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琼枝轻轻捏了把琨太子的脸,一脸赞叹地:“琨太子殿下,你的脸蛋比虬太子脸蛋要绵软、水嫩多了,捏起来手感好很多呢!”
“真的?”琨太子瞪大眼睛,很高胸问。
“当然是真的,虬太子脸上肉没你多,可能平时不拘言笑惯了,肌肉是绷紧的,捏起来,跟捏野猪肉似的,比较僵硬,手感很差。”萧琼枝信口胡绉。
其实事实并不是这样。
虬太子毕竟也只有十一、二岁,皮肤还是很水嫩的,她只是想逗虬太子炸毛而已。
琨太子却信以为真了。
他忘了问萧琼枝、是何时捏过虬太子脸蛋,急哄哄凑到虬太子跟前,抬头细细看了看他白里透红的脸蛋,又用鼻子轻嗅了下。
最后,他不无自恋地嘴里低声嘟囔:“这肉是没我的细腻,还不香,看来,我母后给我涂的珍珠粉,真的能让我脸上的皮肤变得很好。”
虬太子听不下去了。
他神色淡淡地扫琨太子一眼,伸手在琨太子脸上,捏了好几下。
然后,他一本正经地:“琨弟,你的脸蛋,捏起来,确实手感很好,以后,我会记得时常捏一捏的。”
“那不行,堂兄,我又没捏你的脸,你不能一直这么白捏我的脸,至少要百两银子一次才行!”琨太子摇头。
“行,你记住你过的这句话,不许反悔!”虬太子严肃地。
“好,我不反悔。”琨太子没意见。
也只有虬太子,才会把被捏脸当大事来看,他在家里时,脸蛋每都会被他母后给捏好几回的,是真的没有把捏脸当回事。
“虬太子殿下、琨太子殿下,这两间秘室,你们是否都看中了?”这时,梦回还突然开口问。
毕竟,还是正事要紧。
“我要左边这一间。”琨太子毫不犹豫地马上。
这寒地冻的,即使住萧琼枝旁边的邻居家里,往返吃饭也不怎么方便,还是住萧琼枝家里好。
“那我住右边这一间吧。”虬太子紧接着。
他跟琨太子的想法是一样的。
梦回还身为大人,肯定不能跟他们两个孩子争房子,只得选择让刘五秀陪着,去离萧琼枝家院子、五十米左右的一户族人家里住。
都安顿好后,大家就开始为晚上过年做准备。
郑邦负责写春联。
周大勇负责贴春联。
萧琼枝和狗子、石头三个打下手。
一个负责帮周大勇观察、春联贴时的水平位置是否方正。
一个负责给周大勇递春联。
一个负责端着盆楚芸娘烧好的七成熟糯米浆,供周大通用丝瓜篓子沾上,往两边门楣上糊。
琨太子无聊,带着顾元旦,走来走去看热闹。
虬太子一直守在郑邦跟前,细品他写的字和对联蕴含的意味。
只有梦回还,居然指挥于龙、姚平等五个护卫,利用院子里的雪,在各处堆雪人和各种动物、花草树木。
等周大勇贴好对联后,他们堆了两三个雪人,十来个动物和花草树木。
而且,他们随身还带了颜料,把雪人、动物和花草树木都染上色,远远看上去,栩栩如生,好看极了。
萧琼枝、狗子、石头都觉得有趣,纷纷围过去看热闹。
至酉时初,家里的积雪已经基本都被打扫干净了,脏的部分积雪,全部被清理到不起眼的、院子西墙墙角去。
干净的积雪,全部被堆成了雪人、各种动物、花草树木。
萧琼枝、狗子、石头仔细数了数,发现雪人只有八个,却都是八仙飘海里面的人物。
包括铁拐李,张果老,蓝采和,吕洞宾,何仙姑,曹国舅,韩湘子,汉钟离都在。
他们在传中的经典配置也在。
比如铁拐李腰上拴着个葫芦,张果老倒骑毛驴,背着个渔鼓,蓝采和手提花篮,吕洞宾背负宝剑,何仙姑手拈一枝荷花,曹国舅手持一根玉板,韩湘子横笛于唇角,汉钟离手摇芭蕉扇等。
萧琼枝倒是没想到,这个在记忆中的世界里,要算是架空的时代,居然也会出现这些神仙人物的传,而且他们的形象和配置居然这么齐整。
看在眼里,她觉得特别有亲切感,同时又很好奇,个中的传是否一样。
她指着这些雪人,装作不懂的样子,问梦回还:“回还君,这些都是谁?干什么的?”
梦回还耐心解释:“这是上古道家传中的八仙,他们分别叫铁拐李,张果老,蓝采和,吕洞宾,何仙姑,曹国舅,韩湘子,汉钟离。”
“其中,这个铁拐李,姓李,名玄,来自远古,原本是一个很俊朗的男子,善道术,有办法将他自己的元神,从身体里导出来,平时都是在深山岩穴里修炼。”
“有一次,应他师尊李聃所约,用元神出壳法,跑到千里之外的华山,去陪李聃看风景。没想到,过几再回来,他的傻徒弟以为他死了,已经将他的身体,焚化为灰。”
“只好在附近徘徊,寻找可以回元神的躯体,以免时间久了,元神消散,无法再生。结果,找了很久,他只遇上一个快要饿死的流浪跛脚汉身体,适合他的元神进去。”
“他没有其它办法,只得就用了这具身体,成了现在的样子。”
“哦,那其他这些仙人,又是什么来头?”
萧琼枝好奇地问。
梦回还连忙又耐心一一解释。
萧琼枝认真听完,发现这个时代的八仙,只是传中的出生和出现时期,跟记忆中那个世界里传的不同,是属于上古。
他们的其他人生经历、和成仙后的行事为人情况,倒是跟记忆中那个世界里传的基本一样。真神奇。
不过,这也就意味着,这并不是一个完全架空的时代。
她曾经还计划等上县学、府学、京里的学堂时,要学习记忆中那个世界、网络里的穿越者,拿会背的唐诗宋词作为自己的作品,来装才女,扬扬才名好玩呢。
现在看来,这件事不仅不一定能成功,搞不好还会被大家识破,当成是盗诗、盗词贼什么的,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