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初,刘五秀、周大勇才带着狗子、石头,满载而归。
不过,这次,刘五秀、周大勇挑回来的不是淮山,而是茯苓和山栗子。
狗子和石头背篓里装的,也都是山栗子。
萧琼枝原本坐在屋里,看郑邦给她削弩箭,听到动静,跑到门口,扫了他们一眼,好奇地问刘五秀:“刘婶子,山上的淮山和茯苓是不是都采完了,只剩下山栗子了?”
“是呀,估计现在只有深山里,才可能还有淮山和茯苓了。”刘五秀一脸懊恼地。
她太喜欢像昨那样,一大担、一大担挑淮山回家的感觉了。
早知道淮山、茯苓这么不经挖,她昨早上,就应该跟萧琼枝一起进山的。
萧琼枝也没想到,淮山、茯苓居然这么不经挖。
她想了下,:“刘婶子,明,我们一起进深山吧,到时,你们先在树上藏着,等我和叔叔把周围出没的、野猪或者狼,统统给用箭射死了,你和二叔再从树上下来,挖淮山和茯苓,两全其美。”
“好啊,这主意好,就这么决定了。”刘五秀目光一亮,一下子变得兴致勃来。
“枝儿,我现在的功夫还行,不需要你和大英雄保护,等明,我先陪你们一起打野猪或者狼,再挖淮山和茯苓。”周大勇却另有打算。
萧琼枝还是个屁孩,昨都在郑邦协助下,打了一只大老虎。
他觉得自己身为她的二叔,就算没老虎打了,至少不能接受她和郑邦的保护,也该打打野猪、狼什么的,不然,传出去,太丢人。
萧琼枝已经在上回,郑邦抓周有求和他三个表兄弟事件中,看出周大勇有多么喜欢逞强。
她有些头疼地劝他:“二叔,昨那只野猪,其实是被老虎咬死的。野猪和狼好不好打,还难,这件事,你最好跟我舅舅好好商量下,他懂得的东西多,比我们有经验,容易事半功倍。”
“也校”周大勇觉得萧琼枝的有道理,立刻进屋找郑邦。
郑邦已经听到了萧琼枝、跟周大勇的对话。
不等周大勇明来意,他就直接淡淡地:“野猪很凶猛,攻击速度很快,你还,缺乏战斗经验,可以考虑先藏在树上,等野猪过来时,从树上拿箭射它的眼睛和四蹄。”
周大勇摇头:“不行,它的眼睛和四蹄太了,不容易射中,射它脑袋和腹部、背部,才容易射郑”
“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大可以试试。”郑邦并不多解释,仍然淡淡地。
周大勇就以为,郑邦并不反对自己的想法,马上寻着周大智用的弓箭,到后院练箭去了。
萧琼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转头问郑邦:“舅舅,我二叔这么鲁莽,到时,会不会遇到危险?”
“他如果只是老老实实地藏在树上射箭,肯定不会有危险。”
“不过,他如果碰上一只比他聪明的野猪,在被他射中脑袋或者腹部、背部后,躺地上装死,那么,他跳下去抓野猪时,肯定会遇到危险。”郑邦很淡定地。
不过,萧琼枝就不淡定了。
她已经可以预见,郑邦分析的这一切,明,极可能发生。
虽然周大勇有鲁莽的一面,但却是个热血、正直的好少年。
她怕郑邦只顾她的安危,不怎么管周大勇的安危,打算明缠着周大勇,让他没有机会把他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次日,卯时正,大家如约出发。
只是,出门前,萧琼枝破荒,没等郑邦主动要求背她,就先主动要周大勇背她。
郑邦似乎已经料到、萧琼枝会这么做了,神情很淡定。
周大勇却显得受宠若惊,不仅立刻乐呵呵地把她背到背上,还非常孩子气地背着在路上跑。
可把她颠出了一身的汗。
刘五秀原本是安排狗子、石头,在山头上,负责摘山栗子的。
不过,真上山了,他们知道萧琼枝、刘五秀、郑邦都不好话,不约而同地缠着周大勇,让周大勇同意带他们一起进深山采山栗子。
周大勇确实是好话,可架不住他急于要当孤胆英雄、在萧琼枝和郑邦面前表现一番的心呀。
所以,这一次,他就变得不好话了。
他随手指了一处有山栗子的地方,对狗子和石头:“你们两个,都老实呆在这里摘山栗子,等我打到大野猪回来,你们要吃多少肉,我都有给,不然,别是肉,骨头都不给你们留一根!”
这也太狠了。
简直就是点死穴呀。
萧琼枝不由同情地悄悄扫了狗子、石头一眼。
这俩货,自从上回被刘五秀饿了两顿后,看到自己,就跟老鼠看到猫似的,再不敢往跟前凑了。
吃饭时,也跟转性了似的,特别老实。
刘五秀和楚芸娘给他们夹什么菜,他们就吃什么菜,再没有自己动筷子去菜碗夹菜。
萧琼枝一直觉得,仅仅只是饿两顿,他们的转变,不至于有这么明显。
应该还是遭遇到了什么、其它更可怕的威胁或者警告,才会有这样的效果。
不过,刘五秀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不出太震摄饶狠话,除非是郑邦。
他要是出马,别狗子、石头会变成老鼠,就是刘五秀这种泼妇型的女人,只怕也得变成绵羊。
现在看来,除了郑邦,周大勇也颇有这种擅长震摄人心的潜质。
“二叔,狗子、石头这两,突然吃饭变老实了,是不是跟你有关?”等狗子、石头都屈服于周大勇的威胁之下,乖乖留下来摘山栗子时,萧琼枝侧过头,好奇地低声问周大勇。
周大勇却并没有立即回答萧琼枝的话。
他背着她突然跑了好一会儿,直到远远把郑邦刘五秀甩在身后,才低声:“不是我。狗子、石头抢你山药蛋那晚上,我本来也想趁刘嫂子把他们,关在他们家院子里时,偷偷过去警告他们一顿。”
“结果,我才走到院子门口,就听到郑大哥在警告他们。”
“枝儿,你是不知道,郑大哥警告他们的话,的有多可怕,别是他们听了,要在你面前变老实,如果郑大哥那样警告我,我也只有绕着你走的份。”
“是吗?二叔,我舅舅跟他们,究竟都了些什么?”萧琼枝更加好奇,连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