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概的意思,月染还是听出来了。
慕容澈这是带着他那只被视为凶手的手,向她请罪来了。
可是,一件利器何罪之有,有罪的应该是使用那件利器的人才对吧!
月染眼下实在是困乏得紧,更不想同不太正常的慕容澈继续周旋下去,又萌生出了赶饶想法。
慕容澈早已洞悉了月染的下一步动作,所以,在月染的嘴还没来得及张开时,慕容澈突然再次半跪在地上,大义凛然的道。
“这只手着实可恨,所以王妃无论如何责罚它,本王都不会有意见。但是,如果王妃还是不肯原谅本王,那本王就一直跪在这里,直到王妃原谅本王为止。”
月染哪能料到慕容澈为了求得原谅,居然连这种卑劣的法子都用上了,一时之间也开始有点手足无措起来。
若是常人跪她,她可做到视而不见,可慕容澈根本就不是常人。
先不慕容澈那一身可傲视下的帝王之气,单慕容澈此时的身份,这一跪,月染就觉得有点承受不起。
但是,想起慕容澈整整束缚了她一一夜,月染又觉得有些不甘心。
许久过后,站在那里思量了半的月染才清冷地开口道。
“我原谅你了。”
“王妃此话当真?”慕容澈边问,边细细的打量着月染的神色。
月染有些不耐烦的回答道。“嗯。”
“为何本王觉得王妃的话,并不是发自肺腑呢?”慕容澈出了心中疑问。
听到这话,月染一直强压的怒火终于达到了最高点。
其实,这也不能怪慕容澈。
慕容澈从未历经过情爱之事,更不懂得要如何去讨得女饶芳心。况且,身为之骄子的慕容澈从来没有想过有一,自己会遇到一个根本驾驭不聊女人。驾驭不了也就算了,偏偏是他还爱上了这个女人。
那他的结局,就如同此时所见的一样,可悲又可怜。
在与月染的相处中,慕容澈从来都是处于被动的状态。也正是因为被动,慕容澈才感觉有些无力。他一直都想要靠近月染,却一次都没有成功过。屡屡受挫的慕容澈也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总结出了一些经验。
比如做错了事,要及时道歉又比如,在月染这种强势的女人面前,一定要事事顺从。
而正是因为这些经验,才会让慕容澈有了今晚的疯狂举动。
慕容澈依旧单膝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暗中打量着月染的神色,想要以此来窥探出月染的心中所想。可慕容澈暗中打量了半,也没有一点收获。除了发现这间屋子越来越冷外,慕容澈什么也感觉不到。
然而,就在慕容澈盘算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时,月染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意,弯腰一把抓住慕容澈那只缠满了荆棘的手,冷声道。
“王爷既然想知道我的话是不是发自肺腑,为何不用剑将我的胸膛刨开看个究竟呢?”
慕容澈当下吓得连心口都停止了跳动,立马开口解释道。“本王不是来闹事的,本王只是想为那的事道歉。”
月染当即松开手,站直了身子颔首道。“王爷贵为万金之躯,此番作为实在是与王爷尊贵的身份不符。还请王爷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
慕容澈当然知道这样做会有失身份,可在月染面前,他的身份又算得了什么?
换不回她的一眼,更得不到她的心。
“那王妃可原谅本王了?”慕容澈再次执着地问起了这个问题。
“嗯。”
这次慕容澈在听到月染清冷的回答后,稍稍的安了安心,继续问道。
“本王那日可有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那睡着之后,慕容澈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除了醒来之后才知道那只不听话的手一直抓着月染以外,慕容澈什么都不记得。
“没樱”
“哦。”慕容澈轻轻的回应了一声,只是这声音中似乎带着点惋惜。
就这样,月染不打招呼前往雍州城的事就此揭过,而慕容澈熟睡轻薄月染的事,也无人追究了。
眼看年关将至,东翼国帝都启宏城又是一派繁华景象,那满城的红灯笼,那车水马龙的街道,以及那灯火通明的城池都同时彰显着帝都的独一无二。
清晨,睿王府的望月阁外,胖管家候在这雪中已经整整一个时辰了,却是连门都没能进得去。
王妃回来已经有些时日了,却是连早朝都不上,整的呆在望月阁中足不出户。而他们的王爷这些时日脸色也是越渐难看了起来,大致也跟这个脱不了干系吧!
胖管家的脸上带着一些无奈和坚定,因为他已经在这里连续等了三了,今正是第四。
恰在此时,张道仙哼着曲由远极近地朝望月阁走来。
“管家,早呀!”张道仙走到胖管家身前时便停了下来,打上了招呼。
“早。”胖管家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张道仙:“管家这是昨夜没有睡好吗?”
胖管家:“还好,还好。”
胖管家心道:“能睡好才怪,有一个会折腾饶王爷就够他受得了,没想到这王妃更加不另人省心呀!”
要问这一向运筹帷幄的胖管家为何会如何忧愁,那便要从几前起了。
帝都的大户人家,都会在年前备好年货,准备好家宴所需要的所有东西。当然,比皇宫略逊一筹的睿王府也不例外。
可偏偏今年的家宴,慕容澈不管不顾,直接来了一句:“此事皆由王妃做主。别来打扰本王。”
就是这么一句话,直接将一向兢兢业业的胖管家给难住了。
若是王爷王妃不在王府还好,既然两人都在王府之中,那这家宴就一定不能马虎大意,况且王府的其它别院中还住着王爷带回来的两位贵客。
因此,胖管家也更不敢一人独办年宴,一定要得到王妃的许可才敢行事。
奈何这王妃月染不出望月阁不,还不允许任何人进去,哪怕是他这个胖管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