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就是寒门子弟很多都是买不起书的,所以见识便有限,若是书局建成,那么寒门子弟和富贵人家的子弟教育资源差距必然缩小。
人的智商大多差距不大,努力的人必然更加被优待,到时候官场上必然会是另一种情况了。
一般人家不可能考虑的没那么长远,没看出这其中的门道,但是有些眼光长远之人看出来了啊。
皇上这是要做什么?
聪明人看出来了是皇上的意思,不敢轻举妄动,但是这些聪明的人自己不动,不代表他们不去鼓动别人不动啊!
于是朱涛就被人给参了一本。
朱涛觉得自己冤枉极了,皇上都不怪罪于他,怎么还有人找死啊。
“启禀皇上,奴才有事禀报。”
“说”
“奴才查证,教育部朱涛大人利用书局一事,暗地里授意书生写文章颂扬他的功德,其心可诛啊皇上。”
胤禛觉得自己听错了,这事严重吗?
不严重吧!怎么弄到其心可诛的地步了。
胤禛:“你仔细说来。”
然后那御史就开始说起来了,言语中把朱涛说的简直是个为非作歹之人,听的朱涛自己都觉得自己莫非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那人说完,朱涛便跪地道:“启禀皇上,奴才冤枉啊,还望皇上明查。”
胤禛眉头一皱道:“朕知道这件事,书局一事是朕授意朱爱卿做的,至于那些文章朕早已经看过,不妨事,朱爱卿确实为了读书人费心费力,劳苦功高,当的文章中的夸赞,怎么,你们觉得朱爱卿当不得?”
皇上力挺朱涛,他们自然也不傻,就知道这次试探估计要没了结果。
最后那个参朱涛的御史被冷落了起来,因为胤禛说了一句“不辨是非”。
如此一来,朱涛名声又涨了一波。
然后京城的风向就开始变了,以往很多人都不屑于同朱涛来往,他出身寒门,哪怕他被皇上任命为教育部部长,可是好些人仍旧不把他当回事,这件事一出,倒是让很多人看出来皇上的态度,很是看重朱涛啊。
于是朱涛的人缘突然就好起来了,有什么宴会邀请的帖子不会少了他的一份,云轻哪里也得了好些夫人福晋们的邀请。
不光如此,也少不得想要送礼的人。
朱涛寒门出身,所以有人就觉得他会是个爱银子的,不是都说没什么爱什么,既然没银子那必然会爱银子。
可是有人走银子这条路,发现走不通啊!
朱涛可不傻,他是个俗人,自然喜欢银子,可也知道有些银子烫手,皇上给了他赚银子的机会,若是想不开拿了不该拿的银子,如今他所拥有的是皇上给的,到时候皇上不高兴了,必然也能收回去。
所以他非常坚定的拒绝了。
既然送银子不管用,那就送些别的,送女人就是了。
于是就有人花了大价钱从扬州那边买了瘦马,给朱涛送过去。
说实话,扬州瘦马还真是不一般,朱涛见过一回,那瘦马着实知情识趣,若是他当初一穿越的时候通房有这般识趣,他估计也不会这般老实。
可是他如今看的分明,家中已然有了媳妇孩子,若是真的把人带回去,日子估计不得安生,再说了,他媳妇也不差,他暂时没有坐享齐人之福的想法,坚定的拒绝的瘦马。
这事被云轻知道了,心里着实感叹了一回,她高兴了。
云轻因此又被京城的福晋夫人们羡慕了一回,如今好些闺中格格小姐都在说嫁人当嫁朱大人。
别管他权势如何,就是对妻子一心一意的态度就让人拒绝不了,更何况朱大人样貌不差,又深得皇上的看重。
云轻可不就让人羡慕的紧不是。
“嫂子今日怎么过来了?”
索绰罗氏自然是过来和小姑子拉减轻的,云栖如今在朱涛的部门当差,虽然云栖是朱涛的大舅哥,但是关系都是处出来的。
她自然想和小姑子多亲近一番。
索绰罗氏笑着说道:“听闻了妹夫的事迹,过来看看你。”
云轻显然听出来索绰罗氏话中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嫂子也要打趣我。”
“怎么能说是打趣呢!嫂子这是为你高兴呢,天下像妹夫这样的男子,除了当今皇上,便几乎寻不到,富贵不忘本,是妹妹的福气啊!”
云轻和索绰罗氏说了会话,两人聊的不错,索绰罗氏才说到正事,她今个过来是给云轻送邀请贴的,她公公生辰,云轻作为女儿,哪怕嫁人了必然也是要登门的。
本来这份帖子不必她亲自过来,不过她还是亲自过来了。
“麻烦嫂子跑一趟了。”
索绰罗氏笑着说:“这有什么麻烦的,本来也想见你了,咱们俩就别说客气话了。”
“嫂子说的是。”
云轻看着手里的请帖,朱涛回来之后和他说了。
“今天我娘家嫂子来了,阿玛要过寿,我这个做女儿必然要去的。”
朱涛:“到时候咱们一起,岳父过寿不是小事。”
云轻:“好,不过孩子还就不带过去了。”
云轻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娘家虽然不是龙潭虎穴,除了一个作妖的额娘别人对她都挺好的,可是她阿玛过寿,她那不省心又爱作妖的舅家会带着一家子过来。
他们脑子都不太清楚,谁知道会不会脑子一热对一个孩子下手。
朱涛没想那么长远,不过孩子确实还放在家里也好,带着孩子去人多的地方本质上确实不太好。
“你做主便是,不过岳父大人哪里?”
“你放心,阿玛不会说什么的。”
“那就行。”
过了几天,云轻阿玛的寿辰之日如约而至,朱涛和云轻前去赴宴,到了地方,两人便分开了。
朱涛去的是前院,云栖带着去的,云轻去的是后院,跟着她嫂子索绰罗氏。
到了后院,必然越不过她额娘,虽然云轻对这个额娘着实没什么好感。
不过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女儿见过额娘。”
林佳氏如今云轻这个不听话的女儿心里也存着气,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平日里也不知道多回来看看,起来吧,坐着说话。”
云轻被自己额娘落了面子,她来的不早不晚,平日里和林佳氏相熟的人也来了不少,云轻可以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自己的亲额娘给说落了一顿,心里定然不会好受。
索绰罗氏也没想到自己婆婆竟然还气着呢!赶紧说道:“额娘定然是太疼妹妹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才觉得好久没见到妹妹了。”
索绰罗氏这话总算把面子上的事情给圆过去了。
林佳氏觉得云轻这个女儿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不和自己一条心,所以她不疼她是应该。
没多久,林佳氏的娘家就来人了,是她娘家几个嫂子带着孩子过来了。
林佳氏对着她娘家人这才有了几分笑脸,看的云轻那叫一个心寒,虽然已经是常态,但是每一次都忍住心里难过,毕竟是生养自己的额娘啊!
林佳氏和几个嫂子聊天,聊着聊着就把话题聊到云轻表姐妹身上去了。
不外乎是女儿家的亲事,云轻突然见她舅母对她有了笑脸,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