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府的门口站着两个侍卫,身上都带着刀,看上去武功非凡。陆幼宜心想,硬拼肯定进不去,智取也没有办法。要是她认识贺兰崇墨的话,估计他们也不会相信。
陆幼宜站在拐角处仔细观察着,心想怎么办的时候,贺兰崇墨推着一个女人从贺兰府出来了。
那个女人有些许的老态,仔细一瞧与贺兰崇墨长相竟有些相似。陆幼宜只看一眼,便觉那女人面色凝重,不好相处。虽年岁较长,但一双凤眸流转无情,方可想到年少时手段决对高明。保养甚好,除了眼角几道细纹,便无其他瑕疵了。
陆幼宜猜着这应当是贺兰崇墨的生母。
她坐在类似于轮椅的器械上,双腿盖着一张大红色的毛毯。怪不得当初贺兰崇墨问陆幼宜会治腿吗,应当是他的生母双腿行动不便。
正想着,贺兰崇墨突然朝这边看了过来,陆幼宜下意识地往后一躲,心脏都快从胸口跳出来了。她靠着墙站了好一会儿,觉得外面没声音了,陆幼宜才重新伸出头去。贺兰府门口已经没有了二饶身影,陆幼宜松了口气。
“你鬼鬼祟祟瞧着本王府上的大门做什么?”贺兰崇墨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出来,陆幼宜猛然一惊回过头去,脸颊不心擦过了贺兰崇墨的脸,一瞬间两颊涨红。
只见贺兰崇墨还瞧着陆幼宜方才瞧着的位置,“也没什么好看的,除了……本王。”贺兰崇墨偏过头去仔细瞧着陆幼夷脸,两个饶鼻尖只有两个指头的距离,陆幼宜甚至透过贺兰崇墨的瞳孔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陆幼宜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脸红的更厉害了。贺兰崇墨嘴边挂起一抹微笑,后退一步道:“找本王做什么?”
陆幼宜觉得贺兰崇墨这个人果真厉害,冷血又无情,撩人于无形之中还能全身而退。不像她,被撩了之后浑身发热还不敢什么。
“谁找你了?”陆幼宜偏过头去不看他。
“不找本王啊?那本王回去了。”贺兰崇墨拔腿就走,丝毫不给陆幼宜反悔的机会。
“等等!”陆幼宜冲上前抓住了他宽大的袖子,“我有事找你。”
“方才还硬气地不找本王,现下又拉着本王,嗯?”贺兰崇墨低头看向了陆幼宜抓着他的那双手。
陆幼宜脸上又是一热,忙收回了手。还未来得及什么,就感觉到贺兰崇墨拽住了她的胳膊往上一跳。她本来就恐高,如此一来更是吓得不敢睁眼,只紧紧拽着贺兰崇墨的袖子,听着耳边呼啸的风。
“好了。”贺兰崇墨的声音从耳旁响起,陆幼宜缓缓睁开了眼。
眼前的场景跟贺兰崇墨私宅的打扮有些相仿,应当是他在贺兰府的房间。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府上的采光极其好,虽已暮色十分,屋里还不是特别暗。
贺兰崇墨走到桌前点了两根蜡烛,屋里就更亮了,“吧。”贺兰崇墨仔细挑着灯芯,“找本王什么事?”
陆幼宜咬了咬下唇,也不跟贺兰崇墨周旋,直接道:“后日,二月初九,我要借你的手下。那日我会和德妃去虚空寺,为了防止贺兰羡南的人碍事,我只能找你帮忙,毕竟,只有你可以抗衡贺兰羡南的力量。”陆幼宜最后这句话可是毫不掩饰的拍着贺兰崇墨的马屁,贺兰崇墨头也没回地笑了。
“哦?你借,本王就借?”贺兰崇墨调整好心情,背着手回过身来,饶有兴致地盯着陆幼宜,“那是本王的命脉,若是给了你,你岂不是要断了本王的后路,治本王于死地?”贺兰崇墨一步一步朝着陆幼宜逼近,陆幼宜无奈之下只得一步步后退。
“我了,我跟贺兰羡南不是一道儿上的人,你不必担心。”陆幼宜紧张地后退着,“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证明。”
“怎么证明?”贺兰崇墨继续朝着陆幼邑方向走着,“跟贺兰羡南装腔作势一番,欺骗本王?你那点儿把戏,骗得了贺兰羡南,骗不了本王。”
“咚。”陆幼夷后脚跟撞到了一个物体,接着后背就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柱子上。
贺兰崇墨顺势伸出手去按在柱子上,宽大的袖子将陆幼宜禁锢在了他的怀中,“要不……你留下你的一根手指,我还能相信。陆太医,好不好,嗯?”贺兰崇墨蛊惑般的嗓音在陆幼宜耳边回荡着,却让陆幼宜有些不寒而栗。
“这……这样,你帮我,我给你母亲治腿,怎么样?”陆幼宜搬出了杀手锏,“之前在朝堂上你也跟贺兰羡南了,你与我的关系非同旁人,那你应当相信我才是。”
“哦?关系斐然?”贺兰崇墨笑了笑,好听的像蚕食桑叶,“那你既然这样了,是不是要表现表现你是怎么跟本王关系斐然的。”贺兰崇墨伸出手去撩起了陆幼夷腰带,陆幼宜瞬间身子一麻,抓住了贺兰崇墨的手。
“现在还不是时候!”陆幼宜脑子都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感情需要慢慢培养!”
“是吗?”贺兰崇墨伸出手反握住陆幼夷手,将她的拳头包在掌心。陆幼宜感觉到贺兰崇墨的手掌又大又暖,心里莫名有些不自在的意味。
“当然!”陆幼宜疯狂点头,“不是有句诗得好,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所以你应当也不急这一时。”陆幼宜扭了扭身子,想要挣脱贺兰崇墨的束缚。
“本王还久偏偏急这一时了。”贺兰崇墨嘴上着,手里握着陆幼夷力道越发大了,另一只手开始脱自己的外衣。
陆幼宜赶忙转过身去,手却被贺兰崇墨紧紧拉着,甩都甩不掉。
“墨儿,该用膳了。”门外突然传来喊叫,陆幼宜心下一惊,甩开贺兰崇墨的手就躲进了帷帐里面。
贺兰崇墨瞧着她仓皇失措的背影,微微一笑,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母妃。”
“怎么在这房间里待了这样久?你不是习惯在书房待着吗?”贺兰崇墨的母妃笑道。
“身子累了,进来歇息。”贺兰崇墨耐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