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起床了,要上早朝了。”蓝御看天色亮了,自己起来洗漱更衣完,便来推了推她。
“嘘,别吵,再睡一会会,就一会会。”南月寒从被子伸出一根手指比了比,咕哝道。
“一什么会会,赶紧起,再不起我把你被子掀了。”蓝御凑到南月寒耳边恶狠狠道,这死女人啥都好,就是起床困难,每次都要赖床。
“别吵,乖~乖~就一会会。”
蓝御无奈的抚额,好吧,就再等一会,这死女人。在床边坐了一会,不能再等了,将她的脸从被子里挖出来:“一会会到了,起吧。”
“别,还没到呢,在一会。”哼哼唧唧说完又拉着被子蒙在头上找周公去了。
蓝御好笑的看着她耍赖的样子,心想幸亏将宫侍都遣出门外,要不然别人看到女皇陛下赖床的样子,还不把人笑死。不过确实不能再等了,狠了狠心,将被子掀起来,冷空气顿时侵入,南月寒无奈的叹了口气,在蓝御的扶侍下洗漱更衣上早朝。
早朝还是一如既往,只不过有一件大事,各国国君听说刘国女皇病愈归来,特派遣使臣前来慰问。而司空国便是如今的司空国当今圣上司空云司空浩同父同母的哥哥亲自来。
南月寒坐在御书房的主座上,一本本的批阅折子,蓝御坐在她旁边帮忙:“寒,这次四国来访,我们要做什么准备吗?”
“不用了,该准备的平时都准备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南月寒倒不怎么担心,那些老狐狸要来摸她的底,可她也不是好糊弄的,谁探谁的底还不一定。
“寒,司空国来的是司空云,他对他的弟弟不是一般的宠爱,如今你将司空浩晾在后宫不管,他肯定会跟你闹,弄不好还会打仗。”
“打仗就打仗,我还会怕他不成。”南月寒冷冷的笑了笑:“我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逼我,就凭他司空云,即使打起来我也不会俱他,况且他们当年弱势,能将司空浩送过来,他身为一国之君就不会为他弟弟一个人和我国打起来,如果真打起来,也是因为他的野心罢了,他弟弟只是一个开站的理由而已。”
我不想做的事情没人能逼我,听她狂妄的豪言壮语,蓝御心口震颤着,痴痴的望着她莹白的侧脸,这就是他所爱之人,永远这么独特、自信。
“司空云可不简单,你切莫大意。”蓝御还是不放心的叮嘱。
“放心吧,我会的。”南月寒拍了拍蓝御的手。她当然不会轻敌,司空云其人年纪轻起挤掉众多兄弟当上皇帝,可见城府极深,而且据她的探子回报,司空云绝对是一个有手段的人,当上皇帝不久就将一部分顽固势力剔除,重整朝局,可见其很辣深沉。
处理完折子,利用蓝御不在的间隙,南月寒快速闪到冷宫,进入其中经过机关来到密室。
“查的怎么样?”南月寒坐在主位上清敲桌面。
“会主人,草原和楚国传来消息,此次草原会派三皇子秦冰来,秦冰其人年纪二十四,平日极爱女色,不学无术,就是一个草包,不足为惧,这次派他来估计也就是充数的,看三国都来了,他们也就凑凑热闹。”
“是真草包还是假草包?”
“应该是真的。”暗卫咬牙。
“继续盯着,不可大意,万一他是装的,与我们很不利。”南月寒淡淡道。
“是。”
“继续。”
“楚国派遣了六皇女楚风,楚风平事依附于二皇女身边为她做事,和大皇女一派对立,两者皆是占不到什么便宜,你给我一拳,我踹你一脚。”
“楚皇要是知道你这么评价她的女儿估计要气死。”南月寒恶意的笑了笑。
“楚风平日做事不甚出挑。可也差不到哪去,属于中间型,不太聪明也不笨。”
“正常,大多数人都这样。”又想了想:“仔细盯着,看他们有什么动作。”
“是。”
“司空国主要防着,这个人精明能干,且极有野心,若是早些当上皇帝估计趁您不在那段日子就把刘国吞了。水国也是蠢蠢欲动,水波的母皇虽然年纪大了,可正因为年纪大了,才等不急想吞并四国,一统天下。此次她就是想让时臣让水贵君偷取刘国的军事防卫图,水国和司空国就在我国邻侧,若水国对我国发动战争,司空国必定趁火打劫,到时我们两面夹击,恐危矣。”
“让水波偷取军事防卫图,很有趣啊,我倒要看看水波怎么偷。”南月寒诡异的笑了笑,那防卫图本来就是假的,真的在哪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倒是要看看水波会怎么做。
“小七,我们做这些事不可以让蓝公子知道吗?我看他对你及其真心,连他也要瞒着?”
“我并非不信任他,我只是不想让他知道我在背后做的这些事情而已,毕竟这些事情都不光明,上不了台面,他知道这些没有什么好的。”南月寒幽幽道,而且她并不想把黑暗的一面展现在蓝御面前。
南月寒极快的用轻功闪道寝宫,蓝御已经坐在餐桌前等她。
“你去哪了?”
