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对着她,自然也就没让她看到,他唇边微微漾起的笑意。
……
这几宫柠在慢悠悠处理萧奕笙网上绯闻事之余,剩下的大多时间都是在听她关于萧奕庭第二人格的事,也知道了之前在萧家住过的那段时间里萧夫饶古怪之处。
刚开始宫柠还听得津津有味,等听到后面,她陪着萧奕庭去看医生积极治疗时发生的种种,越听越感觉不对劲。
什么进行心理疏导的时候不能一个人,必须要握着手才行,还有什么美名其曰为了更好的缓解病情,应该多出去走走,看看自然风景,在海边看潮涨潮落,看日出日落。
萧奕庭那个大狐狸,也就萧奕笙这个棒槌傻得冒气,被人下套了还乐呵呵的咧嘴笑。
她都没眼看。
啧!
宫柠才不会承认自己成了柠檬树下的一员。
暗暗唾弃了几秒钟,转而拿起手机想给某人发消息,可在看见他的头像以及熟悉的名字时,白皙的脸不争气地染上一团酡红,脸颊烫烫的。
宫柠懊悔地拿手扇了扇,却感觉一股燥意从脸蛋处开始像全身蔓延。
姑娘哭嘤嘤地将脸埋在床褥里,羞恼的声音又娇又软。
她为什么要和燕景洲做那样的事啊,整的她现在只要想起他,就哪哪都不对劲,明明很恼火,可偏偏又有一种自己也不清楚的奇怪和悸动。
就像一根看不见的羽毛,挠的她心痒痒,想缓解这种恼饶痒痒,可偏偏不得其法,以至于她现在明明很想见到燕景洲,像以前那样和他撒着娇玩闹,又觉得两人之间的磁场着实奇怪的很,让她有些放不开手脚,总觉得要是玩火了,燕景洲可能不会像以前那样轻易饶过她。
这么一想,宫柠感觉自己不快乐了!
正在姑娘嘟嘟囔囔自言自语时,来电铃声打断了她飘飘忽忽不着边际的思绪,懒懒散散地提溜起手机。
等看清来电界面上的名字后,漆黑的大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完全没了之前神气,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嫩生生的手指抖了抖,点了拒接。
房间陷入了安静,宫柠眨巴眨巴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颤颤巍巍的手,眼角溢出了悔恨的泪花。
她是想点接听的啊!
片刻,姑娘粉嫩嫩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亮晶晶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手机。
会再打过来吗?
会吗?
会吗?
十几分钟后,姑娘恹恹地趴在床上,瘪着嘴,像一只撒着欢儿讨主人欢心却被忽视了个彻底的奶猫,嘤嘤诉着委屈,全身的毛都恼火的炸了起来。
急需要顺毛的那种。
可等了几也没等到她心心念念的顺毛,反倒把自己气成了河豚。
接连几,脸黑的能滴水,连带着星瞻园上上下下做事心翼翼的,生怕惹恼了这位祖宗。
这,宫柠摊在花园的摇椅里刷着视频,正好看到一则挑战男朋友极限并试图惹怒他的视频故意把男朋友的名字叫错。
姑娘的眼睛一亮。
嘿嘿,你打个电话让我生闷气,本姑娘我气死你。
这么想着,她好心情的拿出手机,毫不犹豫拨通电话。
与此同时,星瞻园的铁栅栏大门被打开,一辆线条流畅的奢华豪车驶了进来,沿着法桐泊油路行进。
燕景洲原本揉着额头,靠在后车座上微憩。
接到电话时,眼中闪过一道微淡的笑意,眉目间的疲惫也似乎消散了不少,他嗓音微扬,“皎皎!”
宫柠倒是因这略带愉悦的嗓音惊讶几下,转而恼怒地眯眯眼,不怕死地开口,“咦,萧奕庭,你怎么知道我乳名的?平常你不是叫我阿昀的吗?来,叫一声阿昀我听听,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阿昀!”
车厢内的空气瞬间凝结。
纪琛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悄咪咪地从后视镜看了眼燕总,然后迅速的收回目光,专心致志地开车。
完了,先生那阴沉的脸色……
电话那边的丫头似乎还嫌弃火不够大,又倒了一桶油,“哎呀,你怎么不话了,是不是电话里有些事情不方便?那要不约个时间我们出去聊一聊,反正燕景洲现在不在国内,多好的机会啊!还有,我发现凉城新区刚开了一家非常好的甜品店,口味非常好,有时间我可以带你去哦……”
宫柠还在非常自然地絮絮叨叨,仿佛这些熟稔的话她和萧奕庭了不止一次。
电话那边传来男韧沉泛凉地声音,“宫柠,是不是皮痒了?”
宫柠絮絮叨叨地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电话被挂断。
这一溜烟的操作倒给燕景洲一种宫柠确实在给萧奕庭打电话,只是拨错了号的错觉。
丫头在摇椅上乐的打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她独自生这么多的闷气,能没点利息么!
哼!
宫柠心情很好的出了花园,从侧门钻了进去准备到厨房觅食,没成想刚走过回廊,就在大厅里和面色冷凝的男人,迎面相撞。
宫柠:“……”
她难以置信地拿手指揉了揉眼睛,搞清楚眼前人是谁,身体先大脑一步行动,反射性地转身就要溜。
却陡然被人捏住了后颈皮,姑娘苦了脸,嘤嘤嘤挣扎着。
男人眯眼,这会倒学会装可怜了。
不顾大厅数十双眼睛看着,浑身冷冽的男人径直拎着宫柠上了楼。
容姨在一旁看着好笑又心疼,这宫姐是做了什么啊,真被先生拎崽子似的抓上了楼。
宫柠像是被命运扼制住了喉咙,哭唧唧地不出一句话,脸涨得通红。
她觉得自己倒霉到家了,之前都那么久了也没回家,怎么偏偏就碰到了今,这不事赶事吗?
完了,她这下是真要完犊子了,这直接枪口上了这!
“阿临,我还有活路吗?”
阿临果断装死,殿下,您什么,阿临怎么听不清啊,是不是信号不太好呀,哎呀呀直接听不清了,嘟嘟,您的好友阿临已下线!
宫柠:“……”
宫柠被拎到床边站好,她也没胆子坐,乖得不校
直到看见燕景洲反锁上卧室门的动作后,忽然惊悚地跌坐在床上,结结巴巴地连话都不流畅,“咋了这是,没,没必要,要锁门吧,燕景洲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