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雪泉水伫立在画展门口:“原野君,那我就先回去了。”
“真的不用我送你吗?”
“当然,我又不是孩子了。”
原野真吾看着站在月台等车的松雪泉水,双手握在一起在腰间下垂。
“话原野君,真的不打算考虑了吗。”
“什么?”
“就是我上次去你家的事情。”
原野真吾笑道:“我一直都以为是个玩笑,泉水姐好事不要取笑我了。”
松雪泉水没接话,他知道原野真吾是个聪明人,之所以这样只不过是变相地拒绝了而已,可是明明待遇那么优渥,却还是面不改色的拒绝了。
他一直都不愿意当这样的高级打工仔,明明不干这些,哪怕是卖个煎饼果子也绝对能卖出大师级的煎饼果子。
要钱提高生活档次,很容易,他要的是不寄人篱下。
“我们什么时候去东京塔?”她捋了一下发丝,脸色有些红。
“过些吧,等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原野真吾回答道。
难道优秀的人都是这样吧?松雪泉水在心里下了结论,看到出租车来到,冲他摆了摆手:“那我就先回家了,择日再见。”
“一路顺风。”他摆着手。
他现在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比如下一本的发稿,比如关于钢琴比赛不再参加的决定,也没有告诉伊藤宪一。
原野真吾坐上羚车,人不多,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打开手机,找到了伊藤宪一的号码,没有丝毫犹豫的摁了下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
“喂?我是伊藤宪一。”电话对面传来有些嘈杂的声音。
“老师,是我。”
“哦,怎么了子,我这边正忙着呢,有事快。”
“我不打算参加比赛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怎么了,是遇见什么事情了吗?”
“嗯,最近有些事情,心情不是太好。”
“好,那就先不参加了,你还年轻,多几年时间沉淀也是好的。”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挂断羚话。
原野真吾侧身倚在电车的墙壁上,凝望着窗外的风景,心里的情绪在起伏不定着。
对于一段感情来,不管我们经历了多长的时间,是开场的花团锦簇还是收藏的狼狈不堪,等我们失去的时候,总会感觉到痛苦,因为曾经拥有,所以在失去的时候,免不聊会有一种惋惜的感觉。
尤其是那种,当你看到任何一样东西时,都能想到和他在一起的幸福时光,当你走在路上时,回忆着和他一起牵手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然后偶尔想起你们曾经为了一些事产生的争端,又为了他流过的泪水。
总是会伤心的对吧,因为失去,确实很难受。
他也不管你是主动还是被动,你都会感觉到迷茫,对于接下来的日子,依旧迷茫。
而当你从失恋中走出的时候,你总需要去梳理和总结过去,接下来你该怎么做才能避免那种伤害,然后坚定的开创新的生活。
其实对于失恋,我们每个人都有大致相同的三个方面,只有经历过了,然后让我们更好的从试炼的阴影中走出来,让我们更加清晰的梳理和她之间的感情。
第一阶段就是还想着他的好,对他仍旧是念念不忘。
因因为曾经在一起,所以你避免不了,会回忆到你们在一起的甜美时光,那些美好的片段也会不断的浮现在你的眼前,但是越是美好的过去,你如今的现在也是心碎,因为想不想到回不到过去的时候,连呼吸都会疼。
你可能已经放下了,可是你主观上却忽略了这样一件事情的存在。
你们性格不合,是三观不一致,没有意识,缺乏能力,相互关照,也无法包容对方的过错,满足对方的需求。
沉浸在失去对方,而寻找自己错误的时候。你会不会发现这对你的生活没有意义,没有价值的,还是仅仅是在消耗着你的时间?也会让你对未来的美好失去信心。
第二阶段,想着他的坏。
经历了数不清的争执后,你面对的是一地鸡毛。那时候你会抱怨我回我是瞎了吗?怎么会看上他了?
然后你会觉得,你为了不堪回首的往事,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不值,所以有的人会选择用坚硬的外壳包装好自己,让自己不再受到伤害。
可是你是否有想过?是有谁能在感情的道路上一帆风顺的呢?
感情的失败是一个普遍存在的人性共性问题啊。
你没必要为了一个已经存在而无法解决的事情而感到悲哀,因为大多数人都在经历着一些东西,你要做的,只是从发生的过程中摄取经验,然后把这一段经历看作是一个自我成长成熟的台阶,然后随着时间过去吧。
当然,如果你愿意,你可以保留那些美好时光以及美好的回忆,让那些不愉快随风而去。
第三阶段,想着他给你的最后的伤害,无法忘怀。
分手的时候给对方一个平和尊重的解释是非常尊重他的表现,也是善良的表现。
而分手告诉你,你多不好,多不堪,不想和你交往这事,这是坏饶逻辑。
对于这样的人,应该是趁早忘了最好离的越远最好。而你要记住的是,你是一个独特的人,值得被当做平等的人来尊重来珍惜,而不是别人用来发泄的工具。
所以对于伤害,其实是磨练了我们的心智,从整个人生的角度看,其实没有人生,没有失恋就没有谈论人生的资本而失恋,可以是生命机遇的一份礼物。
他现在只想全世界都远离他,让他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去品味孤独。
大概只有孤独才是生活中最好的调味品,一个人还是去一些安静美丽的城市吧,好好沉淀下自己的内心,城市的喧嚣只会更衬托出自己的形单影只。
电车到站,原野真吾下车,面无表情的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转了两圈。
走进客厅,脱下了身上的外套,直接躺在了沙发上,一只手耷拉着,另外一只手则是放在眼前。
二郎也跟着她走了,怕她在那边孤独,家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