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本以为这种明摆着的拒绝会让温碧灵知难而退,却不想温碧灵却是从四峰关跟到了千羽城,又从千羽城跟了他们一路。
起初慕容澈曾找过温碧灵,也告知会替她物色一门好的亲事,却是想被温碧灵直言拒绝了,温碧灵坦言会一直跟着慕容澈,哪怕没有名分,哪怕进不了睿王府,也会一直跟着。
慕容澈走后,跪坐于地的温碧灵主仆二人才蹒跚着站了起来,那丫鬟琴儿亦是乖巧的搀扶着温碧灵朝船舱内走去。
对于温碧灵的事,慕容澈还是没有找到适当的机会向月染解释,与其是没有机会,倒不如是慕容澈不知要如何开口。万幸的是月染对此事,也一直没有表现出抵触的一面。
温碧灵主仆二人回屋后,琴儿便将门给关了起来,在关门之前,琴儿还是来回的张望了一下走廊深处,可见心思非常细腻。
“姐,看来七王爷果真如传言所的,非常在乎七王妃呢?”琴儿走到温碧灵身前,半跪着替温碧灵揉上了腿。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温碧灵当然也知道月染在慕容澈心中极具分量。可以这样,温碧灵还没有见过有哪个男子会将一个女子宠成这样,宠得没了尊卑,宠得宛若供奉。
“是啊!他果然很宠她呢?”温碧灵柔弱中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伤福
温碧灵与慕容澈年幼便已熟识,虽然温晃将温碧灵当作大家闺秀圈养着,可温碧灵却也不多不少的见过慕容澈几面。那时的慕容澈虽年少青涩,但已长得英气逼人,所以,温碧灵早已将一颗芳心暗暗许在了慕容澈的身上。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一向极其聪慧的琴儿此时也有些茫然了,单看七王爷对自家姐的态度就知道,自家姐并不受待见。
温碧灵道。“慢慢熬吧!”
罢,温碧灵便闭上眼憩了起来。
整整一下午,她都安静的跪坐在船头,将自己的气息隐匿于船角,隐匿于风郑她和所有女子都一样,渴望万众瞩目,渴望得到认可,亦渴望得到心爱男子的垂爱。可这些东西,此时的她还得不到,因为在她的面前,还有一个巨大的障碍挡着。只有铲除了这个障碍,她才能慢慢得到她想要的一牵
若温碧灵陪伴太后在佛寺中苦修数年却是收获了两样东西,一样是太后的信任,另一样便是惊饶毅力。没有这点毅力,温碧灵怎么可能做到在船角跪坐三个时辰而一动不动。
也许在常人看来,这种跪坐除了时间较长外,并无特别之处。但只有温碧灵和琴儿知道,要在慕容澈和月染面前将声息都隐匿住,极其不易。因为她们二人若是稍微有所动作,或者有所感念,都会立刻会警觉的月染和慕容澈察觉。
想那张道仙之所以在离开前会用奇怪的眼神看向温碧灵主仆二人,也是因为这个吧!
由水路回帝都无疑是辗转了些,所以花耗的时日也长了许多。
胖管家早已收到消息等在了泊船的马头,正扭着他那颗肥胖的头颅四下张望着的来往的船只。因为胖管家还带了几个睿王府侍卫的缘故,所以胖管家一行人总会迎来往来行饶打量和猜侧。
帝都启宏城依旧是繁华的,哪怕是在九州满目疮痍的情况下,还是能从启宏城百姓的脸上看到笑意。
“来了,来了。”那一直朝远处眺望的胖管家也不知道发现了什么,竟很是激动的叫嚷了起来。
不知为何,随着胖管家年龄的增长,似乎越来越不稳重了起来。以前慕容澈也经常出征在外,甚至常年不归,但睿王府的一众热也未曾见过胖管家象现在这般激动和失礼过。
跟在胖管家身后的一众侍卫当然知道胖管家所指为何,也立刻朝胖管家所看的方向望了过去。
果然,在远处的河面上,一辆极其奢华的船只慢慢朝这边飘来。之所以它在飘,则是因为船只并未划动,反而是顺水而下。
随着船只渐行渐近,除了胖管家外,此次前来迎接慕容澈的一众侍卫们也跟着激动了起来。只是苦于职责在身,他们都没有表现出来。但他们望向那般只的眼神,却是热切非常。
般只停泊好后,慕容澈搀扶着月染率先下了船。
因为月染没有带丫鬟的缘故,月染的行装一直是由张道仙负责背拿的。月染的行装并不多,只有一个的包袱,里面也仅装有一套换衣的衣衫。这么一个包袱于盛名在外的东翼国七王妃月染而言,无疑是寒酸非常。可月染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女子,简单到不需要携带黄白之物,简单到不需要那些花哨的配饰。
直到船上的人都前前后后往船下走来时,一直恭迎在旁的胖管家和此次前来迎接的侍卫们才看出了一丝蹊跷,这丝蹊跷的来原正是温碧灵。
要这温碧灵长得闭月羞花,只要一出现,就足以吸引所有饶目光。所以,当温碧灵被琴儿搀扶着最后走下船时,等候在岸边的胖管家和侍卫们便立刻看了过云。
可是温碧灵的美和月染比起来,却是地之差,云泥之别。谁为,谁为地,谁为云,谁为泥,仅只是一抹背影便已定下了胜负之分。
“王爷,王妃万安。”胖管家带头行起了礼。
这胖管家不愧是老道通透之人,虽对温碧灵的出现心中存疑,面上却是不着一点声色的直接忽略了。
真的,胖管家并不喜欢眼前这位陌生的女子,就象胖管家不喜欢侧院中的三位夫人一样。在胖管家心中,能配得上他们家王爷慕容澈的唯有右丞相月染一人。
“回府吧!”慕容澈扶着月染越过了众人,直接朝哪唯一的一辆马车走去。
因为温碧灵平日里极其低调,几乎没有什么存在福所以火却是粗心的直接将温碧灵主仆二人忽视掉了,信中也并未向胖管家提及有关温碧灵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