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贺兰崇墨就去皇宫领了兵符挂帅出征。陆幼宜醒过来的时候,捉影已经在外面守着了。
怎么也是八月,正值暑热。捉影穿的又是黑色衣服,满头大汗不,脸也晒得红彤彤的。陆幼宜穿好衣服打开门,笑笑道:“外面的气也太热了,你要不然进来休息一下?”
捉影看见陆幼宜醒了,后退了一步,“不用了。”
“没关系。”陆幼宜知道捉影是为了避嫌,于是伸出手指了指侧殿,“侧面的房间一直都没有人住,你在这儿站的累了或者热聊话,可以去旁边的房间坐一坐。”
“保护你是我的职责,主子了,我要时刻守在你周围,帮你处理各种问题。”
陆幼宜皱了下眉头,“好吧,那你今是什么时候来的?”
“一个时辰之前。”
“贺兰崇墨走的这么早吗?”陆幼宜挠了挠后脑勺,不亮就走了?
“皇上催的紧,主子也不敢耽搁,所以走的早了一些,当时主子看你睡得正熟,就没有叫你。”捉影的废话很少,不像捕风一样偶尔会对陆幼宜冷嘲热讽,陆幼宜对这个侍卫还是比较满意的。
“贺兰羡南这样急匆匆的把他送走,不定是想要对安德西越下手。我心里多少都有些不安,你跟我进宫去看看吧。”陆幼宜咬了咬嘴唇,“是今早起床都觉得心里有些惶恐,怕是要出什么大事了。”
陆幼宜刚完,门口就涌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贺兰羡南的掌事太监赵永诚。
“陆太医,别来无恙?”赵永诚轻笑一声,“上次来陆府,还是拿着东西,来求您做事儿。今日风水轮流转,到我请您进宫去处理大事儿了。”
陆幼宜眉心一跳,贺兰羡南还真是沉不住气,贺兰崇墨一走,他就要动她。贺兰羡南的目标……应该是西域国。
陆幼宜微微一笑,走到赵永诚面前,“赵公公这是做什么呀?带了这么一群冉我的府上来,还吓了我一跳呢。”
“奴才要做什么?陆太医心里没有打算吗?皇上一早就派奴才来接你进宫,事情早些解决了,陆太医也能早些回来休息。陆太医还是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早些跟奴才进宫吧。”
陆幼彝下头笑了笑,“这么迫不及待,想必是已经打算好了,怎么把我推到泥潭里吧。好啊,那走吧,我倒也想看看,你们到底准备了什么好东西给我。”
捉影见陆幼宜要去,赶忙走上前低声道:“主子了,如果你不想进宫的话,他在宫里也有内应,可以帮忙解决。”
“这种时候皇上都发话了,摄政王还敢用自己的人给陆太医脱罪?怎么你也是个侍卫,皇宫里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下是谁的,还需要我告诉你吗?”
陆幼宜回头看着捉影摇了摇头,“别冲动,既然皇上要进宫,那我们就进。”
陆幼宜走到赵永诚面前,看着他的眉头道:“赵公公近几日看上去印堂发黑,应当是为了筹谋不少事情心力交瘁吧。可是赵公公你也要记住,我这个人呐,最讨厌别人威胁我,而且我很记仇。如果今日的事情我解决了,赵公公可要记得,给自己铺好后路。”
赵永诚被陆幼宜这番话的脸色一黑,陆幼宜笑出了声,“好了,别耽误时间了,我们快进宫吧。”
……
养心殿。
“皇上,私相授受可是重罪。”林知意跪在地上看着贤皇贵妃,轻笑一声,“虽然贤皇贵妃为皇上诞下皇子,但是……她私藏药方,这等罪名也是不可抹去的。皇上应当好好调查这件事情。”
贤皇贵妃坐在旁边看着林知意的嘴脸,心上一阵恶心,“我私藏药方,那你有证据吗?”
“嫔妾是听贤皇贵妃的丫鬟,看到皇贵妃拿了一张有助于怀孕的方子,放在烛火下面给焚了。”林知意抬头看着贺兰羡南,“本来嫔妾还不相信,可是前几日又听襄贵人了这件事,所以嫔妾才敢来禀告皇上。”
“至于物证,嫔妾当然是没有了,但是物证,嫔妾可是有好几个呢。这些人证都清清楚楚的看到药方,下面写的名字是陆幼夷。所以皇上应当怎么处理,这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呢?”
贺兰羡南看着林知意的样子也不像是谎,拍了拍膝盖道:“这件事情没有物证,怎么也是不足以让人信服。尽管有人证,但是要把陆太医请来问一问才知道。”
话毕,陆幼宜就走了进来。
“回禀皇上的话,微臣已经到了,有什么话皇上直接问微臣就好了,何必听别的女人在这儿胡言乱语。”陆幼宜走到贺兰羡南面前跪下磕了个头,“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安。”
“知意你给皇贵妃私相授受,是真的吗?”
“私相授受是大嘴,微臣怎么敢做这种事情,更何况保胎的方子,也没有这么厉害吧。随随便便吃两幅药就能够怀孕,那这宫里的人不就早就都来找我要药方了。”
“放肆!在皇上面前你敢这样讲话!”林知意冷笑着看向陆幼宜,“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儿规矩吗?你以为摄政王护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吗?”
“谁摄政王护着我了?这种我受委屈的时候,你哪只眼睛看见摄政王在我旁边了?规矩?规矩就是你口口声声的着贤皇贵妃的不是,不懂尊卑吗?贤皇贵妃宽宏大量不想跟你多废话,你到把这种忍让,当做是你肆意妄为的资本了,是吗?”陆幼宜看向贺兰羡南,“皇上,凡事都讲究个证据。既然没有证据那就把人证带上来,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出什么颠三倒四的话来。”
“好!那我今就让你死个明白!”林知意拍了拍手,门外进来几个人。
其中一个人,竟然是陆幼夷老熟人,邓太医。
原来这是被自己人掺了一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