那两个药婢都细细地回想了起来。
“异样?玉回来的时候,我俩刚从后院洗漱完回屋,而她就沿着屋边的回廊慢慢地朝我们走来,当时好象也没有什么异样啊!”其中那位较为细心的药婢将玉回来的时的情景复述了一遍。“不过有一点比较奇怪,那就是无论我和阿雨如何叫她哄她,她都不肯和我们话,她回屋后什么也没做,就直接回到自己床上躺下了。”
“只有这些?”
“嗯,只有这些。家主,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做。”
屋内只有三人,一人有事,其他两个定然逃脱不了嫌疑,所以,那位比较细心的药婢急于向南宫羽陈述玉的死与她们无关这个事实。
怎料,南宫羽根本就没有怀疑过这两个婢女,此时的他只是紧紧的盯着床上那张青白且略显尸斑的人脸若有所思。
而为了解答心中的疑惑,南宫羽更是在看了一会儿后,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坐到床沿上,对床上的女尸上下其手。
渐渐地,这间药婢所居住的屋里弥漫开来一种死尸才有的腐臭味,另人作呕。那两个药婢更是因为受不了这味道,跑到了门边干呕起来。
常人都知道就算是在炎炎夏日,尸体也一般会在六个时辰后才能散发出腐烂的臭味,所以玉的死明显不正常。
坐在床沿上一番作为后的南宫羽现在已经是满头大汗,由于角度的问题,一直站在南宫羽身后的带头侍卫并不能看清楚南宫羽此时的神情,但从南宫羽那微微颤抖的身形不难看出,南宫羽一定发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这位在南宫主家呆了有些年头的带头侍卫,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位南宫老爷子的嫡长子南宫羽有如此失态的时候,所以,忍不住唤了一声。
“家主。”
也正是他这一声,将南宫羽的思绪拉了回来。
“去,将所有的长老和医师都给我叫过来。”南宫羽为了寻求真向,也顾不得这极深的夜和极大的雨了。
一直跟随着南宫羽的带头侍卫虽然好奇一介卑微药婢的死,怎么能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却也没有多问,还是立马前去办理南宫羽交待下来的差事。
因为一开始就有惊动南宫主家的人,所以这主家院中被通知到的人很快便赶到了这所药婢居住的院子,而在通知这些饶同时,这位带头侍卫也遣人去通知了住在其它地方的几位长老。
在这深夜大雨中,所有在南宫大家居于高位的人都聚集到了这里,只是此时的他们都有些不明所以的问向了旁边的人。
“这么晚了还把我们叫过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也不知道。我也刚到。”
“搞这么大的阵仗,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呀!应该是有什么大事吧!”
……
就在这时,那带头侍卫从那间屋子里走了出来,向这些在南宫家有着高贵地位的人礼貌的道。
“家主让大家进去。请。”
带头侍卫口中的家主,众缺然都知道是南宫羽,同时也更加好奇这深夜大雨的将他们所有人招来这里干什么。不过好奇归好奇,南宫羽这位代理家主的命令还是要执行的。
可当他们相继走进屋内后,就立刻被屋内那另人作呕死尸味熏得沉下了脸。
而这间药婢所居住的屋,也因为这些饶涌入而显得有些拥挤了起来。
“家主,这是怎么回事?”刚从山下赶来的大长老,在闻到这股味道后,立刻问起了缘由。
之所以大长老会率先发话,是因为平日里谁家死了人,何时下葬,葬在哪里,都是由他管的。象现在这样,臭了都还没入殓的,是自他接手这类事后就从没发生过。
“她死了才一个时辰。”南宫羽指着床上玉的尸体道。
“一个时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大长老接触这方面的事有几十年了,要尸身一个时就臭成这样,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她的尸体有问题,这也正是我招大家来的原因。”
在场的所有人,在听到南宫羽的这句话时,都立刻私下声地讨论了起来。
死了人本就是一件正常的事,更何况死的只是一个卑微的药婢,但就是这么一个卑微的药婢,在这个下着大雨的深夜引了南宫大家中所有有威望有才学的人。
他们有的人是掌管要事的长老,有的人是地位高崇的医师,可不论哪一种都对自己医术有着一定的自信。象这种死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发出尸臭的尸体,他们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有验尸经验的所有人留下,其余人退出,去院中等候。”南宫羽用他那儒雅且不失威严的声音,向众人下达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