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翼国郊外的一处地宫中,一位青衣男子端坐在高坐的紫木椅上,正用手指轻轻抚摸着一把散发着寒气的软剑。
这把软剑的剑柄和剑身都泛着莹白色的薄光,哪怕是在橘红色火光的照应下亦是如此,好似这地宫大殿中的火光,并不能将软件剑身自带的寒气驱散半分。但这柄软剑很明显并不适合这位正在抚摸着它的青衣男子,因为这柄软剑单看剑身,便足以断定乃是女子所用。
青衣男子一直持续着手中的动作,就连殿中先后进来了数十人亦未抬眸看过一眼。这数十人进入大殿后,便径直落坐于殿中侧放着的数十把椅子上。而整个大殿,也随着这些饶进入,而多了一丝生气。只是这生气中,似乎夹杂着一丝血腥味。
当整个大殿中所有的坐椅都已满坐时,殿中方才进入的众人才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高坐上的青衣男子。怎料青衣男子依旧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就好象根本没有感应到殿中已经进来了这么多人。
落坐的众人见青衣男子这般反应,早已见怪不见了。
也不知是谁,率先打破了这殿中的沉寂,开口陈述着这九州的动向。
就这样,殿中方才进来的众人,都将探查到的消息纷纷道了出来。只是那高坐上的青衣男子,却仿若未闻般继续抚摸着那柄软剑。
直到最后一人也讲完落坐后,那高坐上的青衣男子才缓缓地抬头看向殿下的一众热。结果只是一眼,他又将目光收回继续盯着那柄寒剑看。
高坐上的青衣男子虽未言语,在坐的众人却是了然的离开了大殿。
当所有饶都消失不见后,这位青衣男子才起身将那柄寒剑没入腰间,迈步朝地宫的最深处走去。
是夜,这位青衣男子又乘着夜色,施展着绝顶的轻功如惊鸿般朝帝都启宏城中的最繁华处掠去。而七王爷慕容澈的府邸睿王府,则坐落于这片区域。
青衣男子似乎对这片区域特别的熟悉,就好比他现在正停在某个地方,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果然,在他停下的片刻间,便有几个身影从他前方掠了过去,只是那几个身影并未停留,显然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待那几个身影消失后,他又继续将自己隐于暗处,朝睿王府掠去。他青色的身影,如穿花拂影般只存在于夜色当中,就连那被白雪覆盖的瓦墙,都没能印下他的一屡发丝。
于世人而言,睿王府无疑是气派非凡的,虽然不比皇宫富丽堂皇,但仅看睿王府四周的守卫便能看出,慕容澈在东翼国的地位并不只是一个王爷那么简单。
试问九州之中,有那一个王爷能象慕容澈这般,毫不避讳的拥兵自重呢?
只是睿王府外围的守卫,在那道青色的身影面前,也只不过是一件摆设罢了,起不到丝毫的作用。但这道青色的身影,却在进入睿王府后慢了下来。此时的他,正停留在某个暗处,似正因为忌惮着什么事物而原地窥察着。
睿王府内,慕容澈书房中的灯还亮着,象是在世人昭彰着这位王爷有多么的勤政爱民。可若是有人进入慕容澈的书房便会发现,书房中除了那几盏微微摇曳的灯火外,空无一人。
冷还是依旧守在慕容澈的书房外,时刻等待着慕容澈的召唤。至于火嘛!不当值的他早已回自己房中歇息了。毕竟这寒冰的冬夜,唯有温暖的被窝最有吸引力。
青衣男子已在原地呆了约莫半刻钟了,直到他确定了周遭再无其它声息才继续乘着风朝望月阁中飞去。
可令青衣男子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离望月阁仅有几丈距离时,背后突然一道掌风直直的朝他劈了过来。在青衣男子察觉到那道掌风后,便立刻闪身躲了过去。也正因为这一次闪躲,原本不会在房顶上留下任何痕迹的他,却是在房顶的白雪上生生踩出了两道足印。
青衣男子的脚刚一落地,一身紫衣华服的慕容澈便从方才那道掌风出现的方向朝他掠了过来。
同样挺拔的声影,同样俊的轻功,只是慕容澈身上多了一种寻常人根本不可能会有的王者之气,傲视苍穹。而青衣男子身上,则是带着沉寂万年的冷傲之气,同月染如出一辙。
“不知九州剑圣驾临本王的王府,所谓何事?”慕容澈的声音带着王者才有的威严,就如同他身上所散发的气势一样,可令苍生臣服。
但这苍生中,却不包括他的王妃月染,亦不包括眼前这位青衣男子。
对于慕容澈的出现,青衣男子似乎没有多大的意外,好象这早就是他意料中的事。不难想象,方才青衣男子所防的正是素有之骄子之称的慕容澈。
只是他防得了千万次,却还是有失足的时候。
青衣男子冷冷的看着慕容澈,不带一丝情感,亦没有浮现一丁点的杀气。尽管如此,慕容澈还是觉得很不舒服,甚至有点生气,因为青衣男子看他时的目光,竟和月染一模一样。
就好象青衣男子就是月染的影子一般。
慕容澈知道青衣男子不会回答他的话,亦不想多言,直接弹出腰间的皎月攻入了青衣男子。而青衣男子亦是拔出了挂在腰间的宝剑,抖出凌冽的剑芒拆掉了慕容澈的第一眨
霎时,一青一紫两道身影所携带的两道剑光,便在睿王府的上空乍现开来。那两道剑气,亦是将房顶上的白雪和空中飘扬的雪花,扬撒成了一方雪白的际。
剑芒的嘶鸣声和碰撞声,将整个睿王府的人都惊醒了,就连因熟睡而流着口水的慕容经年也不例外。
不一会儿的功夫,慕容澈和青衣男子所打斗的四周便围满了那些从不现身的暗卫。而地上的守卫,更是将这打斗的周边,围成了铜墙铁壁。
空中的二人还处于狂热的打斗中,根本没有将周围的众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