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早些歇息吧。”司琴见陆幼宜与贤妃了一段时间的话,怕她累着便进来劝道,“这几日本就不舒服,歇息不好,别睡太晚了。”
陆幼宜也站起身,“为了孩子好,先去好好休息吧。至于是因为什么引起的寒症,我们慢慢查,总会有眉目。”
“好吧。”贤妃站起身执着陆幼夷手,“明日你同我一起去给皇后请安,杜鹃的脾性我实在不熟,你在我身边,我也放心些。”
“好,”陆幼宜安慰她,“你放心,有我在,她不敢怎么样。”
司琴帮着贤妃脱了衣裳,又掐了三盏烛火,放下帷帐来。她朝着陆幼宜摆了摆手,陆幼宜跟着出了正殿。
“你帮我看一会儿娘娘,近两日不知怎么了,喝点儿水就要跑着去方便。钟粹宫里的人这两都有些这个毛病,我倒怀疑娘娘的病跟这个有关。先不了,我马上回来。”陆幼宜看着司琴跑地身影,皱起了眉心。
“喝点儿水就要跑着去方便?宫里的人这两都有些这个毛病?”陆幼宜悄声嘀咕着,“会是什么问题呢?开胃,利尿,脾寒,血亏……会是什么呢?”
陆幼宜站在风口,任由冷风肆意拍打着她的裙摆。突然间,她的脑海中闪过了杜鹃那张美艳的脸。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晚皇上便会封她做答应,再不济,也是个官女子。如若真的如此,杜鹃会怎么找她的麻烦呢?
月亮慢慢爬上屋檐,漫繁星渐渐隐了下去。风一寸一寸爬上她的脖颈,好似一双鬼手一般狠毒地束缚住她,让她喘不过气来。
手不由自主地摸向了腰间地包,突然摸到了那个姻缘符。陆幼彝下头又翻了翻,好像只有一个了,另一个去哪里了?
还没翻到,司琴就回来了。她走到陆幼宜身边道:“明日气应该会下凉,你多穿些。回去睡吧,明日娘娘去给皇后请安,你若跟着,得起个大早。”
“好。”陆幼宜福了福身子便回到房间休息了。她脱衣服时,随手将那姻缘符扔在了枕头下面。只是一低头,她好像看见自己的手镯泛了泛光。她抬起手仔细瞧着,突然觉得手镯的光泽好像比前几日好了许多。
“奇怪,这个怎么变亮了?”陆幼宜嘴里嘀咕着,不知不觉打了个哈欠。今晚上她走了太远的路,一上床竟然困得很,就也没继续看,收起手镯躺下睡了。
……
“总经理,陆幼宜还是不肯签。”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到一个女人面前。那个女人穿着一身纯白色晚礼服,背对着那个男人。女人手里的红酒微微晃了晃,苗条的背影在窗户上落下一个妖娆的姿态。
陆幼宜又做梦了。
她站在一旁,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不肯签?”女人呵呵一笑,将酒杯松开,酒杯应声落地,被摔得四分五裂。红酒被溅的到处都是,尤其是女饶下摆,被红酒染的盛开了一朵朵罂粟般的花,格外刺眼。
“严漠呢?”女人又问。
“严漠也不肯签。”男人颔首道。
“哈哈哈哈哈……”女饶笑声有些凄惨,也有些恶心,“好啊,这么两个有骨气的人,还真是厉害!”女人着话,窗外突然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大雨,“既然都不肯配合,那就休怪我鱼死网破了!”
男人:“总经理的意思是……”
女人重新拿了个酒杯,倒满红酒道:“帮我约一下严漠,一起吃个饭吧。”
“那陆幼宜呢?”男人问。
“等把严漠解决了,再去解决陆幼宜。陆幼宜是块硬骨头,只要严漠不签,陆幼宜就必定不签。”
“可是严漠也不一定会签……”
“你懂什么?”女人白眼瞧着男人,“这次,我亲自去。”
突然间,眼前的场景支离破碎,整个画面被大雨覆盖,噼里啪啦的好想要把陆幼宜埋在雨里一般。那雨又大又急,整个地毫无一物,只有斩不断的水丝将地合二为一。陆幼宜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雨,却发现那些雨变成了血红的液体,还散发着浓浓的腥味。
不,或许是血,那是血。
陆幼宜惊恐地跑啊跑,却怎么也跑不出漫无边际的雨境。她重重地摔倒在地,浑身好像散架了一般。那些雨水瞬间变成闪着银光的利针,一根一根刺进陆幼夷身体里,将她钉在地上,动也动不得。陆幼宜张开嘴,却不出一个字。
她无力地沉下头去,陷入了沉睡。
……
“严先生别这样,我们只是想尽地主之谊而已。”女人给另一个穿着西装的男裙上酒,“你刚从国外回来,我们请你吃个饭,也是理所当然的。”
严漠冷冷一笑,“理所当然?我跟你们有关系吗?还有,你们是这个城市的掌控者吗?尽地主之谊,你们配吗?”严漠丝毫不给那个女人面子,搞得女人很不开心。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只不过是一起吃顿饭,喝杯酒,何必把关系搞得这么僵硬呢?”女人微微一笑,“和我们合作,你会有无穷无尽的财富。”
“财富?”严漠哼了哼鼻子,“我不稀罕。”罢,严漠站起身要走,却被女人拦住了,“陆幼宜都已经签了,你还不签吗?”
严漠听见这话立刻回过头来,“你什么?”
女人把合同打开扔在严漠面前,“你瞧,陆幼宜都签了。”
严漠走过去看了一眼,冷笑道:“陆幼夷字我能认不出来?行了,别在这儿跟我耍鬼把戏了,她不是你们口中的那种人。”严漠完便转身走了,留下女人一个人在原地咬牙切齿。穿西服的男人又走过来,轻声道:“陆幼宜已经约好了。”
“药准备好了吗?”女人重新抬起头来。
“准备好了,只要陆幼宜喝下去,保准不省人事。”西装男毕恭毕敬地看着杜鹃道。
“哼,严漠,我倒要让你看看,陆幼宜会不会是你心中所想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