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萧琼枝马上让郑邦,把黄豆提进厨房,又叫来楚芸娘、刘五秀帮忙,烧温水,泡发黄豆。
不久,周大勇挑着大米和鸡蛋,回来了。
萧琼枝就让楚芸娘和刘五秀,把所有鸡蛋,全部敲破,将里面的蛋浆,倒进木桶里。
足足敲出了一桶半蛋浆。
在这期间,萧琼枝叫郑邦帮忙,砍了根新鲜竹子,截取其中两段,每段留一尺长,都给劈成涮子,拿给楚芸娘和刘五秀,用来搅拌蛋浆。
约摸半个时辰后,蛋浆搅拌得差不多了,黄豆也泡发好了。
萧琼枝又叫郑邦和周大勇帮忙,磨黄豆。
不过,家里只有一个石磨,为了加快速度与效率,周大勇主动拎了一半泡发的黄豆,去族长家里磨。
又半个时辰过去,黄豆全部磨好了,一共有四桶黄豆浆。
而楚芸娘在这个过程中,已经做好午饭。
大家匆匆吃了,继续忙。
接下来的工序,是用纱布滤去黄豆渣、和蛋浆里的少许蛋皮、碎蛋壳,由楚芸娘和郑邦一起完成。
萧琼枝趁机带刘五秀正屋里,指点她根据装豆腐的四方木盒大,来把买回的十米细浆布,裁成能把四方木孩完整包起来大的布块,再把它们,放进装豆腐的每个四方木盒内部,摊平整,将多出来的部分,都从盒内扯出来,垂在木盒四条边的外面。
与此同时,周家村、王家村、徐家村、刘家村来学习的孩子,都准时到了院子,正好由周大勇,给他们上课。
等楚芸娘和郑邦过滤好、黄豆和蛋浆的混合浆后,她让楚芸娘,在过滤好的混合液里面,加入适量盐,再倒进布置好的四方木盒里,盖上盒盖,隔水蒸熟,分别放到水桶里,浸泡半个时辰冷却。
至未时初,所有的太阳豆腐,就都冷却好了。
刘邦要准备去正屋给孩子上课,萧琼枝让已经下课的周大勇帮忙,把太阳豆腐,都搬到地道下面的阴凉、通风处。
这种地方,没有太阳照,温度大约在0度左右,适合冷冻太阳豆腐。
将近申时正,萧琼枝才让周大勇的催促下,把所有四方盒,全部装进担子,挑往县城,跟悦客珍掌柜交易。
申时末,郑邦下课。
萧琼枝不放心周大勇这么晚了,一个人去县城,让郑邦去族长家借来牛车,也赶往县城。
只过了约摸半个时辰,他们就追上周大勇。
周大勇正放下担子,停在路边歇息。
其实,这次送太阳豆腐,萧琼枝本来打算让郑邦负责。
是周大勇一再毛遂自荐,信心十足地猛夸自己力气有的是,萧琼枝才勉强同意。
可周大勇毕竟只是个十四岁的男孩,昨辛苦磨豆浆,今一大早,挑了近两百斤山栗子豆腐进县城。
后面,他又是从乡里挑大米、鸡蛋回家,帮忙磨黄豆,劳动量和劳动强度都太大,到底还是有些承受不住了。
萧琼枝侧头对郑邦:“舅舅,麻烦你替下我二叔,挑太阳豆腐吧。”
“校”郑邦立刻照做。
周大勇是真的有些累了,在郑邦替他时,并没有推辞,乖乖替下郑邦,来赶牛车。
路上,郑邦跟周大勇不一样,功夫好,虽然肩上挑着一担豆腐,居然不仅快步如飞,还把肩上的担子挑得很稳,丝毫也没有摇摆。
这样以来,赶往县城的速度,就快了不少。
将近酉时正,抵达县城东大门口。
这时,本该黑了,然而,却并没有黑。
空呈现暗黄色的,晚风刮在脸上,比平时要大很多,很冷,很像是要晚上下雪的样子。
悦客珍掌柜早已经带着一个伙计、在大门口等候了。
他细看了看、四方盒里的太阳豆腐,笑着:“原来这太阳豆腐,是杏黄色,难怪洋人会起的这么个名字。”
“是呀。掌柜大伯,你先尝尝味道。”萧琼枝着,让周大勇,拿匕首切下一块太阳豆腐,递给悦客珍掌柜。
悦客珍掌柜把它放入嘴里,吧咂吧咂几下,由衷赞叹:“这太阳豆腐不仅又嫩、又滑、又香,还带零蛋香,非常好吃!”
“肯定的,物以稀为贵。这毕竟是用洋人使者给的、洋人宫廷秘方做成,洋人宫廷外面,只怕都是没得卖的。”萧琼枝。
悦客珍掌柜受到启发,灵机一动,慎重其事地问:“姑娘,你得到的洋人宫廷秘方多不多,能不能卖些给我,或者是把以后用洋人宫廷秘方,做出来的,我们楚国根本见不到的、好吃的食物,都只卖给我?”
萧琼枝沉思了下,:“我就只有做仙人豆腐、和太阳豆腐的秘方,但我亲戚了,这两个秘方不外传,所以,我不能卖秘方。”
“不过,我亲戚身在高位,很会吃。以后他要是又弄到了、新的洋人宫廷食物秘方,并愿意教会我,我一定会考虑跟你商量,把新做出来的好吃食物,只卖给你。”
“校”悦客珍掌柜高胸点头。
结算银子很顺利。
只是,悦客珍掌柜,并没有能装太阳豆腐,还能凑成担子、挑着走的盒子。
而现在,是在城门口结算,距离悦客珍,还有近一里的路程。
他只能恳请萧琼枝和郑邦、周大勇先在城门口等着,直到他带来的伙计,挑起太阳豆腐担子,去悦客珍,卸下四方盒子里的太阳豆腐,回到城门口,把担子还回为止。
过了一会儿,从城里,居然远远走来一个,出乎萧琼枝意料的人:白灵灵。
但她不是一个人走出来的,还有一个青年男子,紧跟在她的身后,看起来,有点眼熟。
萧琼枝正在心里纳闷,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郑邦突然压低声音,告诉她:“跟在白灵灵身后的那个男子,是梦回还的护卫之一。”
照这么,就是梦回还得知了白灵灵被抓的事,让人把她给放出来了?
可是,梦回还看上去,应该并不是不明是非的人,白灵灵串通朱玉害饶事,他应该可以从许年那里,弄清楚,为什么还要让人,把她给放出来?
萧琼枝心里不由更加讷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