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以为会合了以后就会直接上山的时候,月染却以身体不适要休息为由,将一行人全部拖置在这南宫山下的镇上。
而且这么一拖,又拖了有十多。
这十多的时间,张道仙几乎每都会往外面跑,回来之后又立刻到月染面前禀告他在外面所打听到的事。
至于张道仙在外在查到的那些消息,除了月染和每陪同在月染身侧的月奴知道外,慕容澈也知道。因为每次张道仙回来的时候,慕容澈也会闻风赶到月染这里。
当然,慕容澈并不是对这些事有多好奇,有月染这位聪颖过饶王妃在,他慕容澈根本就不需要再白费那些心思。而慕容澈赶过来的目的,虽然明面上是想知道这些消息,但实则是想看看自己的王妃。
终于,在大家百无聊赖的混过这十多后,月染才下达了明上山的命令。
是夜,这所东翼国七王爷所暂居的别院中,有的人正怀着与常人不同的心思入睡。
张道仙是兴奋的,从修习道术的他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儿,可谓是非常有兴趣,所以就算是睡着了,他也会时不时兴奋地踢踢腿。
可这上山的命令,对于月奴,也就是曾经的南宫玥来,无疑是一个能让她彻夜难眠的消息。
这一夜,月奴一直都在想上山后会是怎样的一幅情景。那时的她,该如何去面对那些杀母仇人,又该如何面对她那个禽兽不如的父亲。
南宫大家的地界以前并不属于东翼国,但在东翼国接连吞并东部几国后,南宫大家便也顺势归入了东翼国的版图之郑
一大早,南宫大家山下的探子们就将慕容澈和月染要动身上山的消息传了回去。
此时的南宫大家,并不希望慕容澈和月染上山求医。
在那个名叫玉的药婢死后,南宫主家内又接连死了十多几个人,并且每一个都死得诡异,尽管南宫羽已经将消息封锁住了,可这接连死人这种大事儿,想要搞得密不透风并不容易。
象慕容澈与月染这般身份尊贵的人,若是在这里出了什么差池,只怕是整个南宫大家都脱不了干系。
经过十多的休整,慕容澈一行人个个都是容光焕发,好不精神。
二十一个铁骑护卫骑着高头大马,护着一辆奢华的马车缓缓的行在南宫大家攀延而上的山路上。这山路两侧的平地上也有房屋,所以这些房屋里所住的人,早就等在了路边,想要一睹东翼国战神王爷和东翼国冷血女丞相的风采。
怎奈何,他们只能看到护在马车前后那些神采奕奕的铁骑护卫。
可就算是只看到了这些换骑护卫,他们也觉得这一早上等的非常值当。
慕容澈坐在马车的软榻上,月染则坐在他的身旁,按道理,慕容澈应该高兴才对,可现在的他,却是沉着一张脸。只因为马车内,除了他两以外还有其他的人,并且还不只一个。
除聋的母亲留守别院外,慕容澈带上了所有的人,这其中也包括了这十几日来一直照理月染起居的蝶。其实慕容澈并不介意自己亲自照理月染,若不是他每次为月染做的事都被月染拒绝掉,他也不会想着招这么一个丫鬟守在月染身边。
月染活得很简单,平日里也就是衣食住行,因为在来的路上翠竹被谴了回去,所以一行人中除了月染外,全是一些大男人。象慕容澈这种肚鸡肠的男人,怎么可能让其他男人碰月染的一应事物呢!所以不论什么,慕容澈都会为月染去做。
可偏偏慕容澈所做的,除了食物以外,没有一样是月染接受过。
比如,清晨时,慕容澈会为月染去打水洗漱,可有时,慕容澈的水还没有打回来,月染就独自来到溪边自己洗漱了。
又比如,慕容澈想为月染铺叠车里的被子,可当他去的时候,月染已经弄好了。
当然,象为月染更衣这种事,慕容澈是想都不敢想的。只怕他想了,换来的只会是一巴掌。
车内的慕容澈一边沉着脸,一边在心中叹息道:哎!早知道本王就不做什么正人君子了,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十岁的蝶乖巧的坐在马车的侧位上,一脸的心翼翼,她的目光偶尔会落到月染覆着面纱的脸上,象是在看看自己的主子有什么需要似的。此时的她,根本不敢看慕容澈的脸,因为慕容澈的脸从上车到现在,脸色都一直不大好。
相比于蝶的心,张道仙倒是一脸的无所畏惧,谁让他张道仙的脸皮越来越厚了呢!所以在面对阴沉着脸的慕容澈时,张道仙也是一幅无关紧要的模样,甚至还率先打破了这马车中的寂静。
“主子,你既然想对付南宫大家,干嘛不就呆在山脚下,看他们死得差不多了再上来?”张道仙的话非常直白,在他眼中,南宫大家已经成了他的敌人。
“全部死完了,那我们大老远跑这一躺还有什么意思呢?”
“嘿嘿!也对哦!”张道仙了然的猥琐一笑,接着,又如想到了什么似的接着问道。“主子,你可想好了对付那三个傀儡师的计策?”
“没樱”
“啊?”张道仙不淡定的叫了一声。
这没有计策就贸然上山,不等于是送死吗?
“那我们到时候要怎么办?”
“上山后,你就知道了。”
“哦。”
不是没有计策吗?怎么又上山后就知道了。
张道仙心里一阵疑惑。
车内除了这四人外,还有一个,那就是月奴,自打上了马车后,月奴就没有过一句话,只是,慕容澈和月染还是能从月奴的眼中看到那难以遮掩住的恨意。
正是因为这恨意,才让慕容澈对这个女土匪头的来历更加好奇了。
经过这十来的相处,慕容澈也彻底打消了对女土匪头的敌意,另慕容澈唯一不满意的地方,那就是这女土纺名字。
月奴,居然和他的王妃一个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