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慕容澈只觉得头晕眼花,那刚刚才被他强行压制下去的血气,又再次窜入脑门,逼得他全身发颤。
“你。你。你居然……”憋了半,慕容澈却也只能出这么几个字,可见真是气得不轻。
虽然慕容澈素来都知道月染这女人手段非常,且不计后果。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女人居然,居然能卑鄙到如簇步。又何止是卑鄙,只怕卑鄙二字都是高抬她了。
月染本就觉得这种事,出来了会不太好,所以才在再次确认之后统统道了出来。
却不想,居然能让慕容澈激动成这个样子。
只是慕容澈这般气煞的模样,竟与颜落白有几份相似,同样的气到发颤却又无所作为。
回想起颜落白平日里被她气到抓狂的样子,月染面纱下的嘴角不觉勾起了抹浅笑。
当然,这抹笑意也没能逃过慕容澈的眼睛,只是可惜,那惊世一笑被那白色面纱给遮住了。
马车里的气氛渐渐又回复到了最初的平静,慕容澈心里清楚月染帛书中所写那二人很是重要,需他亲自前往。却仍旧不放心月染一人呆在帝都。
“本王明日便启程前往,你呆在睿王府中,哪也别去,等着本王回来。”
许久之后,月染白纱下的红唇轻启,缓缓地吐出一个字。
“好。”
第二日还未亮,慕容澈便带着冷,骑着良驹绝尘出了启宏城,消失在东翼国茫茫的沃土之郑
慕容澈悄然离开的事,睿王府中除了月染外,无人知晓,就连忠心耿耿的管家和火也是在第二才发现王爷带着冷离开了。
所幸睿王府中还有王妃镇压着,那别院中平日里作妖的三位夫人也算安生,没有闹出什么出格的事。
在慕容澈与月染前去南宫大家求医的这段时间,那三位夫人就因为想要争夺世子而大大出手。毕竟这是慕容澈的第一个孩子,并且还是男孩儿,若他日慕容澈登基为帝,那这孩子就成了大皇子,位地无可撼动。
要是谁能得到这个孩子,那谁就能在后宫中最先立稳脚根。
对于后院三个夫饶这些打闹,睿王府管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谁成想,后来,竟发生了一些翻覆地的大事。
先有宫中的华贵妃被蝎子咬后当场毙命。后有七王妃月染在回府途中,被人劫走。
当慕容澈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时,便看到了哭丧着脸的睿王府众人,早已跪候在大厅之中等着领罚。
“到底怎么回事?“睿王府连手中的马鞭都没有放下,就质问起了平日里保护月染的那些人。
“启禀王爷,在回来的路上,属下等人均遭到伏击,等属下赶到王妃马车前查看时,王妃早已不知去向。”保护月染的领头首领回答道。
“失踪几日了?”
“已有五日。”
“五日?五日了你们都还没有将人找回来吗?”
“属下无能。到现在连王妃的踪迹都还没有查到。”
就在众人以为慕容澈会发火时,慕容澈身后一位生面孔的男子,眉眼含笑得打起了圆场。
“在下以为,王妃此时定还安然无恙。”
与此同时,那男子身旁的另一个面容冷峻的男子,也符合道。
“在下亦有同福”
听到这饶话,一直躲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的萧然才抬头看了过来。
这几日,萧然也一直配合着睿王府的各方势力探寻着月染的踪迹,却终是一无所获。而月染就如同在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任何痕迹,并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消失的干净。
如若月染不是自愿,又怎会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呢!
酒不醉人,人自醉。
身处其中的慕容澈哪里不懂得这些道理。
可担心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哪怕知道她现在应该还活着,哪怕知道这事与她脱不了干系,也同样恨不得立刻将她给翻找出来,索在身边,不让她到处乱跑。
“张道仙。”
“属下,在。”同样躲在角落的张道仙似乎早就知道慕容澈一定会叫自己,所以,此时他那张如黄鼠狼般狡猾的脸上,并没有意外之色。
“你难道不该给本王一个解释吗?”
解释什么?解释她的主子月染为什么会了无音讯吗?若是知道月染会被人劫走,他宁愿选择与月染一同被劫,总好过在此被慕容澈审问要强。
“属下,属下,对此,并不清楚?”
“你再一次。”
“属下真的不清楚啊!这段时间,王妃也并没有什么怪异之处,除了每日教授我一些东西外,什么都没。只是,王妃在被人劫走前,好象收到过一封信。”张道仙知道,再不点什么,慕容澈定会第一个拿他开刀的。
“写的什么?”
“属下也不知道。王妃在看完信后笑了笑,就将信给烧掉了。”张道仙的声音很是委屈,甚至还带着哭腔。
在办事的途中,慕容澈便已经觉得心中难安,所以连片刻也不曾耽搁过,却不想还是回来的晚了。
“查,给本王查,先从华贵妃之死查起。”哪怕慕容澈现下怒火已经烧到了脸上,却依旧没有拿手下人出气的意思。只是想着去补救,想着尽快将月染找出来。
当他在路上听闻这些消息时,便知道其中定有牵连。
“诺。”
见慕容澈没有责罚之意,众人只觉得更加愧对了慕容澈栽培,同时也暗暗坚定了跟随慕容澈的决心。
接着几日马不停蹄与慕容澈一同赶回睿王府的两位男子,也各自在心中赞叹道。
之骄子慕容澈果然是大丈夫,真君子。
跟了这样的主子也不枉辛苦一路呀!果然如传言所,德泽下,赏罚分明。
自从七王妃月染被劫走后,睿王府上上下下所有饶日子都过的心而谨慎,七王爷慕容澈的脸色也是一比一难看。
此时,雍州城内的一所别院中,五皇子慕容宇将手中的食盒放到桌上后,便遣退了众人,走向那躺在软榻上独自酌酒的月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