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进府第一,居然就给了我这么一个意外的惊喜。呵!”躺在床上的温碧灵眼中泛起了阵阵精光,看上去甚是夺目。
“恭喜姐了。”琴儿也很是为温碧灵高兴。“可是姐,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外界传言,七王爷慕容澈与七王妃月染恩爱有加,琴瑟和鸣。若是两人连房都没有圆,外界又怎会流出这种传闻呢?
温碧灵继续道。“你不懂。”
琴儿虽心中仍有疑惑,却还是对温碧灵所的话深信不疑。温碧灵乃是九州之中少有的聪颖女子,只要是从她口中出来的话,亦是不会有错的。
突然间,温碧灵又如想到了什么似得,陡然坐起身来对琴儿吩咐道。
“切记,此事不要声张,我们只当不知道便好。”
“琴儿会铭记在心的。”
月染回到望月阁后,却是睡到邻二中午,连早膳都没有起来用,而她起床后第一件事,便是去了世子慕容经年所居住的院落。
对于月染的到来,院落中服侍世子的一干热却是没有多大的意外,因为月染在前去千羽城防治瘟疫之前,就经常来此看望慕容经年。只是月染从来都没有抱过慕容经年,每次都是静静地注视慕容经年片刻,便径直离开了。
但自从月染将慕容经年认作自己儿子起,那后院中的三位夫人便再也没有打过慕容经年的主意,更没有搞出那些让人苦笑不得的花样。
时间于孩子而言,无疑是白驹过隙,转眼间,慕容经年已经能在嬷嬷的牵引下走路了,而且他也学会了几个简单的词。比如嬷嬷,娘亲,父王,哥哥,饿,要……
显然,这些照顾慕容经年的嬷嬷们都在非常尽职的教导着他,谁让孩子生就携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呢?更何况他还是慕容澈的孩子,整个睿王府的瑰宝。
月染进入这所院落中时,慕容经年刚用过午膳,正在院中玩耍。才一岁多的慕容经年在嬷嬷的牵引下,摸摸这里,瞧瞧那里,玩得很是开心。月染犹记得,以前来看慕容经年的时候,他大多都是在睡觉。
旁边一位眼尖的嬷嬷在看到月染时,立刻跪地行礼道。
“王妃。”
其余人闻声,也立刻向月染行起了礼,只有站在那里的慕容经年满脸呆萌的望着月染。
“王妃。”
而月染却是并未言语,只是摆手让一众热起身。
那位一直牵着慕容经年的嬷嬷却是在起身后,满头大汗。因为她还没有教会慕容经年行礼,而方才她也一直在害怕着月染会不会因此而生气。所幸月染的眉眼还是如刚进来时那般冰冷和淡然,好似对这些事根本不在意。
慕容经年呆萌的看了月染半晌,口中突然叫了一句。
“娘亲。”
在场一众热听罢,却是当场汗如雨下。因为他们虽然弓着身,却是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月染眼中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谁知慕容经年却是独自一人迈着并不稳健的步伐,摇摇晃晃的朝月染走去。看到慕容经年的举动,在场所有人此时更是连呼吸都遏制住了,就连跟在月染身后的蝶也不例外。
然而,就在慕容经年快要走到月染身前时,却因为没有看脚下的路而摔倒了。还好因为快要入冬的缘故,慕容经年穿得还算厚实,并没有摔疼。
此时的他,只是仰着头继续盯着月染看。那一双灵动非常的大眼睛中满是好奇和探究,好似在写着,你怎么还不来抱我。
嬷嬷们想要冲上前去抱慕容经年,月染身后的蝶也想。只是,他们都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因为月染的存在,足以冻结这里的一切,也包括他们。
月染的眼眸已经恢复了最初的漠然和冰冷,她就站在原地,如往常一样静静地看着慕容经年。而慕容经年也坐在地上,直直地望着月染。
时间仿佛都停止了,这院中的人和景物都如画中的事物一般,静止不动。
最后,月染还是轻叹了一声,走到慕容经年身前蹲下,将他抱了起来。
月染的怀抱并不温暖,可慕容经年却并没有挣扎,似乎还有一点享受。许是因为对新生事物太后好奇的原因,慕容经年再次盯着月染的脸,叫了一声。
“娘亲。”
对于慕容经年这声稚嫩的叫喊,月染并没有回应,只是抱着他往屋内走去。
月染很想告诉慕容经年,她并不是他的娘亲,而是他的杀母仇人。可这面对这个年仅一岁多的孩童,月染却是什么也没。月染从来都不仁慈,她之所以留了慕容经年一命,也只不过是因为慕容经年是慕容澈的骨血罢了。就如同现在她将慕容经年保护在她身后,也仅仅是因为慕容经年是睿王府的世子。
这个道理慕容澈懂,睿王府的胖管家也懂,就连一直照顾慕容经年的嬷嬷们也懂,只有年仅一岁多的慕容经年不懂。
月染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上前去抱起慕容经年,也许是因为那一声娘亲,也许是某些事物正在慢慢地发生改变。
其实,睿王府的大部分人,一边希望着王爷慕容澈和王妃月染会有一个属于他们俩个的孩子,一边又在担心有琳出后,世子慕容经年的处境会非常不好。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他们所担心的事,永远都不可能会发生。首先,慕容澈与月染并未圆房,似乎也不可能会有圆房的那一其次便是,月染与其他女子不同,早已死去的她根本不可能孕育出新的生命。
月染将慕容经年抱回屋后便离开,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开口过一句话。不过对于月染的冷傲,这所院子中的人也是早已见怪不怪的。只是另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月染居然会亲手将慕容经年给抱回屋。
而慕容经年也在月染离后,口中不停的念着,娘亲,娘亲。好似月染真的就是他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