“我去处理一些事情。”净过手,南月寒给自己夹了一块·烧土豆,还不错,煮的很烂。
“什么事?不可以让我知道吗?”
果然,蓝御想多了。南月寒放下筷子:“就是暗卫像我汇报了一下四国要来的人。”
“寒,我想站在你身边,我想和你分担所有事情,我不想你有事情瞒着我。”
“那好吧,我让暗卫以后来御书房汇报事物,不会再瞒着你。”南月寒想了想妥协了,而且他和自己这么亲近,也没什么好瞒的,每次去冷宫也确实累。
蓝御满意的笑了笑,殷勤的为她步菜。
“来,先喝点汤,养胃。”
“你也喝,别光顾着我。”南月寒为他盛了一碗汤放到面前。
“寒,吃这个,糖浇红薯。”
“好,还不错,你也吃。”
“你吃吧,也只有你咸的甜的混一块吃,我不太吃不惯,”
“什么意思?埋汰我?”南月寒怒。
“没有没有,来尝尝这个。”蓝御急忙摆手,他哪敢埋汰这祖宗。
……
……
用完膳两人去御花园走走消食,可却“巧遇”了安逸。
“臣侍见过陛下。”安逸依旧一袭白衣,俊逸的脸上挂着温柔得体的笑,眸中含情的看着南月寒。
“平身。”
“谢陛下,陛下,安逸陪您一起逛御花园可好?”
看着他眸中对自己毫不掩饰的深情,南月寒是在是没法拒绝,便应允了。蓝御自然不高兴有人和自己挣女人,可他算是后来才认识南月寒,而安逸从始至终都对她那么温柔深情,也就忍了。
“陛下,累吗?去那边休息休息可好?”安逸指着前方的亭子。
“也好。”
宫人急忙为几人布置好茶点,座椅,就退到远处候着。
“陛下,请用茶。”安逸微笑着为南月寒递上一杯茶。
南月寒接过,打开茶盖一阵清香飘来:“茶泡的不错,不同以往,赏赐泡茶的宫侍。”
“陛下,这茶不是宫侍泡的,是安逸为陛下泡的,陛下,尝一口。”安逸笑道。
南月寒轻抿了一口:“很是甘甜,回味微苦,你什么时候练了这一手?”
“陛下平素为了提神都要喝浓茶,可是茶越浓越苦,喝久了很涩口,所以臣侍就在宫中研究这种茶,会让陛下既不会感觉难喝,又能提神。”
“你有心了。”南月寒笑了笑:“将此法告知朕吧。”
“能为陛下做一些神奇,臣侍很开心,臣侍稍后就将泡茶方法写出来,可是臣侍有一个请求。”
“你说吧。”
“臣侍恳求陛下不要对臣侍视而不见,寒,我真的好爱你。真的好爱,你不要看不见我好不好。”安逸泪光盈盈的看着南月寒。
南月寒看着他的目光心中为难,我并非看不到你的感情,只是我最多只有三年生命,何苦多牵累一个人呢。
“安逸,你可知放手以后,你的世界才会海阔天空。”南月寒避开他的目光,遥望向远处。
“海阔天空?”安逸苦笑:“我什么都不要,我从始至终只是想待在陛下身边而已,只是一个男人想要待在妻主身边,最心爱的女人身边罢了。”笑着笑着他的眼泪滑落下来,模糊了视线,可依旧笑盈盈的看着南月寒。
南月寒心中不忍,终是伸出手为他拭泪,安逸再也忍不住,不顾还有蓝御在,扑到南月寒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腰。
“你这又是何苦?”南月寒轻叹。
“我不苦,失去陛下才是最痛苦”安逸依旧靠在她怀里,享受这久违的一刻。
失去陛下才最痛苦,正是这一句提醒了南月寒,此刻给他希望,三年后自己死了他怎么办?以后没有她的人生他该怎么办?长痛不如短痛,不如趁她还在,为他安排好以后的人生。想到此,南月寒推开安逸,背对着他负手而立淡淡道:“朕说过,不想和以前的人有任何牵扯,你是听不懂吗?回去吧,乖乖在宫中等着,朕会为你挑选合适的妻主”
安逸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眼睛哀伤的望着南月寒冷漠的背影:“陛下还要为安逸挑选什么妻主?妻主要安逸回去,安逸会回去,既然妻主不要安逸了,安逸也便没有活着的意义了。”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南月寒厉声喝道。
安逸听话的停了下来,可依旧没有转身,泪水却顺着苍白的脸颊一滴一滴往下掉。
“安逸,人是要为自己活着的,你为什么要将一切都寄托在别人身上,你对得起你自己吗?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父母吗?”
“安逸此生可以对不起自己,对不起父母。因为安逸自从遇到妻主的那一刻起,安逸就是妻主的。如果妻主不要安逸,安逸活着就没有什么意义,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安逸,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怎么做?”南月寒低沉的声音传来。
安逸却没有理解她意有所指的话:“三年前,妻主落崖,安逸本想一死了之,可是安逸想着没有见到妻主的尸体就不能证明妻主死了,安逸等了三年,等的心都快碎了。那时安逸就想再等两年,如果妻主还不回来,安逸就从妻主坠崖的地方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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