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乐对宁少持肯定态度,极其优秀,有显赫身家却不沾一丝豪门纨绔的通病,委实是个夫婿最佳选项。
只可惜,这几年定然只能这般。
而多年后,两人能否再续前缘,就是后话。如能成,也算好事多磨。
施大小姐自我安慰的这般想着......兀自担心着许诺的下半辈子,俨然忘了,自己也是华丽丽孤家寡人一个。
挂断电话,她不期然的想到某个威武轩昂的男人,已是好些日子不见。
她就知道,男人所说的话不可轻信,信了就是蠢!
可她似乎真的信任过他,那个穿着警服的男人,岂料,仍是如此结果。
“呵呵!”她嗤笑两声,眉角轻轻上扬,邪肆的眼眸里透着暗黑......
正在审讯室里忙碌的某署长,不自觉打个喷嚏,直觉有人在骂他。
这些天揪出一起跨国经济纠纷,处理起来很棘手,与某国的警员更是沟通不畅,很多事情只能他这个署长亲自处理,不知不觉已是小半个月,那女人不知是否有记起他。
他不清楚的是,何止记着他,已经是拉黑名单的节奏!某些人其实也挺悲催的。
通常陷入爱情的人们,智商受到情绪控制,更容易怀疑对方,也更容易不经确认,便轻言放弃。
这令世间多了不少的“冤假错案”,最终却只能归结为:缘分差那么一点!
真正做到相知相守,并且始终信任的恋人,又有多少?
套用句老话:感情不易,且行且珍惜。
而我们的杨大长官,只能待着闲暇时,再去哄得美人归。
只是可惜了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好感度,再度归零,又要再去打一场攻坚战。
......
“小意,我和夕夕已经到芬兰,这会在罗瓦涅米机场,一切安好,你安心工作。”
电话那头,安祈沉稳的报着平安,身侧宁夕的小手几次三番想接过手机,却是没得逞,一双美目微怒,瞪着这不知所谓的男人。
最终,电话挂断,宁大影后没能和儿子说上话,不解的看着他,
“你说话,欠缺些重点。”安祈委婉的解释着,
却不知,这被激怒的女人,心思甚是灵敏。很快反应出他的弦外之意:“你觉得,我只会说废话?”
容颜美丽的女子隐隐怒气勃发,晶亮的眸子直瞪着他,
某自知理亏的男人秒怂,满脸堆笑着轻抚她的背颈:“怎么会!你觉得,我会这样看你?”
“应该不会,可是你刚才......没让我接小意电话!”宁夕仍是纠结于这一点,
“这里是机场,你觉得你可以聊多久?”他示意她看一下周边,随处可见盯着他们窃窃私语的人们,其中不乏狗仔。
“呃......忘了。跟你在一起后,都忘了管这些。”宁小夕变脸那是相当娴熟,眨眼间一副狗腿面孔。就见她万般撒娇讨好,揽着男人的胳膊摇啊摇......
安祈无奈的看她,郑重说道:“我总归是为你好!不会害你。现在明白呢?”
“嗯,嗯!相当明白!”某人点头如捣蒜,态度很是诚恳。
他深呼出一口气,牵起她的手,眼神示意接待人员跟上,遂是往预定好的别墅酒店出发。
六月份的芬兰,温度适中,不会寒冷,却也不能看见冰雪和极光。若是想要旅行的人们,定会心生遗憾。
不过,安祈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这里的景致。
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他带着她来到一片森林,熟练的找到一处人际罕至的地方,只见临近悬崖的位置,隐隐竖着一根粗糙的铁牌,上面并没有字迹,所以看不出是什么。
安祈凝视着那历时悠久的铁牌,深邃的眼眸里隐隐有泪花闪现,却是不言不语,犹自沉浸在当年的不堪回忆里......
三十多年前,他还是一个未成年的懵懂少年,母亲是华夏人,却不知缘何流落D国,成为一名歌女,俗称清倌儿。
母子俩相依为命,租住在一间不到30坪的小房子里。父不详,也从不见母亲提起,所以他也不多问。
虽然母亲的职业并不光鲜,却是个知书达理的温柔女人,显见在华夏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
她把他教育的很好,没有因为贫穷而影响他的学业,日子本就这样平淡的过着......
直到有一天,一群凶神恶煞的壮汉盯上他们母子,无所不用其及的毁坏他们的一切。
最终,母亲带着他离开那里,从此开始居无定所、颠沛流离的生活。
从那以后,不断有人阻挠他们,甚至开始动用武力,追赶驱逐,像是为了某些不为人知的恶趣味。
他隐约觉得,这一切与那未曾谋面的父亲有关,只可惜,母亲仍是只字不提,只知护着他逃亡,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年。
终是有一天出事了。
因着追赶,他们躲进这片森林,却因为大雪覆盖不能看清路况,母亲失足掉下悬崖,甚至来不及留下只言片语,只留他一人,苟活于世。
犹记得当年,他在母亲跌落的地方待了一整天,终是找到一块铁牌,做了简易的记号。
然后浑浑噩噩的离开,走到几公里外的大道后,终于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幸而被当时失婚后,正在芬兰旅行的宁夕救起,当他几天后再度睁开眼,只看见那惊人美丽的女子,犹自轻抚着腹部,对着仍是胚胎的宁少喃喃低语......
这是他人生里唯一得见的璀璨光芒!
从那一秒,他已然决定:他会守护眼前的女子,和她的孩子,至死不渝!
几天后,他尝试去悬崖下找寻母亲的遗体,却遍无所获。
渐渐的,也就放弃了寻找,心里却隐隐期待:母亲能吉人自有天相,因祸得福。
如他这般......遇见她,遇见生命里的那一束阳光。
宁夕看着眼眶微红的男人,遂轻轻拥抱他,依偎到他怀里,27年前那次偶遇,她记忆尤深。
当时的他,伤痕累累,整个人没有活下去的意愿,医护人员费了一番周折才救治成功。
一张俊逸的脸庞看的她无比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