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
“嗯?”
“我困了,想睡觉了。”
“好。”慕容澈应了一声后,立即招来候在殿外的四位宫女。
四位宫女只负责打水和准备一应物件,慕容澈倒像个丫鬟似的替月染擦脸洗手,好不温柔。若不是因为这四位宫女早在这几里渐渐适应了慕容澈的另一面,一定会惊得合不拢嘴。
月染今应该算歇得最早的一了,很有可能是下午在御花园溜达了整整一午给累得。
慕容澈亲自伺候完月染后,也凑合着将自已收拾干净,才坐到床榻边执起月染的手一边把玩,一边细语道。
“累吗?”
“累呀!不累干嘛这么早睡。”
“是吗?”
“当然了。”月染无比认真道。
“那为什么朕觉得你很精神呢!”慕容澈提高了音调,语气中满是不信的补充道。
此时,外面的还没彻底暗下来,四位宫女也在离开前贴心的掌了几盏烛火。只不过月染根本看不见这些了,她的世界早已完完全全没入了黑暗中,虚无一片,唯有耳边的风声和人语证明她还存在于世间。
月染佯装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的嘟哝一句“好困,我先睡了。”,便真的如沉沉睡去一般,呼吸均匀。
见此,慕容澈也不拆穿,只是微微一笑合衣躺到了月染旁边。
这是慕容澈第一次爬上月染的床,若是以月染这几日无理取闹且蛮横霸道的性格,应该立马翻身跃起,将慕容澈给撵下床去。
倒不是月染不敢这样做,而是现在的她根本不能。
哪能前一秒还自己困得不行,下一秒就立刻精神百倍对慕容澈下手呢!
“熟睡”的月染还在脑海中盘算着如何将慕容澈赶下床,就听慕容澈道。
“怎么?在想如何将朕赶去打地铺吗?”
月染不敢作声,也不敢有任何反应,俨然摆出一幅我睡熟了,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
本以为这样就算过去了,怎料慕容澈又继续补充道。“在你想到办法将朕赶下去前,不如先想想你下午都对朕做了些什么。”
慕容澈的声音很,就象在对身旁女子私语着什么,语气也很是平静,丝毫不带威胁口吻,可他话中的意思,却包含着赤裸裸的威胁之意。
语毕,慕容澈将月染身上的被子扯过一半,盖在了自己身上。
对于这一番得寸进尺的作为,月染差点就当场炸毛了,但最后衡量过后她也只是侧过了身,背对慕容澈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睡吧!明朕送你一件礼物。“
第二月染醒来时,慕容澈已经去上早朝了,但却将刚挨了五十板子冷和火派去保护月染。
只听从慕容澈命令的冷和火,在宫中地位自不用,那是比禁军统领还要高的存在。整个皇宫,乃至整个朝堂都对这二人巴结有加,而且宫中还有无数的宫女也对二人芳心暗许。
虽已入冬,但今的阳光却格外明媚,一边沐浴阳光一边老实等在殿外的冷和火亲眼看着月染在不需要人搀扶的情况下,独自走到殿门前,摸索着跨过宫殿门槛。
月染还是如此独立又特别,冷和火心中同时如是的想着。
明明已经看不见了,却能不吵不闹,毫不在乎的象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下间还真的只有月染丞相能够这般坦然自若了。
走出宫殿的月染,又凭借着记忆力走下了石阶,站在柔和温暖的阳光中,一席白衣宛若神。
“今人好象还挺多的,都是些什么人?”
“有冷侍卫和火侍卫,还有昨那些匠人。”随侍在月染身后的其中一位宫女当即答道。
月染了然一笑,美得绚烂夺目,令在场的众人以及一直伺候月染的四位宫女无法移开目光。
只是在了然一笑后,月染突然换上了一个无比邪魅的笑容,道。
“屁股还疼吗?冷侍卫和火侍卫曾经收拾过我的人,昨那顿板子就当还账吧!如果觉得不服气,欢迎随时来找我。”
闻言,冷和火立马跪在地上,表忠心道。
“属下服气。”
在月染面前,他们哪敢不服气呀!别五十板子,就算打他们五百板子,他们也不敢萌生报复的心思。
“跪什么跪,起来吧!这镜圆宫中又没有外人。”
冷和火有些心虚的站了起来,一语不发,其实起身前他二人还估量了一番怎么称呼月染,但他们实在是不知如何开口。按理现下的月染不过一介平民,没有封号在身,就连丞相之职也没有了,但镜圆宫的待遇却是后宫娘娘才有的,这称呼就着实成为了最大的问题。
月染倒是丝毫不在意这些,直接将头扭到了人最多的位置,并用没有焦距的双眼看了过去,和正常饶行为如出一辙的道。
“东西都做好了吗?”
“回禀娘娘,做好了。”带头的匠人讨好的答道。
这带头匠饶一声娘娘,着实惊的镜圆宫的众人们冷汗直流,就连冷侍卫和火侍卫也不例外,他们生怕月染会因为了这声不恰当的称呼弄出什么幺蛾子。四位慕容澈精心挑选的宫女自打伺候月染以来,也是大多直接跳过了称呼静默地伺候着,最多在逼不得已的时候恭敬的唤一声月丞相。
“拿过来我看看。”月染的声音有些急切,就好似没有听到那声称呼一般。
一位宫女当即快步走过去,从那带头匠饶手中接过承盘,将它拿到月染面前。宫女还没来得及话,月染却已经准确判定位置,伸手拿起承盘中一块木头所雕制的木方把玩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的冷在心中暗道:怪不得昨月染能在宫人禀报前就知道慕容澈来了,这耳朵灵敏的将他们这些习武之人都比了下去,那五十大板,挨得不冤。
用了半柱香时间,月染才一一把玩完一百零八张木方。在确认匠人所做的东西准备无误后,月染张嘴毫不吝啬的赞叹道。
“做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